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使用人,恐防其中有诈。”秦王登曰:“姚兴宠用详,朕亦不信,今反亲任尹纬,伊详安肯听其使令?卿等勿多有此疑心,朕自披挂,当先应敌。”于是二人不敢违命,即出点兵。  却说使人回报伊详,称说来晚苻登以兵来应。伊详将其言来达尹纬,尹纬喜曰:“苻登成擒矣!”遂唤廖嶷、王来二人至,曰:“你二人可引二万军伏于山南左右交牙谷中,待苻兵过了,可出搬木石,垒断苻兵归路,就将此兵掩回。”又谓伊详曰:“公引一万兵,伏于山傍,放火以诱其兵,其兵若到,乘时杀之。”又唤小将刘其至曰:“你可引兵五千,待苻兵败,回至山南放火,烧其林木,彼兵自乱,吾以兵追捉苻登。”计议已定,诸将各自整点军马,依计而行。  次日黄昏左侧,秦王荷登留太子苻崇,以兵五千守寨。自与王成、田双以兵五万,至一更起行。及至半路,望见前面尹纬寨中,火光冲天而起。秦王登曰:“可速行到寨。”因此五万人马,赶至寨前,鼓噪杀入寨中,不见一人出来,只是一个空寨。登惊说:“中计了!火速退兵!”忽听得一声炮响,寨后伊详引兵杀出,正遇田双交马便战;未有十合,田双败走。  苻登在先,领兵走还原路,至山南。却见山上火起,烧着林木,苻兵乱窜。被刘其以五千兵乘势杀出,杀死苻兵大半。苻登慌了,单骑走至交牙谷,路皆垒断了,只得再杀回来。廖嶷、王成从谷内两边杀出,田双紧跟保定而走。又遇尹纬大军拥至,田双舞刀直奔尹纬。尹纬持枪相迎,两马相交,战不十合,田双惊慌,措手不及,被尹纬刺杀于马下。苻登拍马冲走,被伊详背后一箭,正中后心,落于马下,被尹纬赶至,擒住苻登,押回大寨缚祝战至天明,苻登大兵尽皆被他一阵杀了,只走了王成。尹纬将秦王苻登押至大寨,来见后秦王姚兴。姚兴传旨,押出军门斩之。尹纬方出传令收军,屯于(乡坙)阳,犒劳六军。  却说王成见苻兵被杀过半,料必难以抵敌,乃上山越岭而回自寨,保太子荷崇走回汉中城。闻秦王登被执杀之,王成恐众散去,乃立苻崇为秦王,即皇帝大位,以安众心。由此士民归之,军将未散。  却说后秦王姚兴使尹纬以兵过山南来,不见苻兵,乃是空寨,回奏后秦王姚兴。姚兴传令收军振旅,复还长安。群臣上贺,立姚兴为后秦王,改元皇初元年。  三河王吕光以秃发乌孤为河西都统。乌孤本鲜卑别种,与拓跋同一祖,后徙河西。乌孤雄勇有大志,与大将纷陁谋取凉州。纷陁曰:“公必欲得凉州,宜先务农讲武,礼贤修政,然后可也。”乌孤从之。吕光遣使拜乌孤为鲜卑大都统,群下皆曰:“吾士马众多,何为属人?”石直若留曰:“吾根本未固,大小非敌,不如受以骄之矣。待衅而动,则凉州可得也。”乌孤乃受之。  却说秦、河二州牧乞伏国仁身死,其弟乾归自立为凉王。  闻秦王苻登既死,其子苻崇即位于汉中,乃率部下五万大军,来攻汉中城。王成忙率兵五千出城共战,交马一合,王成被乾归斩于马下,余兵溃乱。苻崇见王成死了,自以禁兵出城拒之,与乾归交锋,亦未上十合,秦王崇被乾归斩之,杀散残兵,乃领众出城。于是临因之地,尽属乾归。乾归始自立为西秦王,改元太初元年。  乙未二十年,时会稽王道子专权奢纵。赵牙、茹千秋皆捕贼之吏也,俱以谄赂得进。道子以牙为郡守,千秋为参军。牙为道子开东第,凿山穿池,工用巨万。帝尝幸其第,谓道子曰:“府内有山甚善,然修饰太过。”道子无以对。道子惧帝,谓牙曰:“上若知此非人力所为,汝当必死。”牙曰:“公在,牙何敢死?”营作弥笃。千秋卖官,招兵聚货累亿,搏平令闻人奭上疏言之,帝益恶道子,而逼于太后,不忍废黜。帝乃擢王恭、殷仲堪、王珣、王雅等,使居内外要任以防之。道子亦引王国宝、王绪为心腹。由是朋党竞起,无复向日友爱之欢矣。  太后每和解之。徐邈言于帝曰:“汉文明主,犹悔淮南,会稽王虽有酣媟之累,宜加和好,以慰太后之心。”帝然之,又委任道子如故。  

第二八二回 慕容垂举兵伐魏

  却说北魏王拓跋珪大集文武,商议安内之策。当叔孙建曰:“安内之策,莫若富国强兵,则敌自服,而内始安。今国内狭隘,兵卒十万,粮无支年,若欲安内,必须叛燕,侵取附寨诸部,方可聚兵。”魏王珪曰:“然!奈国内无良将堪领大兵,而行攻讨。”建曰:“臣举一人,气度魁杰,武力绝伦,常用丈八蛇矛,每嫌细短,后令匠人大做之,犹嫌其轻,复辍大铃于刀下。其弓力倍加常人,常以矛刺人,遂贯而高举。又常以一手插矛于地,驰马伪退,敌人争取拔不能,彼引弓射之,一矢连射二三人,人皆怕之。每从先帝征讨,先登陷阵,敌无众寡,莫敢挡其锋。因此勇冠一时,乃陛下宗室、陈留王拓跋虔也。陛下若用此人为将,征讨诸部,无不克也。”魏王珪从之,宣陈留王拓跋虔至,谓曰:“安平公叔孙建称卿有文武之才,荐卿为将,攻讨诸部,以兵五万,委卿前去征讨附近诸部。”  拓跋虔曰:“臣愿尽犬马之劳,前去攻讨诸部,不得其地,不敢生还。”言毕即出,点起军马,来犯燕境。  却说后燕王设朝,群臣奏知北代魏王拓跋珪谋叛,遣陈留王拓跋虔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