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些旁人的胡话。”小钰听了,便掉过口来道:“据这么讲,竟是全无影响的了。也罢,王爷请回,待上紧拿住了这牛的、狗鸡巴两个,严刑拷讯出真情来,再办罢。”六亲王又打了个足全,说声:“谢千岁恩典”才退出外去。小钰送到门槛边,站住身,拱拱手道:“请了,恕不远送。”
小钰回身走进屏后,笑道:“造化,这老狗才也还懂窍,只当认罚了几千银子,求个安静。如今先生把他那送来的聘金、聘礼收来,做了谢礼,不必妹妹家拿出钱来了。”彤霞道:“你是异姓王,他是个亲王,怎反这样怕你?”小钰说:“什么话?我替皇上家出过力,有大功,现掌朝纲。他不过恃着宗亲,并无尺寸功劳,享受富贵,还敢这般混闹?若是奏明圣上,这王爵就有些不稳了,怎么不怕?”佩荃再三道谢。岫烟也道了谢,就回家去了。
小钰同了众人回到怡红,坐席吃喝猜拳行令,十分快活。
佩荃几番站起身要辞回家去,小钰道:“妹妹,你也太薄情了,你瞧这老东西,漆黑的麻脸,雪白的须发,耸着肩膀,驼着背,年纪好做你的祖公公,就配做正妻,还是屈杀的。何况要讨去做小?如今我替你解释了这恶姻缘,还要替你做媒对个好妹夫,你却不理我了,只想回家,难道多住不得几天的?”碧箫说:“妹妹我也爱你得很,竟到我那边去同住几天罢。”小钰说:“闻蛩馆太远,来往不便。不如在凌波垞和玉姐姐同住最妥。”
就中女:“快去取副铺盖,铺的白小姐炕上,晚间好同睡做伴。”要知道小钰派他在玉卿房里,原为进出便易,已是有心的了。佩荃却不懂得,不便推辞,就依允了。定更后,席散了,各人回院。
小钰那里丢得开?悄悄叫宫梅提了个小灯,跟着到凌波垞来,见玉卿在炕上换睡鞋,佩荃恰好坐在便桶上。小钰乘着酒兴,连忙拿了一张手纸赶过去,说:“妹妹,我替你揩。”佩荃着了慌,连溺也没有撒完,忙提着裤站了起来。小钰的手已经搭在他粉嫩溜滑屁股上,再也不肯伸回去了。佩荃羞得脸红,叫声:“好哥哥。别这么闹,放开手罢。成什么相儿?”小钰又哺了他一个嘴,才放了他。回身抱住玉卿,道:“姐姐你二月十六日就要动身回南,今儿已是十三日了,算来只有三晚祝今夜我和你同睡,也好替你饯行。”玉卿因婉淑拣定日子,叫他和小翠坐船回南,正想要和小钰叙叙别。无奈碍着佩荃的眼,假意啐道:“你怎的囔糊涂了?来这里混闹!再敢这么,我即刻去告诉你家奶奶。”小钰笑嘻嘻,也不答他的话,叫宫梅拴上房门,硬替他脱衣服。玉卿这时候又不好变脸,又不便当着生客干那私事,真是心不自主。佩荃叫丫头:“开开门,我到别个房里去睡罢。”小钰忙叫宫梅拦住了门,不许开。说道:“妹妹,你只管睡你的觉,我们干我们的事。你别管我们。”
宫梅是爱顽皮的,那肯放他出去?别的丫头听了小钰的话,也都不敢开门。佩荃正在张皇,见那玉卿的上下衣服都已脱光,小钰就放他在被里,自己也忙忙脱衣。玉卿想想,谅来逃不脱的。便叫丫头快吹灭了灯。丫头果然把房里的灯通吹灭了。
佩荃只得和衣钻在自己的被里,虽是各副的铺盖,却同在一炕,离不很远。假装睡着,听他们窸窸窣窣闹将起来。渐渐听见唼咂水声,又听见嘻微笑,哝哝私语。听得动了情,不知不觉,裤裆里也流出涎水来了。这夜月色大明,因为忙忙吹灯,窗上屉板不曾推上,月照窗纱,十分明亮。佩荃偷眼瞧瞧,只见二人叠做一堆,嘴接着嘴,锦被乱动,真是一幅活春宫图。
凭你铁石人,心里也有些按捺不住了。到底不知佩荃怎样?且看下回。
第四十回
交址女子随贡使来京扬州道姑关生魂入腹且说小钰和玉卿闹到二更时候,玉卿道:“好住了,我丢过两次,身子乏了。你去和荃妹妹玩罢。”小钰说:“别忙,他才来,生分的,怕害臊。若是勉强了他,明儿决要回去,以后就不肯来了。须得慢慢的挑引他,等他自己发心愿意,就好下手了。你若不是这首《寡鹄词》,我也不敢冒昧惹你的。如今既然姐姐乏了,就歇息歇息,睡一觉再玩罢。”果然停一会,各自睡熟去了。
佩荃只脱了裙子并外罩皮袄,余外通没脱去,盖着二条皮被,觉得很热,又且先前并未溺完,小肚子里有些胀,就轻轻起来解了个小解,转身坐在炕沿上,趁着月光,瞧他两个脸对脸儿紧紧搂住,睡得很熟。心里暗想道:“我若要图个清白,明儿托个故回了家去,永不再来,就不上他的当。若住在这府里,总不能免。但遇见了这样的温存俊俏郎君,当面错过,又觉可惜。到底该怎么样才是?又不便和别人商量,实在委决不下。”正在暗想,只见小钰醒了,挣眼瞧见佩荃,问:“妹妹为什么不睡?”佩荃道:“才起来坐桶,正要睡呢。”就把被揭去了一条,依旧和衣睡下。
玉卿也醒了,起来小解了一回。两个睡下,又干起那斯文事来了。小钰道:“姐姐,你这番回了南,不知几时再来京呢?”
玉卿叹口气道:“这个难说,或者竟成永别也未可知。”说罢,两人各各伤心,淌下泪来,减了兴,就不干了。拉着被蒙了头,在被里轻轻的说话,听不分明。这下半夜三人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