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张方杀之,取其首级,漏夜送与东海王越,请和罢兵。越不肯,遣祁弘等领军兵西迎车驾。弘引兵去讫。  却说王浚与宋胄等救洛阳,成都王颖见石超死了,去其右臂,不敢出战,乃点卫兵开西门,走奔长安,胄等人城屯扎。  

第六十三回 祁弘奉驾还洛阳

  却说祁弘等率群臣入内奏曰:“臣等奉东海王命,引兵至此,迎请陛下车驾回洛阳旧都。”帝曰:“游子思故乡,朕欲还洛久矣。卿等既来保朕,目下即行。”于是,惠帝诏集百官文武皆起行。山径又狭,不堪车驾,帝乃乘牛车而行,百官步走,跋涉艰难。当东海王越引群臣道左拜迎,帝车驾入洛阳还宫,命工修葺宫室殿宇,复太庙社稷台剩六月,立皇后羊氏,以东海王越为太傅,录尚书事,以范阳王虓为司空,命其镇邺城。帝辄与群臣论众务,讲议经籍。  晋室悠悠百二秋,何事干戈战不休?  只因骨肉相残害,致使胡人窃位羞。  却说李雄占据益州,国富兵强,群臣劝进大位。于是雄即帝位,国号“大成”,追尊父李特曰景皇帝。时范长生至成都,雄感前恩,门迎执板人内,拜为丞相,尊之曰“范贤”,至是以为天地太师。时诸将恃恩互争班位,尚书令阎式请效汉晋故事,立百官制度,雄从之。  

第六十四回 司马越执权秉政

  自此关中皆服于越,河间王颙保长安而已。东海王赵越为太傅,颖川人庾敳为军咨祭酒,泰山人胡母辅之为从事中郎,以河南郭象为主簿,以陈留人阮修为行军参军,以阳夏人谢鲲为掾,数人皆尚虚玄,不以世故摄其心,清言放诞。越以其名重,故辟之。  八月,荆州都督新城刘弘卒。时天下大乱,弘专督江汉,威行南服,事成则曰某人之功,如败则曰老夫之罪。每有兴废手书,辄相叮咛款密,人皆感悦,争赴之。咸曰:“得刘公一纸书,胜于十部从事也。”辛冉说弘以纵横之事,弘怒斩之。  至是卒,谥曰元。  

第六十五回 太弟司马炽登位

  九月,却说初祁弘入关,成都王颖自武关奔新野。会刘弘卒,司马郭嵩作乱,欲奉颖为主,不克被诛,遂奔济河收故将土,欲赴公师藩,被顿丘太守冯嵩引兵围之,执而使人送入邺,范阳王虓将颖纳之。其故将公师藩欲以兵来救,虓将苟晞领兵出袭破之,藩众大溃,只得以残骑交锋,战未三合,藩被苟晞斩之,余众尽降。晞分军戌镇,自以兵还邺。时范阳王虓已病卒,长史刘舆以颖素为邺人所附,恐其有变,伪称诏以药酒赐颖死。颖官属闻知,皆先逃散,惟卢志不去。至是,颖饮药酒而死,志流涕哭泣,收而殡之。  太傅越闻虓先卒,颖因亦死,心中大悦,乃使人召卢志为军咨祭酒,志赴领职。又将召刘舆,左右曰:“舆犹腻也,近则污人。”越虽不听,使人召至,而疏淡用之。舆密视天下兵薄及仓库、牛马、器械、水陆之形,皆默识之。每越会僚佐同议是事,舆应机辨画,无不符合于理。于是越倾膝酬接,即以为左长史,军国之务,悉以委之。  十一月,太傅越意在立炽,而帝尚在,乃以金赂帝左右,以毒置饼中进上。惠帝食之,中毒而崩,时年四十八岁,在位十七年。百官举哀发丧,葬于太阳陵。  却说惠帝先为太子时,朝廷咸知帝不堪政事,武帝亦自疑焉,悉召东宫官属,使以尚书事令太子决之。帝不能对,贾妃遣左右代对,令多引古书。给事张泓曰:“太子所学,圣上所知,臣代对,宜以事,断不可引书也。”妃从之。泓代对以草令,帝书之,上于武帝,武帝览之大悦,太子遂安。及居大位,政出群下,纲纪大坏,贿赂公行,忠贤路绝,谗谀得志,更相荐举,天下谓之互市焉。  却说惠帝既崩,羊后自以于大太弟炽为帝,为嫂恐不得为太后,将立清河王覃。侍中刘琨驰告太傅越。越即入宫,集百官,即使人请太弟炽入宫即位。炽固辞不受,道:“清河覃本太子也,可宜立之,孤则不敢当。当与令修肃曰:”太子幼冲多疾,不堪摄政,今殿下固辞,必欲立之,若立,政出臣下,倘有异乱,殿下何安?不如因文武之心受之,则祖宗之柞可保万年矣。“炽方诺曰:”卿乃吾之宋昌也。“乃即出与太傅越入宫,即皇帝大位,改元永嘉,岁在丁卯。尊羊氏为惠皇后,居弘训宫;立妃梁氏为皇后,越复为太傅,总摄朝政。  按史晋孝怀皇帝名炽,字丰度,武帝二十五子。惠帝立为太弟,因东海王司马越立之。在位六年,为汉将执归杀之,寿三十,谥怀帝。既立位,始遵旧制,于东堂听政。每至宴会,辄与群臣论众务,考经籍。黄门侍郎傅宣叹曰:“今日复见武帝之世矣。”  

第六十六回 五马渡江一化龙

  东海王越既复为太傅,总摄朝政,恐诸王在内有异,复以司马睿为琅邪王,以司马羕为西阳王,以司马祐为汝阳王,以司马宗为南顿王,以司马纮为彭城王,诏各就国。于是,五王不敢停留,各领家眷同舟渡江归国去讫。越又恐河间王虓在外为乱,奏帝诏征虓为司徒。虓就征,入朝赴职。时南阳王司马模在许昌,闻得朝廷征虓为司徒,恐虓再预政,不利于己,即遗将王因以千人半路邀杀之。  时朝廷已知虓被模杀,以虓罪重,故不责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