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锦绣,不可以为韬;谷中之美莫过稻粱,不可以为齑。是以贾霸驰名于州郡,而息誉于京邑,廷尉之才,不为三公,自昔然也。”勖闻之大悦,除为松滋令。  时慕宾石珩闻甫能辩,故难问曰:“卿果能辩,乃今寿阳以西何以恒旱?寿阳以东何以恒水?”甫应声答曰:“寿阳以东皆是吴人,夫亡国之音哀而思。鼎足强邦一朝失职,愤怨甚积。积忧成阴,阴积成雨,雨久成水,其域恒水也。寿阳以西皆是中国,新平强吴,美宝皆入。志盈心满,用长欢娱,《公羊》有言:”鲁嬉悦,故其域旱。京师若能抑强扶弱,先亲后疏,则天下和平,灾害不生矣。‘君虽高士,安识此理耶?“  珩因是服其高辩,敏捷胜己,后不复问难。  史说皇甫谥,字安士,安定人,汉太尉皇甫嵩之曾孙也。  因承继后叔艾益,徙居新安。年二十,不好学,游荡无度,人人咸以为痴。尝出游得瓜果,辄进于后叔母任氏。任氏谓曰:“《孝经》云:”三牲之养,犹为不孝。‘汝今年逾二十,目不存教,心不存道,无以慰我。汝谓瓜果进以为孝乎?“因叹曰:”昔孟母三徙以成仁;曾父烹豕以存教。岂我居不卜邻,教有所阙,何尔驽钝之甚耶?修身笃学,汝自得之,于我何有?“因对之流涕。谧乃感激而就乡人席坦受书,勤力不担居贫,躬自稼穑,带经而农。遂博览典籍百家之言,殆有高士之志,以著述为务,自号”玄晏先生“。时举孝廉,郡邑交荐,朝廷亦屡征,皆不应命。而所著诗赋诔诵论难,及撰帝王世纪,高士、逸士、列女等传,并行于世焉。  

第四回 北魏祖逢天女配

  却说北魏之先出自黄帝,黄帝之子昌意,昌意之子受封北国。有大鲜卑山,因此以为号。其后世为君长,统幽都之北,广漠之野。畜牧迁徙,射猎为业,淳朴为俗,简易为化,不为文字,刻木结绳记事而已。时事远近,人相传授,如史官之纪录焉。黄帝以土德王,北俗谓土为拓,谓后为跋,故以为氏。  其裔始均事尧时,逐女魃于弱水。北人赖其勋,舜后命为曰祖厯。三代至秦汉,獯鬻、猃狁、山戎、匈奴之属,累代为害中州。而始均之裔不南下,是以载籍无闻。积六十七代,至成皇帝,讳毛方,统国三十六,大姓九十九,威振北方。宣帝南迁大泽,方千百余里,厥土昏冥沮洳,谋更南迁,未行而崩。献皇帝时,有神人言:“此地荒遐,宜徙建都邑。”献帝年老,仍以位授子圣武皇帝,命南移。山谷高深,九滩八阻,于是欲止。有神兽似马,其声似牛,导引历年,乃出,始居匈奴故地。  其策略多出宣、献二帝,故时人并号曰“推寅”,盖俗云钻研之义。传至拓跋诘汾,为人孤弱,诸部各散。  却说北魏圣武,姓拓跋,讳诘汾,曾亲耕于山泽。忽一日,歘见辎軿自天降下。诘汾奔前去观,见一妇人,生得千娇百媚,万种风流,前来相见。谓诘汾曰:“吾乃上界天女,玉帝因见君祖宗积德,敕吾降凡,与君为室。君不嫌丑陋,乃妾之幸耳。”诘汾曰:“蒙天帝赐有姻缘,何德以当之?”言毕,遂与施禄相携手回第,设筵相待。至夜二人成亲,欢会三日。天女辞曰:“吾今请还天宫,不敢久留。吾昔受命于天,只许三日姻缘,今已满足。吾去之后,期年周时,与君后会于前日相见之处,不可遗忘。”言毕,相辞欲行。诘汾不忍相离,因留恋之,而天女化清风不见。  后诘汾自天女归天之后,光阴似箭,日月如梭,不觉一载。  猛然思起天女临别之言,至是日,依然径入山泽伺候。不霎时,见天女驾五彩祥云,自天下来,抱着一个小儿,近前与诘汾相见。曰:“别来无恙,幸不失信。”以此抱小儿授与诘汾。又曰:“此是君之子,乃当世帝王也,君宜善抚育之。”言毕欲行。诘汾接得小儿,拖住天女曰:“一日夫妻,百夜恩情,自卿归天之后,忘食失寝,要想一会,不能得见。今蒙降临,何忍言去?可同我归第,再叙一夜,明早归天未迟。”天女曰:“此乃天帝之敕,与君姻缘,只能在此遇,岂敢再延?”语终,化清风不见。因是诘汾垂泪,抱着小儿归家恩养,取名“力微”。  黄帝修德上天知,敕降神女为裔妻。  不觉明年产真主,北代从斯作帝畿。

第五回 夷夷兵犯没鹿回

  却说光阴易过,倏尔数年。力微长大一十余岁,容貌奇伟,文才出众,武艺超群。因无舅家,故北代诸部时人谚曰:“诘汾皇帝无妇家,力微皇帝无舅家。”时诘汾发疾而崩,力微痛之,安葬哀毁逾礼。丧事毕,有没鹿回部大人窦宾,闻力微有雄杰之度,召之为部长,自此乃依窦宾为将。  却说西部酋长夷夷,以兵一万扰境,掳掠畜产。窦宾亲领胡兵二万人,出界拒敌。次日,两军相遇,窦宾亲自出战,大骂:“野犬逆贼,何敢侵境!”夷夷见其大骂,忿怒勒起坐下马,抡起手中枪,走奔阵前,更不打话,直取窦宾。宾亦舞大捍刀出迎。两马相交,军器并举,二人战了十合,窦宾气力不加,勒住跨下马,收回手中枪,走回本阵。夷夷赶来,见宾走已远,夷夷就左手拈弓,右手搭箭,望窦宾心后一箭。窦宾听得弓弦一响,急翻身下来躲过,那箭正中马胫,马即死于阵前。  夷夷见宾死了战马,拍马来迫。将及追至,恰力徽领兵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