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夤缘进宫,深得骏帝宠爱。这次便将从前所存留的媚药,作成了静仪三姊妹,从此更得骏帝宠爱。逢到骏帝所爱的妇女,有不愿顺从的人,都由小环用媚药的手段成就了好事。
  有天,骏帝退朝之后,照例至显阳殿谒见路太后,只见殿上正坐着一个面似芙蕖艳,腰同扬柳细,活泼泼一双妙目,尖葱葱十支春笋的美人。她见骏帝进殿,即便起立,轻折柳腰,徐跪玉膝,盈盈下拜。骏帝竟上前双手挽扶道:“卿是何人?”美人娇怯怯的道:“臣妾乃侍中杨顺之妻石氏。”骏帝听了她脆生生的一副娇喉,好不悦耳动听,早已魂飞魄散,便匆匆和太后说了几句没关紧要的话,告辞出殿,即命宫女寻到了小环。骏帝道:“环儿,显阳殿中现有一个天仙般的石美人,你须与朕设策。”小环道:“这时才过辰刻,捱到天晚还有三、四个时辰,难道圣上要在白昼和她云雨不成?”骏帝道:“朕躬已是刻不待缓,怎能捱到晚上。并且那个石美人,恐她不到天晚,便要去了。”小环见骏帝如此急色,不禁笑道:“圣上终是这副样儿,依小奴看来,此事原也容易,竟不必用什么媚药,只要引诱她到了圣上寝殿,圣上自去挑动,臣下的妻儿一来震于圣威,二来乐得顺从,得沾圣上雨露,哪有不马到成功的理,准备携手上阳台好了。”骏帝听了觉得甚是合理,便道:“既是如此,须要怎样的话儿去引诱石美人进朕的寝殿?”小环道:“此事不难,由小奴办理好了,圣上无事,不妨先至寝殿等候,小奴自会送上玉人给圣上消受。”骏帝便欢然而去,小环也到了显阳殿外,远远的站着,等候石氏出殿。
  且说石氏在路太后殿中闲谈了一回,见将近午刻,便向太后告辞,太后坚留石氏午膳,石氏称谢谨辞,太后也不强留,石氏便娉娉婷婷的走出了显阳殿。正想绕道出宫,小环早已抢步上前,笑盈盈的道:“这位敢是石夫人?”石氏站定姣躯,见面前一个宫女,生得也有六、七分姿色,白生生瓜子脸儿,微有点细白麻儿,小小樱桃朱红一点,细零零的一个小身材,显得玲珑活泼。石氏也含笑道:“姑娘正是。”小环便道:“皇后王娘娘见请夫人有话面叙。”石氏听了好生诧异,暗想,我与王娘娘素未会面,有甚话儿邀我面叙,只是她既遣了宫女前来相请,不便推辞,只得由小环前导,随后相从。三个转,四个弯,走到了一所宫前,小环便站定了道:“石夫人请进去便了。”石氏抬头一瞧,见宫门上面的“燕安”两字,不觉诧异道:“此处乃是寝殿,难道此刻王娘娘还未起身不成,想是姑娘误走了。”小环听了石氏的话儿,暗叫一声苦也。这个雌儿,倒也识字,只是她已到了此地,还怕她插翅飞去,便不由石氏分说,猛的将石氏推进了寝殿,即将殿门拽上,嚓的一声,门外已上了锁。小环却依旧站在门外等候。
  石氏被小环出其不意推入了寝殿,便知事有蹊跷,她原是个很有机智的妇人,当下便镇定了心神,静待发生变化,再作对付的打算。这时已见牙床背后,走出一个人儿,笑吟吟的走上前来。石氏一瞧便是骏帝,心下已明白了五、六分。只见骏帝到了面前,即道:“石夫人莲轩惠然下降,真是朕躬莫大的幸事,想是三生石上早订良缘,今日便可一偿宿盟了。”石氏见骏帝一开言便是无赖口吻,暗想这般光景,他竟要白昼宣淫了,不如且用缓兵之计,暂免一时,再图脱身的法儿。当下便佯作媚态道:“蒲柳贱质,怎生有此福分。”骏帝听了暗想,原有这样容易,她竟千肯万肯了,顿时心花怒放,便想伸手去携石氏的玉手同上牙床。好一个石氏,身子微退了两步道:“圣上何必急促于一时,还惧臣妾飞去不成?依了臣妾的下见,觉得当天白日,未免难堪,并且臣妾也没有薰香沐浴,遽与圣上鱼水,有秽圣躬,不如待妾即在宫中洗个浴儿,候至晚上,臣妾自当伺候圣躬,谅来圣上也不是个急色儿,耐不得半天工夫,偏欲急急于一时,反使臣妾见笑了。”骏帝听了石氏一番的婉转话儿,一时倒不便真做急色儿,并且石氏并不要出宫,连洗个浴儿都说在宫中,可知她不是推诿,也许白日作这般勾当,不免格外含羞,当下便道:“既是如此,朕躬便依了夫人的话,入晚与夫人作乐好了。”
  石氏见骏帝已坠入计中,便也媚笑道:“这才是圣上的洪恩,臣妾敢不感激。”骏帝却用手指儿在寝殿门上轻弹了三下。
  门外的小环,好不诧异,今天的圣上怎会这般不济事,一霎儿已完了。当时开了锁儿,推门进去。石氏见了小环,心中好不怀恨,只是未离虎穴,不便发作,暂时按住了怒气,装作一脸笑容,不待骏帝开言,径上前携了小环手儿,轻轻的附在她耳上说了几句话,又回过头来,笑对骏帝道:“圣上,臣妾去洗浴了。”小环见骏帝点头而笑,便和石氏走出了寝殿,送她出了宫门,任她回去。
  小环回进里面,见了骏帝便笑道:“圣上今天怎也不济事,好不羞人。”骏帝道:“尚未真个销魂,怎说朕躬不济。”小环惊道:“既未巫山云雨,怎放石夫人回去洗浴?”骏帝跌足道:“谁让她回去?”小环道:“方才石夫人对圣上道洗浴去,圣上如何点头含笑,不加阻止?”骏帝道:“朕还当作她在宫中洗浴。”便将石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