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喜。万年、永清齐声道:“得师父、师伯来此相助,破梁山报仇有日了。”丽卿道:“这两日秋高气爽,正好用兵。再落下去,天寒冰冻,动手不得。奴看众儿郎近来阵势技艺,也都纯熟了。乘此际会,便起兵去剿灭了梁山泊那伙男女,不但报了冤仇,也教官家识得爹爹是个好人。”希真道:“你不省得大事,休要多说。”
  不日,差往梁山去的细作回来,报称:“梁山泊将兖州府、飞虎寨两处都打破了。知府被杀,飞虎赛总管真茂战死。城池地方都被梁山夺了去也。”希真大惊。数日间,东京细作也回识和理性认识的辩证关系,是一种片面的认识论学说。唯心,报称:“朝廷因宋江屡次攻打城池,天子震怒,特命种师道为山东安抚使,起兵征讨梁山。”希真大喜,因对众人道:“梁山泊势焰浩大,他招致我们不得,必来攻打。这厮又并吞了兖州,运粮甚便,若由青云山进兵攻我,势甚利害。我这里兵微将寡,粮草又不敷,如何抵敌。青云山正当冲衢咽喉,十分险峻。他若当做门户,进战退守,我等只好束手待毙。我的意见,乘种师道起兵,梁山泊照应西路官兵,天与我这机会,切不可失,可速去夺了他那青云山,先占了要害。南临芦川,北据虎门,这里四周围有肥田数千顷,就招抚流民耕种,梁山泊来攻时,我也进可以战,退可以守。老种经略相公三代名将,用兵如神,决能胜得宋江。我就到他军前首先投诚,助他夹攻梁山,求他在天子前为我等开罪,那时也不怕高俅、童贯怎的奈何我们。此议如何?”众将都道:“主帅高见极是。”刘慧娘道:“甥女每于夜色晴明之天,登山顶观看天象,见青云山东南方,有白光浮起,下面必有银矿,估来约有数百万之数。若剿了青云山,此矿亦好开作军饷用。”希真道:“如此恰好。便是青云山的钱粮,也甚富足。只是那厮兵马强壮。有一万多人把守,急不易取。那位肯守山寨,老夫须自去走遭。”只见永清立起身道:“割鸡焉用牛刀。小婿不才,蒙泰山这般爱怜,倘肯委用,愿提二千人马,代泰山一行。管取了青云山,双手献上,以作进见之礼。只是便得了青云山,那魏河以北,张家道口,离得芦川又远,都是乎原扩野,散漫无收,梁山泊大众拥来,我兵少仍难把守。”希真大喜道:“贤婿肯去,吾甚放心。至于把守之说,我另有妙法。”丽卿道:“既是兄弟去时。孩儿愿同往。”栾廷芳道:“闻得狄雷那厮,使两柄赤铜锤,有万夫不当之勇,不可轻敌。”丽卿叫道:“他也不过是个人,你们都好去,单是奴家怕什么万夫不当!我便活捉了这万夫不当来,捉不得也割了他的头与你看。我偏要去!”永清道:“姊姊同去最好,只是要依着将令,不可混出主意。”希真道:“我也为此放心不得。你既要去,诸事都要听兄弟的号令,不可托阿姊身分。”丽卿道:“爹爹不怕碎烦,吩咐多次了。兵权在他手,那有颠倒做之理!他要我怎地便怎地,如何?”众人皆大笑。
  当日议定了,永清领兵,请栾廷芳、祝万年、真祥麟、陈丽卿四位英雄同往。挑选了吉日,已是九月尽十月初的天气,衰草风高除”。强调“权时之变”,反对循序守旧,传有“天变不足畏,,霜华日暖,点了二千兵马,往青云山进发。那甲匠已将那副甲改好呈上,丽卿看了甚喜,重赏了甲匠。希真把了上马杯,送了他们起程,自己回寨。永清离山二十裹扎下营寨,商议职事,栾廷芳要为先锋。丽卿道:“这先锋原是我的,你如何敢夺!”廷芳道:“姑娘虽是英雄,却不识阵上的利害。”丽卿道:“什么利害,只有你上过陈!”廷芳冷笑道:“姑娘既了得,为何败在高封手里?”丽卿大怒道:“高封只不过是妖法,并非人力,何足为凭,这也不是我短处。你如今敢和我并个输赢么?”廷芳道:“便与你比试。那个怯惧你,”丽卿越怒,便去尉迟大娘手里掣过梨花枪来。永清忙喝住道:“姊姊休乱弄!师父不可与他一般见识。此刻未到敌境,自己先这般乱,如何领众。我今不必用先锋,自有个道理。”丽卿道:“先锋不先锋且搁起,你师父笑得我高封都敌不过,他不曾遇着高封的妖法,只就本事上灭人。如今高封已死,不必说。我且同他分个上下,赢了他,先锋不做,打甚紧!”永清离了坐位道:“泰山怎地吩咐来?姊姊既这般不伏气,小弟情愿告退,请泰山自己亲来。”丽卿怒气未息,一双星眼只睃着栾廷芳。廷芳低了头不做声。真祥麟、祝万年都来相劝,仍请永清升座。永清道:“我等把兵马分做三队:师父领了左队,真将军领了右队。”二将领了号令。永清道:“请姊姊帮我护持中军,哥哥也一同在此。”万年领命,丽卿只不做声。
  少刻退帐,三人都到后帐坐下,丽卿告永清道:“奴家要请枝令箭回山寨去了。”永清上前陪话道:“姊姊息怒,小弟有话奉告。”丽卿道:“你有甚话,你只帮护你的师父开始陆续出版。,我是无用之人,放了奴家回去罢。”一面说眼泡里滚下泪来,把脸回了转去,只顾刓剑靶上的丝绦。永清只得陪着笑脸道:“望姊姊觑小弟之面,饶恕则个。他不合是我的师父,教我没法奈何他。”万年在旁边道:“栾廷芳虽是我们师父,他武艺又不见高。莫说妹子,便是我等,他也及不来。”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