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往后边去了。听见有人叫角门,开了门,原来是李瓶儿。由着西门庆睡了一个时辰,睁开眼醒来,看见妇人还吊在架下,两只白生生腿儿,跷在两边,兴不可遏。因见春梅不在跟前,向妇人道:「淫妇,我丢与你罢。」于是先抠出牝中李子,教妇人吃了。坐在只枕头上,向纱褶子顺袋内,取出淫器包儿来,先以初使上银托子,次只硫黄圈来;初时不肯,在牝口子来回,擂〈扌晃〉不肯深入。急的妇人仰身迎播,口中不住声叫:「达达,快些进去罢!急坏了淫妇了,我晓的你恼我为李瓶儿,故意使这促,却来奈何我!今日经着你手段,再不敢惹你了!」西门庆笑道:「小淫妇儿,你知道,就好说话了。」于是一壁〈扌晃〉着他心子,把那话拽出来,向袋中包儿里,打开捻了些闺艳声娇,涂在蛙口内,顶入牝中,送了几送。须臾,那话昂健奢棱,跳胞暴恕起来,垂首看着,往来抽拽,翫其出入之势。那妇人在枕畔朦胧星眼,呻吟不已,没口子叫:「大{髟巳}{髟八}达达,你不知使了其么行子,进去又罢了!淫妇的〈毛皮〉心子痒到骨髓里去了,可怜见饶了罢。」淫妇口里碜死的言语都叫出来,这西门庆一上手,就是三四百回,两只手倒按住枕席,仰身竭力,迎播掀干,抽没至胫,复迸至根者,又约一百余下。妇人以帕在下,不住手搽拭牝中之津,随拭随出,袵席为之皆湿。西门庆行货子,没棱露脑,往来逗遛不已,因向妇人说道:「我要耍个老和尚撞锺。」忽然仰身望前只一送,那话攘进去了,直抵牝屋之上。牝屋者,乃妇人托中深极处,有屋如含苞花蕊;到此处,无折男子茎首觉翕然,畅美不可言。妇人触疼急跨其身,只听磕碴响了一声,把个硫黄圈子折在里面,妇人则目瞑息,微有声嘶,舌尖冰冷,四肢收亸,然于袵席之上矣。西门庆慌了,急解其缚,向牝中抠出硫黄圈,并勉铃来,拆做两截,于是把妇人扶坐。半日,星眸惊闪,苏省过来,因向西门庆作娇泣声,说道:「我的达达,你今日怎的这般大恶?险不丧了奴之性命,今后再不可这般所为,不是耍处,我如今头目森森然,莫知所之矣!」西门庆见日色已西,连忙替他披上衣裳,叫了春梅、秋菊来收拾衾枕同扶他归房。春梅回来,看着秋菊收了吃酒的家火,纔待关花园门。来昭的儿子小铁棍儿,从花架下钻出来赶着春梅,问姑娘要菓子吃。春梅道:「小囚儿,你在那里来?」把了几个李子、桃子与他,说道:「你爷醉了,还不往前边去,只怕他看见打你!」那猴子接了菓子,一直去了。春梅关了花园门,回来房打发西门庆与妇人上床就寝。不在话下。正是

  「朝随金谷宴,  暮伴丝搂娃;

  休道欢娱处,  流光逐暮霞。」

  毕竟未知后来何如,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十八回 陈经济因鞋戏金莲 西门庆怒打铁棍儿
 
  「风波境界立身难,  处世规模要放宽,

  万事尽从忙里错,  此心须向静中安;

  路当平处行更稳,  人有常情耐久看,

  直到始终无悔吝,  纔生枝节便多端。」

  话说西门庆扶妇人到房中,脱去上下衣裳,着薄纩短襦,赤着身体。妇人止着红纱抹胸儿,两个并肩迭股而坐,重斟杯酌,复饮香醪。西门庆一手搂着他粉项,一递一口和他吃酒,极尽温存之态。睨视妇人云鬟斜亸,酥胸半露,娇眼乜斜,犹如沉醉杨妃一般,纤手不住只向他腰里摸弄那话。那话因惊,银托子还带在上面,软叮当毛都鲁的,累垂伟长,西门庆戏道:「你还弄他哩!都是你头里諕出他风病来了。」妇人问「怎的风病?」西门庆道:「既不是风病,如何这软瘫热化起不来了?你还不下去央及他央及儿哩!」妇人笑瞅了他一眼,一面蹲下身子去,枕着他一只腿,取过一条裤带儿来,把那话拴住,用手提着,说道:「你这厮头里那等,头睁睁,股睁睁,把人奈何布布的,这咱你推风症装佯死儿!」捉弄了一回,放在粉脸上,偎〈扌晃〉良久,然后将口吮之,又用舌尖挑舐其蛙口。那话登时暴怒起来,裂瓜头,凹眼圆睁,落腮胡挺身直竖。西门庆亦发坐在枕头,令妇人马爬在纱帐内,尽着吮咂,以畅其美。俄而淫思益炽,复与妇人交接,妇人哀告道:「我的达达,你饶了奴罢,又要掇弄奴也!」是夜二人淫乐,为之无度。有诗为证:

  「战酣乐极云雨歇,娇眼乜斜,手持玉茎犹坚硬。告才郎,将就些些,满饮金杯频劝,    两情似醉如痴。」

  「雪白玉体透帘帏,  口赛樱桃手赛荑,

  一脉泉通声滴滴,  两情脗合色迷迷;

  翻来覆去鱼吞藻,  慢进轻抽猫咬鸡,

  灵龟不吐甘泉水,  使得嫦娥敢暂离。」

  一宿晚景题过。到次日,西门庆往外边去了,妇人约饭时起来,换睡鞋。寻昨日脚上穿的那一双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