猖狂?”
李淳风说:“非神非鬼,此是妖术!就是前日阵上行法这贼子。
因中军有血光之灾,所以着军人压之,往后再无侵犯矣。主公安心,李靖不日就到,早晚剿捕妖贼,他那里势已将败!”
再说郑仙妃回至本营,坠云而下,见了湘王,献上首级。
朱灿说:“怎么这等神速?定夺天下,易如反掌!”高谈圣看了首级,道:“这个不是秦王首级!他有龙凤之姿,天日之表,错取了别人的首级!”郑仙妃说:“既不是,先斩其人为本,后斩秦王为利。臣妾之法,须用兵宝成勋之日,方可作用。这回
观了方向去,定要取秦王首级回营!”
再说唐俭不分晓夜赶到长安,奏过朝廷,取了李靖,一路无词,直到河南营门首下马。李靖果然人中之龙!怎见得:巍冠博带,朝服乌靴。沧海内现出骊珠,蓝田中生来 161宝玉。胸藏锦绣,运筹决策定干戈;腹隐经纶,足智多谋安帝室。手扶日月归黄道,足履星宸觐紫薇。
旗牌报进。李靖进了中军帐,朝拜秦王已毕。秦王把湘营妖术损兵之事,备细说了一遍。李靖道:“妖术虽凶,不能胜正!前者这贼取了首级,道是假的,必要复来。臣已量看遁甲灵文,在明日夜间,妖贼复来,必起人马尽来劫营,又要焚我这里粮草。臣如今将计就计,擒剿这伙妖贼!”李靖唤过梁建方:“带领军土,到乡村市镇,取数十只犬来,不可惊扰百姓,即日就回军门听用!”
次日建方回营,将犬如数交纳。李靖令军士将犬杀了,以血和秽物盛贮桶内,放在中军帐外。着二十名勇士,各执长柄木杓,两人管着一桶。又唤马三保、段志玄带领五十名刀斧手,伏于中军帐左右。又扎缚一草人,顶盔着袍,似主公装扮,卧于帐中。“夜间如妖人到营,即将秽血泼去,用心擒拿!你二将中军放起火来,只屯一座空营!”唤殷开山、王当仁、安贵兴、王源领一万人马,近河南王世充营寨五里屯扎,以防救应。
又唤裴仁基、姜谟领三千铁骑,防护粮草营寨。唤武士护、高士廉二将领一支人马伏于东南。唤裴守方、于筠领一支兵,伏于西南。唤屈突通、温大雅领一支兵,伏于东北。唤刘弘基、裴行俭领一支兵,伏于西北。唤长孙顺德、唐俭领一支兵,往来策应。其余总管,保着王驾,另屯一营。传令埋伏的人马: “只看本营火起,哨望敌兵进营之时,就放号炮,四面合兵,务要剿杀湘贼人马!”众总管领了将令,各人全装披挂,领兵出营埋伏。
且说湘、楚二王坐营,郑仙妃说:“主人!今夜妾此一去,定取秦王首级回营。若取了首级,还要放火烧他的粮草。主人准备人马接应,如若火起,就乘势发兵劫他营寨!”湘王说: 162“我知道了!”一壁厢分拨人马,着先锋毕荣为前部,陈英、傅钊为左哨,王凯、姚世荣为右哨,高谈圣坐中军,朱灿压阵。
大小尽数出营,只候天晚进兵。湘王高谈圣披挂整齐:赤金盔,绣龙炮,唐猊铠甲;玉束带,皂朝靴,莫耶宝剑。擎一柄三尖刀,骑一匹浮云马!
说话之间,但见:千里暮山横紫翠,一钩新月破黄昏。将及二更时分,一壁厢湘王起兵,人尽衔枚,马皆勒口。一壁厢郑仙妃道扮作法,手执宝剑,足驾祥云,径到唐营,坠云而下。
被唐营埋伏将卒见有妖人下来,连忙把长柄木杓兜起桶内秽血,望妖人头脸遍身泼去。郑仙妃被狗血秽物泼了一身,便不能行动。众刀斧手近前,绳缠索绑,拥赴秦王。秦王问:“你是什么妖人?”郑氏道:“妾乃湘王二宫郑仙妃!”秦王问:“前日阵上驱走兽,夜间营中杀军的,就是你么?”郑仙妃说:“俱是妾身!”秦王传令刀斧手,把妖妇斩首报来。一面马三保、段志玄令军士在营,放起火来,带领军伴,二将往后寨退去。
霎时间:火光从地起,烈焰扑空飞!
那湘王见唐营火起,一声炮响,催趱人马,径奔唐营杀去,只见一座空营!高谈圣说:“众人急退,中了唐家计策!”各军回时,只听得一声炮响,四下里唐兵如云围裹将过来,把湘王人马困在垓心,混杀一阵!
中计湘王回阵走,无心恋战各逃生。
唐兵四面都围进,喊杀湘王驾下臣。
嘹亮只闻兵器响,奔驰惟听马啼鸣。
马逢枪箭难逃命,人着钢刀丧了魂。
呼兄唤弟纷纷乱,觅子寻爹阵阵奔。
低涯流血十分满,上下横尸数里平。
交锋一阵湘王败,虎将雄兵化作尘。
163从半夜直杀至天明,把高谈圣人马杀斩一空,只走了朱灿、高谈圣。二王恰是天命不尽,故此双人两马,夺路逃窜去了。
有诗为证:唐阵交兵乱似麻,楚湘助逆竟亡家。
当初自托辽东豕,今日翻成井底蛙!
164
第.. 21回
李元吉私选晋阳女刘武周明起朔州兵再说朱灿、高谈圣败走,径到河南。见了单雄信,把失利之事细说一番。单雄信说:“二位大王!且归朝见主公,再图恢复!”湘、楚二王入城,值东郑王视朝,黄门官奏说:“有湘、楚二王等旨!”郑王说:“宣来!”直至驾前朝贺。王世充忙离宝座道:“二位御弟!远路风霜,鞍马劳顿,免礼罢!”
朱灿、高谈圣说:“皇兄!我二邦特领兵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