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持。众妖睹此情形,无不心怀畏惧。赤鲤曰:“既已到此,须照师计行之。”遂坠下妖风,豫于茂林深处。
  是夜初更时分,三缄呼诸弟子暗暗嘱曰:“今日在讲道台仰观,四方黑气迷漫,刚隔十里之遥而止。尔等所炼法器,须各紧随身边,恐有妖魔乱吾讲地道也。”诸徒如命,静坐以候。
  候至鼍更三报,群妖妖风吹动,飞沙走石,喊杀而来。霎时之间,几把万星台篷庐吹倒。三缄急将飞龙瓶抛起,火光乱窜。
  三服、乐道以及椒、蜻二子、翠华、翠盖、紫花娘等,各持法宝,飞上空际。群妖见得,风车扭转,腾空竟去。三报服等辈随后追之,倏无形影。于是播转云车,仍回万星台,禀之三缄曰:“弟子等追至十里之外,影响毫无。不识何妖猖狂若此?”三缄曰:“是必七窍之仆婢不甘心于吾者也。彼既远去,无容追究。谅彼知吾师徒道高法妙,胆已丧矣。尔等须在台内勤勤习道,外魔不足畏之。”嘱毕,诸弟子谨遵师命,各炼其道,按下不提。
  且说群妖自扰万星台,复退于所隐之处。次早,赤鲤暗计:“师策只许更深乱扰,昨夜扰彼一次,不识万星台之气色究竟何若?待吾今日乘风视之。”计定,腾空俯视,万星台前清气上升,一丝不乱,兼之清气内面祥光透露,诸神时现云头。赤鲤观望良久,窃自私曰:“如此看来,只于夜静时喝六呼么,究与万星台何损?不如集齐妖属,商议停妥,与彼大战一常即不能全诛其人,损得三缄一二门徒,亦可以气出吾等。”主意已定,当寄信会妖山畔,聚齐同类。
  赤鲤、毒龙、老蛟、虾精早早来到。不逾一刻,群妖各架风车,同集于斯,向赤鲤等言曰:“灵宅门下仙妖主者,寄言传吾,所议者何?乞为指示。”赤鲤曰:“想紫霞野仙自专阐道权,遣得虚无临凡,脱化三缄,云游卖道。凡吾妖部,死于彼手者不计其数,仇结深深,报复无由。幸灵宅仙师命及吾等,牢笼七窍于富贵场中,可以禁道不行,乃至于禁道之功尚未克成,七窍、珠莲反拜三缄为师,习道于万星台内。尔我遭此蹂躏,未必甘心受之乎?”群妖曰:“尔言如是,又有何计以破万星台耶?”赤鲤曰:“吾欲今夜乘彼无备时,突至台前,一拥而入,四面攻击,虽三缄弟子难以全诛,即诛得一二人,仇亦复矣。吾言若此,诸妖以为何如?”群妖曰:“尔说甚是。若依他师之策,不过使彼惊骇而已。”赤鲤曰:“尔等既以为可,宜将各人法力尽情使之,以与三缄师徒见个高下。”群妖曰:“吾等久有此心,但恨无间可入。今日得此机缘,焉有不竭力乎?”赤鲤曰:“如是,仍分四路潜行,待至三更,均宜勇往争先。千古冤仇,报复在此一举。”众妖闻说,耀武扬威,恨不能即到万星台与之大战。
  赤鲤等又设酒宴,款待群妖。群妖饮罢盛筵,派成四路,每路共计七十八名,各归本部队中隐伏去了。赤鲤独领一队,尽属虎妖,只待三更到时,一鼓而进。
  刚到午刻,天半祥云一缕,冉冉前来。三缄望之,不知何仙临凡,又向何地教化。极目谛视,祥光不偏不倚,竟向万星台坠下。三缄见是紫霞归化,忙率习道诸徒迎接仙师。
  紫霞真人登上讲道台,正心子、诚意子、复礼子、灵昧子、虚灵子等两旁侍立。三缄师徒参拜已毕,俯伏台下,紫霞呼起,侍立于侧。三缄请曰:“弟子肩师大任,教导诸徒,未知近来传道有错误否?冀师一一正之。”紫霞曰:“吾弟子能体师训,传道正大,不落旁迕,真吾之幸焉。”三缄曰:“奈诸子入道时有早迟,得道之浅深不一,弟子施教虽未大谬,如何按班就部,还望吾师指陈。”紫霞曰:“尔诸弟子之按班就部,尚有所待。吾今来此者,为尔目前之患也。”三缄曰:“所患安在?”紫霞曰:“尔等伫立,吾为尔言。”






第一二一回 集群妖大展法术 祭宝剑又复前仇


  紫霞曰:“尔诸习道弟子两旁侍立,听吾指示于尔。今有灵宅子施下诡计,命诸妖属隐于万星台外十里林中,每到更深炼功之时,前来扰乱道心。以赤鲤、老蛟、毒龙、虾精为督统。
  此四妖者,前受灵宅命为七窍仆役,任其驱使。南龙之剖奇案,海南之平水怪,无一非彼力焉。兹尔三缄折磨七窍、珠莲,化及四妖形容,绝其所诱,因而夫妇拜在门墙。四妖心甚不甘,又求灵宅予以施妙策。昨夜之扰,只以喊杀为号者,皆灵宅所教也。今日赤鲤等约集妖部于会妖山下,议定今夜与诸子大开杀戒。彼虽不敢想获全胜,若诛得尔徒一二人,前仇已复。故彼议定兵分五路,四方四队,皆花精水怪,尚不足畏。至毒龙、赤鲤所率中队,尽属虎妖,法术颇多,不可轻斗。师故来此,与尔等排设停妥。尔等今夜初更时分,概行撤出万星台,空着蓬庐,亦分五路,与之对敌。诸子道法高下,三缄谅尽知悉。
  师去后,尔即派定。俟群妖入台,见庐内无人,必以尔等畏彼,闻风远遁,自然心懈队乱,陆续退出。尔等于是乘势攻击,彼无准备,定许全胜可获。然群妖溃败,不必追逐,可仍归台内,各习尔道。今夜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