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将生的女儿就叫做‘阴户’。后来那婶子生下儿子,见一个卖盘篮的走过,因取名‘盘篮’。不料一二岁上,这‘阴户’出痘死了。‘盘篮’已经长成上学,从书房放了学回来,朝着那大姆与母亲作揖。那大姆触景伤心,对着婶子说:‘可惜我那“阴户”死了,若还在此,我家的“阴户”,比你家“盘篮”还要大些呢’!”众人又各大笑。
  光郎忙斟酒送与吉士道:“大爷不听见么,竹二哥家有这等大阴户,大爷多吃一杯,试试看。”理黄打了他一下。
  吉士饮了酒,叫中黄出令,又做了一回”穷蠡访西施”。
  三人串通了,吉士又吃上七八杯。天有一更,酒已酣足,便起身告辞,众人再三畜住。光郎道:“晚生还带了一个劝酒人来,也须赏他个脸。”忙向那边取出一个西洋美人,约有七寸多长,手中捧着大杯,斟满了酒。光郎不知把手怎样一动,那美人已站在吉士面前。吉士欣然饮了,又斟了酒。说也作怪,别人动他,他都朝着吉士;吉士动他,他再也不动一步。这大杯的汾酒,岂是容易吃的?吉士不肯吃,他们假作殷勤,又灌了四五杯,早已不辨东西南北。
  光郎道:“吾计已成,静听捷报。”竹氏兄弟二人扛吉士至房中睡下,理黄叫他奄子茹氏进来,他兄弟躲出去了。原来这茹氏廿三四的年纪,五六分的姿容。 他丈夫叫他俟吉士酒醒,同他睡好,一面叫喊起来,外边约了三四个烂仔捉奸,想诈银子。这茹氏在屏后偷看了半天,见吉士光着脊梁饮酒,真个玉润珠圆,不胜艳羡。又是丈夫诲淫,合与苏郎有缘。他房在正屋西边,独自一个院子。便把院门关上,走进房来,拿灯放在床前,把吉士摸索了一回,解下他粉白单纱裤儿,露出了那鲜蕈一般对象,将纤手扪弄,一上一下的迭宕搓挪。这喝烧酒的人比寻常分外壮健,晶光夺目,毫气迎人。茹氏如获至宝,忙自己脱光了爬上去,做一个坐马势。暗想道:“这两个没算计的,不把奴做了引子,与他相好,弄他些银钱,却使这个绝户计,恶识了这个妙人儿。我如今偏放走他,图他长久来往。”一头想一面上下起坐。吉士虽然大醉,蒙眬醒来,认作自已家中,翻转身来将茹氏按住,加紧的纵送,茹氏已经酥麻,吉士也便了事。
  那茹氏揩拭干净,抱着吉士说道:“大爷可认得奴家么?”吉士连忙起身一看,问是何人,茹氏便将他们讹局告诉。吉士一惊非小,那酒已不知吓到那里去了,说道:“我是忠厚之人,他们如何使这毒计?万望姐姐救我!”茹氏道:“大爷不要着忙,奴不打算救你,便不说明此事了。”因替他穿上裤子,同到天井中,说道:“这隔壁时家,乃父出门去了,家中只有一个女儿,与奴相好,你逾墙过去躲着,天明回去,再无人敢得罪你。只是大爷不可忘了奴家,如念今宴恩爱,我房中后门外是个空地,可以进来。男人向来在外赌钱,不在家里的。”吉士道:“不敢有负高情,只是我便去了,他们岂不要难为你么?”
  茹氏道:“这个放心,我自有计。”即拿了一张短梯,扶着他逾墙过去。
  茹氏将梯藏好,却把后门开了,定了一会神,假装着号咷大哭。外边打进门来,这茹氏只穿着一条单裤,喝道:“我喊我家丈夫,你们进来做什么?”那打头一个道:“你们做得好事,我们是捉奸的!”茹氏便飕的一掌打来,骂道:“有什么奸,贼已跑了!”众人面面相觑。茹氏一头往理黄撞去,哭道:“自己养不起老婆,叫我出乖露丑,又叫这许多人来羞轩我,我要命做什么!”理黄气得目瞪口呆。光郎望后边一望,说道:“他从后门走的,去还不远,众弟兄快上前,追着了再处。”
  理黄也同众人赶去。按下不题。
  再说吉士逾墙过去,思量觅一个藏身之处,便望屋里走来。
  谁知夏月天气,小人家不关房门,这时顺姐睡了一回,因天气热极了,赤着身子坐在房中纳凉,见一人影闪进,忙叫有贼。
  吉士恐被隔壁听见,忙走进房中,跪下道:“小生不是贼,是被人暗算,权到尊府躲避的。”那顺姐听他不像贼人口气,又恐他是图奸,吓得身子乱抖,忙将衣服穿好,问道,”你夤夜入人家,难道不怕王法么?快些出去,免得叫起人来,捉你送官。”吉士道:“别家也不敢去,因尊翁啸斋与我相好,所以躲过来。小生苏吉士,小姐也该晓得。”顺姐道:“果是苏大爷,再没有此刻到我家的理。”忙点灯一看,说道:“原来正是苏大爷!”忙扶他起来:“大爷缘何如此模样?”吉士便将晚上的事告诉他。顺姐道:“大爷受惊了,奴家方纔多有冲撞,望大爷恕罪。”因磕下头去。吉士一把扶住,说道:“望小姐见怜,赐我坐到天明,感恩不浅了。”顺姐道:“奴一人在家,这瓜田李下之嫌是不免的,只是大爷出去,恐遭毒手。奴想一计,既可遮人耳目,又可安稳回家,不知大爷肯否?”吉士道:“计将安出?”顺姐道:“我爹爹最喜串戏,一切女旦的妆饰都有。如今将大爷权扮女人,天明可以混过丫头的眼。就从这里上轿,挂下帘子。一直抬到府上,岂不甚便?”吉士大喜道:“我原想做个女人,今日却想着了,就烦小姐替我打扮起来。”
  顺姐含着娇羞,取出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