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者。太祖又说:“一则是他二人救了我性命;一则是长生天护助的上头,将客列亦惕种人屈下了,得至大位子里坐。久后我的子孙,将这有恩的道理,常常知道者。”于是将客列亦惕诸姓每,都分与众伴当。那冬就在阿不只阿阔迭格儿地面住了。

王罕桑昆父子二人,罄身走至的的克撒合勒地面涅坤水处,王罕行得渴了,将入去饮水,被乃蛮哨望的人豁里速别赤拿住,自说我是王罕。哨望的人不信,将他杀了。桑昆此时在外,不曾入去,以此就往川勒地面里去了。至川勒,桑昆与伴当阔阔出并其妻一同寻水吃,因见野马被蝇虫咬着,桑昆马下,将马教阔阔出拿了,潜往欲射中间,被阔阔出牵马走了。其妻说:“在前好衣服、好茶饭,曾与你吃穿。如今正主上,如何那般弃了。”就立住不行。阔阔出说:“你不行,莫不要嫁桑昆?”其妻说:“人虽说妇人是狗面皮,你可将这金盂子与他,教寻水吃。”阔阔出遂将金盂子撇下了,与妻同来太祖处,将弃了桑昆的缘故都说了。太祖说:“这等人如何教他做伴?”遂将他妻赏赐,将阔阔出杀了。

乃蛮皇帝塔阳的母古儿别速说:“王罕是在前的老皇帝。取他头来看,认得果然是呵,祭祀他。”遂差人往豁里速别赤处,割将头来,认得是王罕,于是动着乐器,祭祀他。祭时,王罕头笑了。塔阳见笑,以为不祥,就踏践碎了。有可克薛兀撒卜剌名字的人说:“死人的头,您割将来,却踏碎了,如今狗呔的声又不好了。在前您亦难察必勒格皇帝曾说:‘我老了,这妇人年少,儿子塔阳又柔弱,是我祷神生来的,久后恐将我多百姓守不得。’这般说有来。况而今狗吠,有将败的声音。夫人古儿别速行的法度严峻,我塔阳皇帝又柔弱,除飞放打猎之外,别无技能心性。”说了,再后塔阳说:“这东边有些达达将在前老王罕,教筒箭讠虎得走出来,死了。看来他敢要做皇帝么道?天上只有一个日月,地上如何有两个主人?如今咱去将那达达取了。”其母古儿别速说:“那达达百姓歹气息,衣服黑暗,取将来要做甚么?教远有者。若有生得好妇女,将来教洗浴了,挤朱羊乳呵中有。”塔阳说:“那般呵,有甚难?咱去将他每弓箭夺来。”

可克薛兀撒卜剌黑听了塔阳的言语,叹息着说:“你不可说大话,这话你再休说!”塔阳不听,遂差脱儿必塔失做使臣,去对汪古惕种的主阿剌忽失的吉惕忽里说:“这东边有些达达每,你做右手。我自这里起程,可将他弓箭夺了。”阿剌忽失的吉惕忽里回说:“我做不得你右手。”却使人去对太祖说:“乃蛮的塔阳,要来夺你弓箭,教我做右手,我不曾肯从。我如今提省你,若不提防,恐来夺你弓箭。”此时太祖正在帖蔑延客额儿地面围猎,知了这话,就围猎处与众人商量。多说:“马瘦,如何可好?”斡惕赤斤说:“您如何推辞马瘦?我的马却肥。既听了这等说,如何坐得住?”别勒古台又说:“若生时被人将弓箭夺了呵,济甚事?男子死呵,与弓箭一处,岂不好!如今乃蛮恃其国大民众,敢发大言,我可乘此夺他弓箭何难?咱去呵,他多马群,必安然撇下,房屋空了,百姓必皆逃入山林。咱如今便可上马。”

别勒古台说了,成吉思说:“是。”自围猎处回,从阿卜只合阔帖儿格地面起去,至合勒合河斡儿讷兀地的客勒帖该合答地行,下了。将自己军马数了,立千、百户牌子头,设立等扯儿必官,都委付了;又设八十个做宿卫的人,七十个做散班。其选护卫时,于千、百户并白身人内子弟,有技能身材好者充之;又教阿儿孩合撒儿选一千勇士管着,如厮杀则教在前,平时则做护卫。斡歌列扯儿必与忽都思合勒潺将七十个散班,一同管了。

成吉思再说:“带弓箭的人并散班、护卫、厨子、把门人等,教日里八班来;至日落时,将管的事物,交付与宿卫的,出去宿者。若管马的守着马,宿卫的房子周围宿,守门的轮着门口立;至次日抬汤时,却入来,管自己的事物。每三日一次交换。”那管的千百户扯儿必等,也各委付了。

鼠儿年,四月十六日,成吉思祭了旗纛,去征乃蛮,逆着客鲁连河行了。教者别、忽必来二人做头哨,至撒阿里客额儿地面,遇着乃蛮在康合儿合山头哨望的。往来相逐间,被乃蛮人将这里骑破鞍子白马的人拿了,共说:“原来达达的马瘦。”随后太祖大军至撒阿里客额儿地面下了,朵歹扯儿必对成吉思说:“咱人少远来,可只于此牧马,多设疑兵,将这撒阿里客额儿地面布满,夜令人各烧火五处。彼人虽多,其主软弱,不曾出外,必是惊疑。如此则我马已饱,然后追彼哨望的,直抵大营,击其不整,必然可胜。”成吉思从其言。乃蛮哨望的,果自山头看见,说只道达达每少,如何烧的火如星般多?就将先拿住得人马送去,对塔阳说:“达达军马已塞满了撒阿里客额儿地面了,想是每日增添。只见夜间烧的火,一如星般多了。”

哨望的去时,塔阳正在康孩地面的合池儿水边,听了这言语,使人与他子古出鲁克说:“达达每马瘦,烧的火如星般多,其人必众。人曾说达达每刚硬,眼上刺呵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