秃黑秃蒙古儿,一名忽图剌合罕,一名忽阑,一名合答安,一名脱朵延斡惕赤斤。斡勤巴儿合黑的子名忽秃黑秃主儿乞。忽秃黑秃主儿乞生二子:一名薛扯别乞,一名台出,他每做了主儿乞姓稀?把儿坛把阿秃儿生四子:一名忙格秃乞颜,一名捏坤太子,一名也速该把阿秃儿,一名答里台斡赤斤。忽秃黑秃蒙古儿生一子,名不里孛阔,于斡难河边筵会时,将太祖的弟别勒古台的肩甲砍破的,便是这不里孛阔。

忽图剌合罕生三子:一名拙赤,一名吉儿马兀,一名阿勒坛。忽阑把阿秃儿的子也客扯连,有两个奴婢:一名把歹,一名乞失黎黑。后来到太祖时,都教做了答剌儿罕官人。惟合答安、脱朵延两个无子嗣。

众达达百姓,合不勒皇帝管着来。合不勒皇帝虽有七个孩儿,都不曾委付,却教想昆必勒格的孩儿俺巴孩管了。

捕鱼儿海子、阔连海子,两个海子中间的河,名兀儿失温,那边住的塔塔儿一种人。俺巴孩将女儿嫁与他,亲自送去,被塔塔儿人拿了,送与大金家。俺巴孩去时,别速氏巴剌合赤名字的人说将回去,说道:“你对合不勒皇帝的七个儿子中间的忽图剌根前,并我的十个儿子内的合答安太子根前说:‘我是众百姓的主人,为亲送女儿上头,被人拿了,今后以我为戒。你每将五个指甲磨尽,便坏了十个指头,也与我每报仇。’”

那时,太祖的父也速该把阿秃儿在斡难河放鹰,见篾儿乞氏的人名也客赤列都,于斡勒忽讷氏行取的妻,引将来。也速该把阿秃儿望见那妇人生得有颜色,随即走回家去,引他哥哥捏坤太子、弟答里台斡惕赤斤来了。

他兄弟每来到时,也客赤列都见了恐惧,即便打着马,走过了一个岭,转过了一个山觜,回来到他妻车子根前。其妻说:“那三个人的颜色,好生不善,必害了你性命。你快走去,你若有性命呵,似我这般妇人有也者。你想我呵,再取的妇人,就唤做我的名字者。”说了,就脱下衫见与他做记念。也客赤列都于马上方才接得衫儿,见也速该把阿秃儿兄弟三人来了,即便打着马,逆着斡难河走了。

也速该把阿秃儿兄弟三人随后赶也客赤列都过了七个山冈,赶不上,回来了,将那妇人裹将去。也速该牵着车子,捏坤太子引路,答里台傍着车辕行。那妇人名诃额仑,哭着说:“我的丈夫,头发不曾被风吹,肚腹不曾忍饿。如今走去呵,怎生般艰难!”哭的声,将斡难河的水、并川里林木都振动了。答里台斡勒赤斤对那妇人说:“你丈夫岭过得多了,水也渡得多了。你哭呵,他也不回头;踪迹寻呵,也不得见了。你住声,休要哭。”因此上将回去,与也速该把阿秃儿做了妻。

因俺巴孩合罕被拿时,将合答安、忽图剌两个的名字,提说来上头。众达达泰亦赤兀百姓每,于豁儿豁纳川地面聚会着,将忽图剌立做了皇帝。就于大树下做筵席,众达达百姓喜欢,绕这树跳跃,将地践踏成深沟了。忽图剌做了皇帝,同合答安太子,往塔塔儿处报仇行了,与阔湍巴剌合、札里不花两人厮杀十三次,不曾报得仇。

与塔塔儿厮杀时,也速该把阿秃儿将他帖木真兀格、豁里不花等掳来。那时也速该把阿秃儿的妻诃额仑正怀孕,于斡难河边迭里温孛勒答黑山下,生了太祖。太祖生时,右手握着髀石般一块血生了,因掳将帖木真兀格来时生,故就名帖木真。

诃额仑生了四个儿子:一名帖木真,一名合撒儿,一名合赤温,一名帖木格。一个女儿名帖木仑。帖木真九岁时,合撒儿七岁,合赤温五岁,帖木格三岁,帖木仑女子正在摇车内。有来。

帖木真九岁时,他父亲也速该将引他往母舅斡勒忽讷氏处索女儿,与帖木真做妻,到扯克撒儿、赤忽儿古名字的山两间,遇着翁吉剌氏人德薛禅。

德薛禅问说:“也速该亲家,你往那里去?”也速该说:“我往这儿子母舅斡勒忽讷氏索女子去。”德薛禅说:“你这儿子眼明,面光有。

“我昨夜梦见一个白海青,两手拿着日月,飞来我手上立。我对人说:‘日月但曾眼见,如今这白海青拿日月来到我手上,必然好。’也速该亲家,原来你今日将这儿子来,应了我梦,必是你乞颜人的吉兆。

“俺翁吉剌家,在前日子里,不与人争国土百姓,但有颜色的女子,便献与您皇帝人家,后妃位子里教坐。有来。

“大凡结亲呵,儿孩儿便看他家道,女孩儿便看他颜色。也速该亲家,我家里有个女儿,年幼小哩,同去看来。”就引到他家里去了。

到他家里,见了他女儿,生得好,也速该心里喜欢。其女子十岁,大帖木真一岁,名孛儿帖。当日就在他家宿了,第二日,也速该问他索这女子。德薛禅说:“岂多遍索了,与呵便重;少遍索了,与呵便轻!大凡女孩儿生了,老在家里的理无,我将女儿与你儿子,你儿子留在这里做女婿。”两家相从了,也速该说:“我儿子怕狗,休教狗惊着。”就留下他一个从马做定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