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宫女,没有这般大胆,放走这冤家。”娘娘把气就平了,将剑丢在地下:“且寄你们的头在颈上,跟我回宫,若见了主上,都要一口同词,说是风大牛叫,刮去殿下了。”众宫女道:“原是有牛叫的。”娘娘计议停当,率领众人回昭阳,进了寝宫,内侍奏道:“娘娘,圣上早已回到后宫了。”邹妃走到床前,目视闵王,正然睡熟,邹妃不收惊动,拉一把闹龙交椅,挨在龙床坐下。

且说闵王寝熟,梦中忽听得脚响,猛然惊醒,伸伸展,睁眼一看,看见是邹妃。爬将起来,坐下说道:“爱妃同王儿母子二人游玩去来?”邹妃遒:“臣妾闷倦,请殿下去观花是实。”闵王道:“甚好,我王儿无母,无人怜爱,得爱妃照顾他,孤也感激了。”娘娘闻言,低头不语,内侍将宴摆下,君妃同饮。酒过三巡,邹妃斟上一杯,躬身奉敬。闵王接酒,一饮而干。又斟上一杯献上,闵王停杯不饮,说道:“爱妃为何连劝两杯?”邹妃跪下启奏:“小妃有事求恩。”闵王道:“你有甚说话?”娘娘跪爬半步,口尊“圣主,刚才臣妾同殿下到花园观花,母子进了园门,正然赏花,忽然一阵神风,风内牛叫三声,就把殿下刮得无影无踪。”闵王闻言,吓得面目更色,不觉冲冲大怒,太阳火高三尺,跳出席前,手提宝剑,拿住邹妃青丝大骂:“贱人,孤待你不薄,将发妻赐死,将你位正昭昭,为何心尚不足,还要暗害王儿,情理难容,应该一刀两段。”众宫人一齐跪下奏道:“主公且息雷霆之怒,此事与娘娘无干,方才奴婢等都在御花园,果然一阵神风,三声牛叫,就不见了殿下。此情是实。”闵王怒道:“你这班奴才,果然听见是真么?”众宫女叩头道:“奴婢焉敢说谎。”闵王一松手,把剑丢在地上,口称;“王妃,孤错怪你了。孤想,我朝中有个骑牛的臣子,或者是他弄玄虚,也未可定。宫人取文房四宝过来,孤当请国舅进宫议事。”写旨已毕,宫官捧定,前往国舅府中。邹刚闻言,忙开中门迎接,宫官宣旨已毕,回宫。国舅随即入朝,至午门下马,跟着宫官进昭阳见驾。邹刚伏,山呼朝参。闵王传旨,平身赐坐,对邹刚说道:“皇宫内院有了异事。”邹刚答遒:“吾主有何界事?”闵王就说:“娘娘与殿下至花园,忽一阵神风三声牛叫就不见了殿下。孤想,骑牛只有南郡王亚父,或者是他弄甚么玄虚,也来可知。有烦国舅,领孤的旨意,到南郡王府中,找我王儿有无,即来缴旨。”邹刚领旨出朝,带了五百家丁,竟望南郡王府而来。按下不提。

且说亚父,在花园中救了小主,藏在府中,原有未卜先知之术,那日笑对小主说:“今日有国舅奉旨而来我府中,找寻千岁。”小主闻言大惊,口尊:“亚父着我躲藏那里,免被他寻见方好。”亚父道:“千岁放心,自有藏处。”叫声:“袁达,你把千岁领到厨房里去。”小主道:“厨房叫我那处藏身?”亚父笑道;“厨房与我满注青泉,请千岁靠住缸边,自然他看不出来。”小主摇头道:“水缸边站着,难道国舅就不看见么?”亚父道:“自有妙法将千岁御体掩住,殿下放心。”

不言南郡王府准备,且说邹刚,领家丁到了南郡王府,命人通报。亚父吩咐打开正门,一步步拜将出来,把圣旨接进银安殿,拜旨已毕,一转身与国舅见礼,分宾主坐下,献茶。亚父开言说道:“国舅领旨到我府中,有何事干?”邹刚道;“非为事,只因东宫殿下,在御花园游玩,忽然一阵神风,牛叫三声就不见殿下了。想是亚父圣进入花园,将牛驮殿下出禁地来否?”亚父满面陪笑道:“莫说是殿下,只是娘娘在御花园,我也不敢擅进,况且龙子龙孙,谁敢抵盗。”国舅道:“既然没有,这是奉旨而来,必须搜寻一番,方能缴旨。”亚父道:“任凭搜检。”国舅道:“如此得罪了。”传令五百甲士,分兵东廊七十名,西廊七十名,余下六十名随我到中堂,其余三百名,搜前后府门重重围住。国舅率领家将,在南郡王府中搜过,并无殿下。搜到厨房,国舅便问道:“这是甚么所在?”亚父道:“这是厨房。”国舅道:“就是厨房也要搜看一番。”言罢,迈步进去,吓得殿下魂不附体,暗想:“亚父有始无终,既然在花园救我,而今为何送到国舅之手。”小主在缸边,战战兢兢站着,那晓得仙家妙用。国舅走到厨房,在水缸边行过,看不见殿下。吩咐家丁,将厨柜内外上下看过,并柴堆草房搜得翻江倒海,并不见殿下踪影。自觉惶愧,率领家丁上殿坐下。亚父道:“都查过了么?”国舅道:“果然没有,多得罪了。”亚父道:“哪里话来,我孙膑从不撒谎的。”

国鼻辞别起身,亚父送出府门,回至殿中,吩咐将前后门都闭了,着袁达请千岁上殿。小主见了亚父,抢行几步,伸手拉住袍服,说道:“险些吓杀我了,亏了国舅两眼双瞎,看不见我,若被他看见,我孤存性命难保矣。”亚父道:“说甚么国舅眼瞎,这是臣的五遁妙用,将水把御体隐住,那怕他浑身是眼,也看不见千岁。快摆酒上来,与千岁压惊。”

不言银安殿会饮,且说邹刚离了府门,家丁各散,自己来至昭阳见驾,向闵王奏道:“国舅去南郡王府,搜查一遍,并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