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是一个问题了。”
  三苗道:“这是第二个方法,还有第三个呢?”狐功道:“第三个方法是神道设教。小人知道南方之人受了玄都九黎氏的感化,最重的是迷信。自从颛顼帝破了九黎氏之后,竭力的禁止,已是好了许多。但是他们迷信的根性终究不能尽绝,譬如原上的草儿,虽则野火烧尽,一遇春风,又芊芊绵绵的长起来了。小人的意思以为这个情形亦是可以利用的。因为第一个立威的方法可以制服他的表面,不能制服他的心思;第二个结之以恩惠的方法可以服其心,但是不能急切奏效;用神道设教起来,他们自然帖帖伏伏,一点不敢倔强了。”三苗道:“怎样用神道设教呢?”狐功道:“现在有一个人,虽则不是神仙,但与神仙亦差不多。他在黄帝轩辕氏初年和蚩尤氏打仗的时候已经在军中效力,后来隐居不仕,专门研究他的神道。他研究的神道名目叫作巫术。巫字的写法,就是像一个人的两只大袖舞起来的样子。他要和鬼神交通的时候,只要秉着精诚,用两袖舞起来,便能使鬼神下降,他就可以和鬼神谈话,或者鬼神竟附在他身上,借他的嘴和人谈话,给人延福消灾,都是极灵验的。他的名字叫作咸,人家因为他创造巫术,所以就叫他作巫咸,主公知道这人吗?”驩兜、三苗都说不知道。狐功道:“小人从前曾经见过他一面。有一天,他在野外和许多人游玩,大家都要他试验法术,他便指着路旁一株参天拔地的大树说道:‘我要叫他枯。’说毕,嘴里轻轻的叽哩咕噜,不知念了些什么话,不多时,那株树果然枝叶憔悴,渐渐地枯了。又指着半空中飞的鸟儿说道:‘我要叫它跌下来。’说着,又轻轻念了几句,那鸟儿果然立即跌下来了。大家看了,都莫名其妙,问他是什么原故,他说我都有咒语的,问他什么咒语,他却不肯说。这都是小人亲眼见的。后来听说他这种咒语不但能够变这个树枯鸟落的把戏,而且还能够替人治玻尤为灵验的是外症,无论什么痈疽疮疖,甚或跌打损伤,断肱折足,他亦不用开方撮药,只要念起他的咒语来,那病症自然就会好了,而且非常之速。主公看,这个人岂不是活神仙吗?所以小人的意思,假使能够请这个人和小主人同去,做一点法术给那些百姓看看,那些百姓未有不敬小主人若天神,一点都不敢倔强的,主公以为何如?”
  驩兜听了,诧异道:“果然如此,不但迷信很深的南方人要崇拜,就是我不迷信的见了也要崇拜了。不过现在此人究在何处?肯否和我们同去?最好先设法探探他的意思。”狐功应道:“是是,这个人从前住在大荒之中,一座丰沮玉门山上。
  那山上百药丛生,并且是日月所入的地方,那是很远呢。现在听说住在北方登葆山,小人明日就动身去请,何如?”欢兜、三苗听了都大喜,就叫狐功即速动身。  
 
第二十七回 罐兜求封南方国 狐功设计害人民  
第二十八回 尧改封于唐 羿往杀楔揄  
不提狐功动身而去,且说这时孔壬已从相柳处回来了。一日,驩兜、孔壬、鲧三人正在朝堂商决国事,忽报北方沈侯有奏章前来。原来沈侯就是台骀的儿子,台骀死了,受封于沈。
  他的奏章是为冀州北面少咸山地方近来出了一个怪兽,牛身人面,马尾虎爪,名叫窫窳,大为民害,无法驱除。不得已,请帝派人前往设法剿杀,以安闾阎等语。孔壬没有看清楚,就大嚷道:“我知道窫窳是生在弱水中的,为什么又会跑到少咸山上来?莫非它是两栖类吗?恐怕是沈侯在那里遇事生风,欺骗朝廷,要想邀功呢。”鲧道:“或者是偶然同名,亦未可知。
  ”孔壬道:“不管他,既然是两种东西,应该有两个名字。这边是一个窫窳,那边又是一个窫窳,搅乱不清,我给它改一个名字吧。”
  说着,提起笔来,竟将那窫窳二字改为猰貐二字。三人将奏章看完之后,就商议办法,究竟理他呢,不理他呢?派人去呢,不派人去呢?鲧道:“依我看来不能派人去,为了区区一个兽就要朝廷派兵,岂不是笑话吗?如派兵去,仍然杀它不掉,尤失威信,所以我看以不理他为是。”驩兜道:“我看不然,现在四方诸侯都有轻叛朝廷之心,只有沈侯随时还来通问,如今他来求救,我们再不理他,岂不是更失远人之心吗?所以我想应该理他的。”孔壬道:“我有一法,陶侯尧现在已经改封于唐,唐和少咸山同在冀州,相去不远,我看就叫陶唐侯去救吧。如若他杀得了猰貐,当然仍旧是我们朝廷遣将调度之功,倘使杀不了猰貐,那么陶唐侯的信用必致大减,不致于和我们竞争天下了。如若他自己亲征,竟给猰貐吃去,尤为好极。”
  驩兜和鲧二人听了,都鼓掌大笑道:“好计!好计!就照此做去吧。”于是一面打发沈侯的使者归国,并说道:“朝廷就派人来救了。”一面又下诏陶唐侯,叫他即速前往少咸山除害,按下不表。
  且说陶侯尧自从亳邑出封之后,在他的国里任贤用能,勤民恤下,几年功夫,将一个陶国治得来非常之好,四邻诸侯无有一个不佩服他。他所最注重的是农事,遣人到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