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交结良医。可即保荐医治,若得症安,荐官亦有封赏,不必挨延。”众官俱思,太医无效,那有敢荐?连问数声,无人答应。只见梁相启奏曰:“臣受两世厚恩,愿保一人,医治太后,可夺全安。”成宗喜曰:“老先生乃老诚大臣,见识沉潜,未知所荐何人,可速奏来。”梁相奏曰:“臣自招郦君玉入门,凡有男妇老幼大小病症,俱是小婿诊脉,用药一剂不痊,两剂病鄂除根,看来医道颇精,陛下可即调用。”成宗大惊曰:“不是寡人多疑,尔想郦君玉年轻,既是文字精通,焉有心思学习脉理医道?”梁相奏曰:“老臣非敢妄奏,实不忍太后垂危,乞陛下任用,断不至有误。”祁相奏曰:“梁公做事仔细,郦君王虑事周全,望陛下任其医治,谅无误事。”成宗曰:“既二卿所奏,朕当听从,就烦梁先生宣召君玉前来。”

  梁相领旨,即出午门,上轿回府,对郦明堂说明前事,曰:“今特选贤婿入宫看脉。”明堂尚未答应,素华不悦曰:“爹爹好无打算,太后年已六旬,太医尚不能调治,尔婿虽知脉理,岂能医险?倘有差错,性命难保,不若勿去为妙。”景氏亦埋怨曰:“太师果然多事,众官无人敢荐,便是不好事情,尔却领贤婿当此险事。”梁相曰:“若是朋友患病,我即不言﹔奈君臣犹如父子,譬如父母有事,为子者岂忍坐视不救?况明堂作事仔细,断不差错。”明堂唤女婢取冠服前来,曰:“不妨事,凭着三指诊脉,若可医,我方为其下药。”

  翁婿下了轿,梁相上殿奏曰:“郦君玉已在午门候旨。”帝宣入朝。拜毕,帝宣上前曰:“卿用心医治﹔太后若得痊安,朕自当封赏。”郦君曰:“待臣入官诊脉,便有处治。”帝着文武散去,即上擎。明堂步行,随入内宫。原来有八名太医在偏殿公议下药,便同出接驾。帝下擎,令太医往偏殿伺候,联引郦卿入官诊脉。明堂随帝入万寿宫太后卧房内,赐坐旁边。明堂奏曰:“待臣诊脉,方知委曲。”帝揭开龙帐,安顿定牀前,复又把龙帐放下。明堂到牀前跪下,帝候其左右诊脉。明堂曰:“请太后容颜一观。”帝连忙揭开龙帐,明堂近前细看,见太后昏沉睡着,面红唇紫﹔明堂举掌向太后头上摸去,甚热,即奏曰:“太后病虽沉重,若敬服臣的药,管教三剂药病就好了大半。”帝疑信相半曰:“卿可用心派蓟,荐得平安,自有不毗封赏。”明堂坐在旁边,暗思太后身体壮健,只因悲伤过度染病,而太医所有药草,尽是参汤,故不奏效,遂开了一剂破散药方。内监呈上御前,天子见了药龙,大惊,对明堂曰:“此方俱是破散药料,少壮人可服﹔太后年经六旬,难免衰弱,须温源固本。现病势垂危,再服此药,倘有不虞,利害不小。”明堂奏曰:“太后本无大病,实被参气所迫,热气逆上,胸脯满涨。须先用破散方消其参气,次用消食方消其积食,气便和平,再略进温补大剂便愈。望陛下不必疑心。”成宗曰:“卿言虽善,奈太后年高,朕终不放心。今有众太医俱在偏殿,可把此方带出,与太医议妥,然后可服。”明堂奏曰:“太医非不尽心,缘错认太后虚弱,此方决不敢用。乞陛下速自决断,方不有误。”成宗曰:“独见者偏,众见者明。”就令内监权昌:“将此方与哪卿同见众太医商议为妥。”

  明堂即同权昌来到偏殿,众太医见礼叙坐。权昌先传出圣渝,后把哪翰林药方献出。众太医看毕,摇头吐舌,各曰:“少年好不凶狠,敢用此砷药方。”即对权昌曰:“烦公公奏知天子,我等医病,但知老年人患病,务须温源固本,今郦翰林所用,俱是破散,我等不敢商议。若服此药,与我等无干。”郦明堂暗笑太医不识诊脉,反要怪他人错用药料,真可谓庸医误杀人。即答曰:“学生愚见,此药并无差错,我敢独任其咎。”众太医因念其是翰林,又是梁相的爱婿,遂不敢多言。内有两个老的,劝确明堂曰:“老先生既自任咎,我等无干涉,但太后年老,须当固本为妙。”郦明堂曰:“愚意必用此药,方能应效。”遂同权昌缴旨。

  未知如何医治,且听下回分解。







第三十四回 哪明堂提升尚书 康若山荫封忠宪

  却说权昌同郦明堂回官,权昌奏明众太医言语,成宗踌躇不决。邱明堂下跪奏曰:“太后实被温补所害,若服此药,有甚差池,臣愿处斩。臣实忠心,不忍太后有失,陛下切勿迟延,速当备药煎服。”成宗见他如此恳切,乃曰:“卿平日作事谨慎,朕今冒险服此药罢了。”即令照此单称药。只见内监奏曰:“众太医奏称郦翰林药方相反,当即告退。”成宗准奏令退。郦明堂称药完毕,帝对明堂曰:“卿可住宿甫阀﹔太后若有缓急,方可看视。”令权昌迭去。

  这里成宗亲督内监煎药,及至煎好分数,内监欲请太后吃药,成宗曰:“且慢。”寻思此药若应效,病可消除一半,若不应效,性命休矣,真犹青龙与白虎汤并行,吉凶未卜凑巧此时太后苏醒,问曰:“太医可曾下药否?”成宗曰:“太医屡治无效,梁相奏令伊婿郦君玉诊脉下药,现药已煎好。”太后曰:“药既煎好,不唤哀家吃何故?”咏宗曰:“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