枉法,无所不为。对于孔壬亦非常忤逆。这次他心中逆料孔壬罪大,政府之兵一到,性命必不能免。深恐怕将来办起罪来,他与孔壬同在一起,抄查家产。他所掊克而来的,都为政府抄去,大受孔壬之累,所以决计不愿和孔壬同行。孔壬无法,只得由他自己拿了他的货财向南而去。
  不言孔壬父子分道各自逃生。且说相柳自从向西北方直窜之后,窜了五六百里,暂且休息,以为可以逃出他们范围了,再耸起身躯往后一看,连叫不好不好,掉转身躯,向西再窜。
  窜到一地,只见七员神将拦住去路,当中站着一位帝君,原来是浩郁将,统率奎、娄、胃、昴、毕、觜、参七宿在此,大叫:“相柳逆妖,快快受死,看我们的军器。”与庚辰等所用的军器大不相同的了。相柳料想不能抵敌,掉转身躯径窜北方。
  只见迎头一位帝君带了七员神将,拦住去路,大叫:“相柳逆妖休走,看我们的兵器。”原来澄增停统率了井、鬼、柳、星、张、翼、轸七宿在此,相柳料不能敌,再窜东方。哪知圆常无帝君,已统率了角、亢、氐、房、心、尾、箕七宿,在此等候多时,一见相柳窜到,即忙用军器迎头痛击,相柳不敢抵,忙向南窜。那南方的丹灵峙帝君,统率了斗、牛、女、虚、危、室、壁七宿,早已等着,大叫道:“相柳逆妖,今日死期到了,还不速死!”说罢,兵刃齐加,相柳没法,只得再向西窜。
  迎面遇着奎、娄两宿一刀一枪,头部早已受伤。忽然空中一道阳光,其势如火,直射到相柳身上。相柳痛如刀割,不禁再向北方窜去。适遇井、鬼两宿拦住,相柳想逃出重围,拼死冲突,哪知一不小心,一个大头,已被井宿砍落。夹缝里又来了翼星,手起一刀,又将大头砍下一个。相柳痛不可忍,加以阳光一道紧紧跟着,逼得来将长大的身躯,蟠拢又伸开,伸开又蟠拢,纽来纽去,宛转呼号,苦于无地缝可钻。有时竖起它的大尾,向地上乱击,左右几百里之内,被它击得来都成深潭。
  但是它的冲突力量,亦似渐渐消失。
  忽而一道红光向相柳头边闪过。相柳大叫一声,身子顿狂得愈厉害,原来九个大头之中,又少一个了。忽而又是一道紫光闪过,九个大头又少了一个。接连黄光、青光、蓝光、橙光、绿光纷纷闪过,九个大头,一齐砍落,原来就是七员天将动手了。然而那相柳真是厉害,还不就死。它的身躯,狂颠乱绞,滚来滚去,禁不得太阳真火炙灼于上,七员天将、二十八宿的军器,乱斩乱戮,渐渐的动弹不得。又过了些时,才完全死。
  寿逸阜在空中,大袖一扬,说道:“大事已毕,收队吧。
  ”说着,先将阳燧收起,回到白于山。那浩郁将、丹灵峙、圆常无、澄增停四位帝君和二十八宿、七员天将,亦陆续转来。
  七员天将向寿逸阜缴了七色镜,云华夫人领了文命向五位帝君及二十八宿道谢。大家都谦逊道:“区区微劳,何足挂齿!”
  寿逸阜向文命道:“逆妖虽除,但是那块地方已糟蹋得不堪。
  崇伯收拾善后,恐怕要多费时日及心力呢!”说罢,与丹灵峙等起身告辞,二十八宿亦随侍起身纷纷而去。云华夫人与文命略谈一会,也去了。
  文命率领众人径向斩妖的地方前进。走不多里,但闻腥气阵阵,中间更夹杂血腥气,臭腐气,实在难受,个个呕吐,连文命也吐了。众人到此,颇有迟延不肯前进之意。文命道:“这个不可。相柳新死,秽气尚少,趁此前往收拾,尚不甚难。
  假使日子久了,全体腐烂起来,难保不腥闻于国,腥闻于天,到那时避到什么地方去?况且这种气息熏蒸传染,容易酿成疫疠,很可怕的,尤其应该赶快收拾。我们做人应该有牺牲救人的精神,这点困难就要退避,还要做什么事呢?”
  横革道:“我们不是怕死。这种气息闻着了,实在比死都难过。人人呕吐,饭都吃不下,还能做事吗?请崇伯再想善策为是。”文命听了,知道他们亦确有为难,正在踌躇,庚辰上前道:“某有一策。相柳的尸身臭腐得这样快,因为它腹脂膏被太阳真火逼得太烈的原故。崇伯刚才所说的几层,的确可怕,现在为免除灾诊起见,为便于我们进行工作起见,只有请崇伯召请霜神、雪神等前来商量。只要一阵大霜大雪大冰冻,尸首暂时凝固不腐,一切困难都可以解决了。”
  文命听了,极以为然,于是立刻作法。向空喝道:“霜神雪神何在?”倏忽之间,只见空中降下一个少年女子,一个介胄武夫,齐向文命行礼道:“霜神青女,雪神滕六谒见。未知崇伯见召,有何命令?”文命就将要使相柳之尸暂时冰冻的意思说了。
  滕六道:“小神职司降雪。但与云师有连带关系,必先有云才能降雪,请崇伯召了云师来,共同商量。”文命道是,又作法喝道:“云师何在?”霎时间空中一道祥云,降下了一个道者,羽衣星帽,向文命稽首道:“云师屏翳谒见。”文命就将要想下雪冰冻之事和他商量。屏翳道:“可以,可以。小神与滕六,会合了风神巽二,雨师冯修一起进行吧,好在小神在风雨雷霆各部中,都有兼差,一切都由小神去接洽吧了。”说罢,与滕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