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无道理!总须请夫人与我们作主。”玉卮娘道:“我既然遇见汝等,亦是有缘,就替汝等调停此事吧。汝等且跟我来!”说着,那香车已是腾空而起,迅疾的向东而行,七员天将紧紧随行,片刻已到平逢山下。只见那七员地将,兀是在地上乱滚,乱叫,呼痛。玉卮娘又取七粒丹药,叫他们吞下,霎时全愈。那时天将等早已去通告文命,文命慌忙率领僚佐前来迎接。
  玉卮娘下车,与文命为礼,一面用手向山上一招,叫道:“骄虫走来!”转眼间,果见那双头人匆匆前来,向玉卮娘行了一个礼。众人看了他两个头是并排生的,真是怪不可言。只听见玉卮娘责备他道:“上帝命汝总司天下螫虫,汝应该好好管理,为什么纵使他们任意螫人?”双头人两口并动的说道:“他们要扑杀我的蜂蜜,我自然应该保护;他们要打我,我自然应该报仇。”玉卮娘喝道:“胡说!蜂蜜不先去螫人,人会无端扑杀它吗?就使扑杀几个,但是蜂贵呢?还是人贵呢?蜂蜜可以和人并论吗?况且这次扑打蜂蜜的,不过几个人,岂能迁怒,害及群众?连崇伯和他的僚佐都受你的荼毒,这个是什么话?汝这种奇形怪状,谁叫汝白昼现形?就使给人打,亦是应该!此次之事完全是汝之不是,汝知罪吗?”双头人见玉卮娘动怒,不敢再辩,诺诺连声。
  玉卮娘道:“现在我与汝调停,汝须向崇伯及诸位被害之人赔礼道歉。以后约束蜂蜜,勿再任意螫人。汝自身亦须善自隐藏,勿再轻易露面。我当定一个规则:凡有人到这座山上来,先用一只活的鸡祭汝。就请崇伯替汝去宣布,汝愿意吗?”那骄虫听说要他赔罪道歉,似乎有点不愿意,迟迟不应。玉卮娘大声道:“我如此判断,汝还不服吗?”骄虫无奈,只得向文命行了一个礼,又向大众总行了一个礼,总算赔罪道歉之意。
  玉卮娘道:“那么汝去吧!”骄虫向玉卮娘行礼,称谢而隐。
  这时天地十四将在旁,恨不得将骄虫打个稀烂,见玉卮娘如此发落,心中都不服气。玉卮娘知道他们的心思,就说道:“你们嫌我太宽吗?只好如此办呢。他是上帝所派遣的,并无大过,万不有加之以诛戮!他既肯认错,汝等何必再计较?”众人听说,亦只得罢休。玉卮娘辞别文命,自登车升空而去。
  这里文命依旧带了众人,过平逢山,视察地势。过了多日,才定下一张图,将中条山和崤山相连的山统统凿去。此处工程较大,就派狂章、犁娄氏及大翳、卢氏四人监督。正要动工,忽然大临、叔达叫大章来禀文命,说道:“掘九川,发生困难了。有一处屡开屡塞,很觉棘手,所以来请示方略!”文命听了,只得将西部之事暂行离开,再往东来。
  一日,行至一处,只见道旁有一个浑身衣白、缺唇而长耳的老人行礼求见。文命问他姓名,那人说名叫明视,中山人,生平最喜欢研究地质之学,所以于掘地之技,甚为擅长。现在听见崇伯在东方掘川,不揣冒昧,前来自荐,愿赐收录,以供驱策。文命见他如此说,也就收录了他。到了工次,只见所掘的川工已成就不少。只有最北的一条,屡次开掘,那土屡次涨起,始终不见功效。掘的人个个疑骇,不知是何原故。文命一听,知道父亲息壤之遗,不禁心伤泪落。便说道:“此处既然如此困难,改迂曲一点,如何?”明视道:“我能辨别土性,上面的土性与下面的土性是否相同?此处的土性与他处的土性是否相同?我看一看就是了。”说着,也不用器械,就用两手将泥乱爬,顷刻间已成了一个深窟,明视就钻将下去,嗅了几嗅,便出来说道:“下面不过三尺深,土性已变过,不会再生长了,但是要掘得快。”众人依言,万手齐举,果然泥的涨度比从前渐减。过了两日,这困难的一段已经成功。文命各处视察一周,深恐还有同样之处,就留了明视在此协助,自己再往西来。
  那时狂章、犁娄氏等四人监督开山,工程已进行不少,因为困难之处都是四人亲自动手的。文命看了一转,又吩咐道:“且慢,我要变更计划了。我从前预定,将许多的山统统凿去,如今且给我留住几处。”于是指挥四人,将某峰某峰留住不凿;某处某处尽行凿去。四人领命,自去督率施功。文命又向西行,走到雷首山与华山相连之处。但见一派蛮山,实在无可以施功之处,走来走去,上上下下,看了几回,觉得从前的理想实施起来,殊有为难,非八九年之功办不到。就使叫一班天地将动手,亦非三数年不能藏事,岂不太迂缓吗?想到此际,忧心如焚。
  再往西走,要想寻一个施功较易之处。一直走到华山西北麓,一条阳盱河的地方,仍是找不出,不由得不更焦急起来。
  没有办法,只得祷告神祗,请求佑助。当下备办了许多祭品,向空设奠,供好之后,倒身下拜,默默的向天祝告。祝毕起身,吩咐从人再预备一只大俎,放在当中,文命将自己上下衣裳浑身脱去,赤条条的伏在俎上,作为牺牲祭品,以享上帝,表示为百姓牺牲的意思。当时与祭的人及侍从的人看到这种情形,都非常感动,深深佩服。过了一会,文命起来,穿了衣裳,再稽首祝告。祭毕之后,率众东归。再向山南,察看形势。
  一日,见山麓尽处一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