纂威,不战自溃。  纂自入升殿,吕绍遂自杀。吕超见众散,逃奔广武。纂以弘兵强,以位让之,弘不受,纂乃即天王位。以弘为大都督、录尚书事。纂叔父吕方,乃吕超之父,镇广武。纂遣使谓曰:“吕超实忠臣,义勇可嘉,但不识权变之宜,方赖其用,可以此意谕之。”超遂上疏陈谢,纂乃复其爵位,相待如初。后凉王绍既自杀,因此吕纂遂自立为后凉王,后又自立为天王,国号大凉,改元咸德元年。  却说当山公吕弘,吕光之季子,与吕纂杀绍自立,恐己不为所容,乃起兵东苑,来攻吕纂。纂遣将军权德率兵出讨,德与吕弘交战,未上十合,弘众溃散,弘乃单骑奔外。  时弘走见叔父吕方,方见之大哭曰:“天下甚宽,何为至此?”遂执吕弘送与吕纂,纂使力士拉杀之。  却说吕超不奉朝命,引兵五万,欲伐鲜卑思盘。思盘闻知大惊,与诸将商议,诸将曰:“主公与后凉王自来无仇,必然是吕超擅自起兵。可使人星夜去见新王吕纂,愿称藩臣,以障凉国。被必抽回其兵,可保吾境无患矣。”思盘曰:“卿言有理。”因是使人持书入姑臧,呈与凉王吕纂。纂览毕,始知吕超擅伐鲜卑,乃谓使人曰:“吾还报与汝主知道,吾与汝国乃唇齿之邦,必无相攻之理。吕超起兵,朕实不知。朕即使人抽回其兵,从今和好如初,不须忧疑。汝急回白汝主,吾旦日请与超会面讲和,宜速来之。”使人得其意语,即归去讫。  凉王即使人往边,召吕超还朝,问曰:“鲜卑思盘与吾国无仇,如何擅伐,不待朕知?不看昔日功劳及先王之面,今朝必然斩你。从今以后,休得如此。”超惧,谢罪而出,来见兄右将军吕隆,隆曰:“吕纂谋逆,弑君自立,吾甚不平,无人帮附,待弟回来计议。今弟既回,必须杀此跋扈。”超曰:“来日吾即辞纂还广武城起兵来,汝可以兵内应,诛此不义。”  隆曰:“汝去再来难定,吾闻吕纂旦日使人请鲜卑主思盘宴,必然大会群臣与弟。待其宴会时,吾自劝纂饮醉,弟可藏刀,侍于左右,将纂刺死,其余文武不敢逆耳。”超然之。  次日,吕纂果排宴大会群臣于内殿。纂日与超对饮,饮得大醉。吕隆又来劝酒,纂又饮,因此昏醉。被超利刃将纂杀之,因大叫群臣曰:“吕纂谋逆篡位,吾故杀之,与汝大臣无干。  今将军吕隆有先人之志、汉祖之德,宜立袭位,汝等大臣所议何如?“群臣皆曰:”殿下乃太祖之弟,自宜即位,何必计议?“吕超曰:”吾因公杀此逆贼,吾若自取大位,却被天下人笑我篡位,汝诸大臣休忤吾意。“于是大臣扶吕隆上殿登座。  吕隆推让吕超,至再至三,方始受位。诸大臣皆呼万岁,国号大凉,改元神鼎元年。  初,吕纂嗜酒好猎,太常杨颖尝谏之不悛,会超擅攻鲜卑思盘,纂命超及思盘入朝讲和。超惧,至姑臧,深自结于殿中监杜尚。纂见超责之曰:“卿恃兄弟桓势,乃敢欺朕,要当斩卿,天下乃定,吾不忍杀汝也!”因引超及思盘及群臣宴于内殿。超兄中领军隆数劝纂酒,纂醉,超取剑击杀之。纂后杨氏命禁兵讨之,杜尚止之,皆舍仗不战而散。超让位于隆,隆遂即天王位。以超都督中外、录尚书事。  杨后将出宫,超恐其挟珍宝,命索之,后曰:“尔兄弟不义,手刃相屠,我旦夕死人,又安用宝为?”超又问:“玉玺何在?”后曰:“已毁之矣!”后有美色,超将纳之,谓其父桓曰:“后若自杀,祸及卿宗。”桓以告后,后曰:“大人卖女与吕氏,是图富贵,一之已甚,其可再乎?”遂自杀。桓惧,奔走河西去了。  

第二九九回 李暠自称西凉王

  却说西凉王李暠,字玄盛,小名长生,陇西成纪人,汉前将军李广十六世孙。祖仕张轨,父早卒,遗腹生暠。暠少而好。学,其性沉敏宽和,通涉经史,颇习武艺,诵孙、吴兵法。  尝与吕光太史令郭磨及其同母弟宋繇同宿,窘谓繇曰:“君后当位极人臣,李君有国土之分;家有騧草马,生白额驹,及其时也。”吕光来京兆,段业自称凉州牧,闻暠之名,署暠为效谷令。会敦煌太守孟敏卒,于是护军郭谦等,以暠温毅有惠政,推为敦煌太守。其时宋繇亦仕段业,闻暠已立,乃辞段业而归敦煌,乃入见李暠,言曰:“兄忘郭黁之言耶?白额驹今已生矣!如何不早建其大业也?”悬曰:“吾已得志,待弟来谋,幸尔到此,吾之大业济矣。”于是乃与宋繇共谋。霸有秦、凉二州,遂迁都于酒泉郡,自称为秦、凉二州牧。  暠乃劝民稼穑,五谷丰登,百姓乐业。是时白狼、白驹、白雀、白雉、白鸠皆自然栖于园囿。宋繇以白祥自至,金精所诞皆应,因上言曰:“昔太史令郭磨曾言白祥若起,明公可以登基。今日瑞已应矣,明公宜登王位,以乘其时。”暠曰:“吾无才德,何敢为之?必须请命于晋,然后方可自立。”宋繇曰:“今若如此,则众士民必离。臣等诸将,为明公开台建业,离乡土,弃亲戚,咸指望明公即位,以图荣贵。今日失其所望,则散而去,明公与谁人成其事耶?”暠始从之,遂自立。  

第三百回 燕王德议立太子

  庚子四年,是岁西秦降于后秦王。  却说南燕王慕容德即皇帝大位,都广固,更名裕德。因谓文武曰:“朕今年迈无嗣,大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