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恫在抱就我也替着苍生感戴大德,将来要用着我等必供驱策,只今有一件事,闻说兄长自杀了阎婆惜,迄今也无有老小,俺欲于尊酒之前议一门婚,不知各位寨主及在座军师、各国公、各将军殿下意下如何?”众人都道:“兄长但说,我等都极为乐意。”高托山道:“俺闻有桃花山的寨主姿容秀美,武艺超群,姓杨名素娟,江湖都叫她活蝴蝶,今年有二十余岁,尚未嫁夫。俺意与宋兄为媒,作个压寨夫人,你道如何?”宋江还未及答话,吴用先道:“这却不必,寨主的一番盛意,实为钦感。上月有众兄弟说,女王江金兰精于剑术,有意与他等两人作成亲事。不想我大王立意,一来为黎民疾苦,不是大英雄安乐之际。二来又想着众兄弟,大半都没有老小,一人先娶,实有不安。再说有女子缠绵,妨碍这英雄事业。因此有小弟几人与王家贤弟妇扈三娘并顾大嫂、孙二娘、乐家大娘子设出一个主意来,明日于三关以外集英堂上,扎起有擂台,一座即请由严氏嫂嫂专为主盟,第一为女魔王江金兰比武招亲,其次也为着刘秀英、黄金定、俞桂仙、裴蓉宝并几个女头领同时选婿,另外有东京来的几个粉头,个个是姿容绝世,艳丽无比,数内有一个最美,昨日有邓飞、燕顺、王矮虎几位贤弟们说正好与我们卢寨主做个侍姬,今夜就送入寨去,叫他受用。”卢俊义正色道:“这是甚话?小弟还未曾允诺,此话休提。”宋江笑着道:“员外休辞,此是我众人诚意。”又对众人道:“各位王兄,有愿意卢寨主成全此事的,满尽了这杯酒。”说着举杯,让客众人都一饮而尽。高托山道:“原来如此,今晚要饮卢兄一杯喜酒,卢兄也不必再辞,这时我先换盏子要你答应。”说着,换了盏子敬一杯酒。众人又齐声道贺,闹的卢俊义一时无奈,只得答应,唯心里暗念道:“这又是什么事?这样闹起来。”想来又必是吴用有何道理,因和那金邦大使酬赠一回,坐了一会,随唤着燕青、孔明,假作往后寨更衣。离了三关进了忠义门,只见有林冲那里与一个军官打扮的立地谈话,一见有人,赶忙都肃然侍立。卢俊义道:“这人是谁?”林冲笑着道:“这人是盱眙军指挥使,人称是紫瘤太岁,叫冯有德。此来有许多秘事来告,我说容后我必禀寨主。”因与之彼此相见,林冲笑道:“不必多言,小可与员外两人久为心腹,可恨是吴用、朱武,不对我说,若早说时,已早带人马去讨方腊了。”因嘱告冯有德道:“兄长此言,仍须谨密。容着于聚议之际,我必动问。”冯有德道:“教头忠义是我们最深知的。俺今与天锡到此,专为此事,另外有一个朋友,现任是泗州一带兵马副钤辖,姓谭名稹,绰号叫神箭太保的,因久慕林兄长名满江湖,只恨无缘,不曾拜谒。明日要亲往大寨叩聆教诲,想来也必不推却。”林冲笑着道:“不敢,不敢。”卢俊义道:“二公又何必立谈,何不都请至后堂饮茶畅叙。”因握了林冲二人手,绕过前厅来至后院。

已早有燕青、蔡福率领着亲随护卫,自三关追了来。一见有外人谈话,又见有林冲在此,正讲那侯蒙奏本招降之事,燕青恐惧道:“这可不好。大王是严查此事,不许有众人知道的。是谁又引了此人进来多嘴,倘如有大王知道,诸有未便。”因向着院子里张望一回,低声和卢俊义回道:“员外仔细,大王可屡次派人侦我动静哩!唯恐与官军人物有何来往。”卢俊义笑道:“这有何妨呢?俺事也绝不背人,探我怎的。”因将这燕青言语告与林冲,倒笑是燕青胆小,一面与蔡福指引道:“这位是盱眙军里冯指挥使。”指蔡庆道:“此人是俺在监里患难的好兄弟,只因是打了大名府随我来的。”冯有德道:“俺旧也闻得大名,莫不是江湖上人称一枝花蔡节级吗?”蔡福笑着道:“不敢,在下便是。只因我寨里宋大王疑心特重,常恐有官吏前来与我们单独商议招安之事,因此有朱贵、王矮虎等部引着一般军卒,专事采探各营动作,每时都必有报告。又兼我员外素性心直口爽,旧日为裁撤四路酒店的事得罪了不少人,因此那燕青冒昧,要教头、指挥使留意则个。”林冲笑着道:“俺怕怎的?这山是我的领袖,大王是我叫坐的,莫非还不许我们交结朋友不成?”说着,无明火起,英眉倒竖,告卢俊义道:“卢兄莫怯,等我把王英、朱贵作践一回,与众人出出气。”燕顺谏着道:“教头休矣。当下这兵权政令都在他人的掌内想要自立那除是说到这里蔡福于那里挤眼儿不叫再说可巧有护卫进来拜下禀道:“大王在上,宋大王喻,少时要大王前去陪宾饮酒,所宴是泗州谭稹。并说要林大将军同去会着冯指挥使,小人因时刻近了,特来禀报。”说着转身去了,燕青笑着道:“你看如何。就这么眨眼之间,关上还饮酒看戏哩!有信就报到耳里去了。若我们不留意时,那还了得。”林冲顿了顿脚,有蔡福催促道:“时刻到了,我们也无须有气,只作是满不在意,免得又无事生非,惹他疑忌。”因传令护卫等,赶即伺应,开了大门,有金爪骨朵子及斧钺弓箭等四执在前,后面有黄罗罩伞紧随着,卢俊义、林冲与有德两个携手而行,一径到忠义堂来。

为时宋江已早有王英报说,适见有军卒来报,本寨二大王与一个满部红须、额生紫瘤的军官,并会着林上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