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消了才好,那有听他闹成场的?”慌忙袖了跑到红豆庄,把一丸交给香菱,自己却呆呆的坐在中厅听信。停了一会,香菱出来说:“果然好灵药,不多一会就下来了。像是鱼鳔样的,也不知是男是女?”小钰连忙走进房去瞧,瞧见淡如用乌绫包着头,脸色呆白,坐在炕上,背靠着飞仙椅。叫声:“没良心的冤家,害得我好苦呢!”小钰道:“姐姐别抱怨,这也是合该有事,实不是我来招惹姐姐,姐姐自己发心的。如今幸而消了,往后各自谨慎些罢。我去了,姐姐安心静养就会好的。”说罢,飞忙走出庄来。
想起小翠不知怎样?便到扶荔厅,唤了施奶妈到外间,把淡如的事说了一遍。施妈说:“我家小姐也是两个多月不曾转身,不知是不是?”小钰道:“宁可服药于未病之先。”就把剩的一丸交给施妈拿去调服,自己也坐着等信。不多一会,施妈出来说:“哦,通了。二爷请放心。小姐说求二爷的恩典,以后别再来缠扰了。”小钰应声“知道。”就回到怡红院来。
丫头送上晚酒,小钰拿着杯,心里暗想道:“将来只可和丫头、宫女们胡闹胡闹,正经姐妹,断断动不得的。不但损阴骘,亦且白丢了子孙。”正在一面喝酒,一面思想,只了嬝嬝走进房来,说:“莺儿昨晚就来过的,回了他去。这会子又来了,二爷见他不见?”小钰道:“叫他进来。”莺儿到了房里,打个足全请了安,笑着说道:“昨儿个闻知二爷有心事,不敢进来惊动。今日二爷宽心了,特来请请安。”小钰说:“来得正好。”
便要扯他坐在膝上,莺儿道:“众位姐姐通站在这里,我那里敢坐?只站着替二爷斟酒罢。”众人说:“莺姐姐,烦你在房里斟斟酒,咱们暂且散一会就来的。”大家一哄都出去了。
莺儿装腔做势卖弄风流,把身子坐在小钰的膝头,拿起酒杯先尝了一口,说声“正好喝”,便送到小钰口边,小钰道:“你会敬皮杯不会?”莺儿说:“怎样叫敬皮杯?”小钰含了一口酒,嘴对嘴吐到他口里,莺儿喝了下去,笑道:“这很容易学。”也就含了一口,吐将过来。小钰道:“你的嘴很香,有趣有趣。”就把他的衣襟解开,一阵香气扑鼻。摩弄了一会粉乳,又揭起裙子解开裤裆,也是喷香的,便叫道:“好香好香。”正伸手要去摸他那话儿,莺儿扯住了手道:“二爷还要喝酒吃菜,别摸这脏东西,又得净手。一会子到炕上去细细的摆弄罢。”小钰道:“我房里的丫头通是双名的,你就叫了香香罢。”莺儿道:“我家父亲现开着香铺,将来送些进来,总比买办买的高些。其实香料是一个样的,只在配得好。我家有个秘本,照方制造,比众不同,从不肯传授外人的。”二人说说笑笑,喝得醉醺醺,宫女们送上饭来,莺儿就站在旁边陪着。
吃了晚饭,小钰先睡下了,叫莺儿也上炕来。莺儿害臊,不肯上去。盈盈把他的脚瞧了一瞧,拿双睡鞋给他换上,说道:“你脱下裙子,放下炕幔上去,没人瞧见的。别这么做作罢!”
绮楼重梦·
莺儿只得脱了裙,在桶上坐坐,真个钻进幔去。宫梅笑道:“倒是个老在行呢!”众人也都睡下。只听得喘吁吁,口里哼哼唧唧,哭一会,笑一会。累得里外房的丫头、宫女个个心头大热,翻来覆去,再也睡不着。又听见小钰问道:“你有了婆家没有?”
莺儿道:“前年定的亲,还未过门。男人也是开铺子的。”小钰道:“我先偏了他,他知道了恐怕要恼呢!”莺儿道:“千岁爷替他开生门,很有光彩。知道了只有喜欢,那里敢恼?”小钰道:“我怕的受了胎,又是个累赘!”莺儿道:“不妨,我还不曾转身的,那会受胎呢?”小钰喜欢道:“既这么,我就好放心玩儿了。”说了一会,又闹起来。直闹到四更尽,才得安静。
第二天各人通睡到正晌午才起身。小钰赏了他四个大元宝,叫道:“你且回去,过几时再来唤你。”莺儿磕头谢了,笑嬉嬉欢天喜地的回家去了。
香玉装着鬼脸儿,问道:“二爷昨晚有兴没兴?总共干了几次?”小钰笑道:“咱们干咱们的事,为什么要你们不睡觉?
今儿我倒要验验你们各人的褥子,谅来通是起云头花朵的了。”
宫梅就去提了小钰炕上的锦褥下来,道:“请验,请验。”盈盈道:“该死,弄了这许多血在上面,怎不用个帕儿衬衬的?”
素琴道:“猴急得很了,还管什么肮脏?”正在取笑,外面丫头报说:“舜姑娘同淑姑娘、倭公主来了!”小钰一听,喜得跳将起来,飞跑的迎出外去。不知来做什么?且看下回。
第三十四回
香雪秘传妙术传灯别倡宗风
小钰迎着舜华三人到中堂坐下,问道:“今儿那里来的好风,吹了三位天仙来?梦也想不到的,赏脸得很。”舜华道:“无事不登三宝殿,我们来请你做个大檀越,二爷得破些小财呢。”小钰道:“无不遵命,但求赐教!”舜华道:“那明心师专讲的是诵经拜忏,律戒精严。这传灯师却另是一乘的法门,专讲坐功,入了定,能知各人的前因后果。他说我和二爷,是从木石精灵中来的,却也奇怪,我常常梦在万山之中,时而打坐,时而竟变成一枝花草的模样。这个地方梦到了多次,想起来,宛然在目。还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