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方令收军,把只番船带回,进入水寨,拜见元帅,呈上番先锋首级。元帅记上功劳簿,一面摘劳出战军,备酒与先锋赘功,不表。

  且说番军回报邬必凯,邬必凯查点军士,失了苗成龙并战船一只,番军损了六百余人,邬必凯大怒,令:“准备战船,来日本帅亲战。”番军准备。到-了次日,邬必执亲自带领战船,放炮擂鼓,扬帆而来。元军报入,元帅皇甫敬方才升帐。探子报曰:“启上元帅,今有番元帅邬必凯率领大队战船讨战,请令定夺。”元帅令:“速备战船,待本帅亲征。”遂领大小将士,放炮扬帆,摆开阵势。不须臾,番船亦到,元帅立在船头,见邬必凯站在船头上,生得身高九尺有余﹔红面赤发,宛似火德星君,身穿金盔掩心甲,手执双银锤,船上一杆‘帅’字旗。邬必凯亦看见对阵战船上立着皇甫敬,生得鼻高八尺有余,面如冠玉,手执方天画戟,一面大旗,横写‘状元及第’,竖写‘灭虏兵大元帅’。皇甫元帅喝令将船冲上前,大喝曰:“来者莫非番元帅邬必凯么?”邹必凯曰:“然也,你可就是皇甫敬么?”皇甫敬曰:“正是。但尔番国乃是亡国之兵,比中原不及一郡,怎敢造反?今天兵降临,尚不卸甲归降,直待侵杀,悔之晚矣。”邬必凯笑曰:“今元番乃无名小邦,敢侵中原,本帅特来争夺天下。尔乃乌合之众,何不早降,以图富贵?”皇甫敬大怒曰:“番狗试我戟尖滋味。”说罢,一戟径向邬必凯心窝便刺。邬必凯把左手锤架开,挥起右手锤来打。皇甫敬把戟架开,大战起来。番将左天枢,将船冲出助阵,先锋卫焕向前迎敌,不上十合,被卫焕大喝一声,一枪刺中左天枢咽喉。此时元帅战住邬必凯,三十余合,邬必凯已是锤法散乱,被皇甫敬一戟,刺中邬必凯左肩,大叫一声:“好利害!”逃避落船。水手将船退走,皇甫敬令各追赶,乱箭齐射,番军死者不计其数。追赶一会,方才鸣金收军,回归水寨,记上各将功劳。元帅大喜曰:“看来番军易破,容易班师。”卫焕曰:“但恐番军师妖术难破。”元帅曰:“且看会战,再作相议。”即备酒相贺。

  且说邬必凯回寨,敷上允药,伤痕疼痛不已。只见探子报曰:“军师爷降临。”邹必凯大喜曰:“来得好。”拙列船头,迎接过船,相逊坐下。邹必凯曰:“本帅正要往见军师,不意军师降临,真是有幸。”神武道人曰:“贫道闻得元帅失利,特来探问,未知元师有何才能?”邬必凯便将两日大败情形说明:“看来皇甫敬、卫焕英雄难当。”道人笑曰:“敌将如此凶恶,待贫道明日出高,略施小术,擒捉皇甫敬、卫焕回来﹔其余不战自逃。”说毕,就在身上取出一个小葫芦,揭开葫芦盖,倾出一粒开药,放在口内嚼碎,向邬必凯左肩伤痕抹过,登时平复如旧,疼痛全无。邬必凯大喜,拜谢军师恩情,即时令备酒席同饮。军师曰:“来日一阵,管教成功。”邬必凯曰:“全仗军师神通。”神武道人下令,来日准备大战船,各要奋勇向前。

  元师报入大寨,皇甫敬知必是磨战,办准备交锋。黎明时候,号炮连天,邬必凯同神武军师带领战船讨战。皇甫敬闻报,亲领着大小将官,跟随出战。两边战船排开,只见对面另有一座大船,船头站住一高大道人,生得面如黑漆,头戴道巾,身披白绞鹤鳖,手执两把宝剑,船头上一面大旗,上写的‘神武军师’。军士认得是妖道,即报元帅曰:“船上那妖道就是神武道人。”皇甫敬传令曰:“各船须防妖术。”

  且说神武道人在船头上,见对阵元帅、先锋各站在船头,道人即令将船驶上前,大叫曰:“皇甫敬何不早降?”皇甫敬大怒曰:“妖道恃仗妖术,侵犯天朝,今又抗拒天兵,本帅来取你首级回营。”道人笑曰:“匹夫,你死在眼前,尚犹逞强。”说罢,口中念动真言,将剑一指,喝声:“疾!”只见顷刻间狂风大作,波浪滔天,那风浪只在元军阵上发作,番船竟安稳如故。可怜官军船只,翻波逐浪,打得四散分开,上至皇甫敬,下及官军,立脚不住,有的跌倒船中呕吐,头眩目暗,叫苦连天。皇甫敬曰:“我立脚再立不住。”大叫:“天亡我也!”元帅正在慌乱,神武道人即用隐身法驾起云头,立在皇甫敬面前,奈皇甫敬乃凡胎俗眼,怎能看见?神武道人再用定身法,念动真言,将手向皇甫敬一指,可怜皇甫敬自定口呆,手足麻乱。神武道人拦腰抱起元帅,皇甫敬如醉如痴,任从妖道抱住,驾起云头。元军看不见妖道,却看见元帅驾云而上,谅必是妖道用法捉去,各各高声喊叫曰:“元帅被妖道捉去了。”各船惊喊起来。妖道拿了皇甫敬,回自己船上放下,现了原身,喝令军士绑缚,囚在舱中,遂再用隐身法腾空来捉卫焕。

  且说先锋卫焕站在船头上,被风浪播弄,船将颠覆,立脚不住,正在着急,闻得说元帅被擒,惊得魂不附体,魄散九霄。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十一回 彭巡抚冒奏陷忠 尹御史通信保嗣

  却说卫矢忽闻元帅被擒,惊的手足失措,喝令船驶上,球间委曲。船直近前,那知妖道隐在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