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必退周兵,以擒罪首,卿功在社,朕岂惜茅土以报卿哉,当领朕命。“邓昆、芮吉叩首曰:”臣敢不竭驽骀之力,以报陛下知遇之恩也。“纣王传旨:”赐二卿筵宴,以见朕宠荣至意。“二臣叩头谢恩下殿,须臾左右铺上筵席,百官与二侯把盏;微子、箕子二位殿下,也奉酒与二侯,哽咽言曰:”二位将军!社稷安危,在此一行,全仗将军,扶持国难,则国家幸甚。“二侯曰:”殿下放心,臣平日之忠肝义胆,正报国恩於今日也。岂敢有负皇上委托之隆,众大夫保举之恩也?“酒毕,二人谢过二位殿下与众官。次日起兵,离了朝歌,迳往孟津,渡黄河而来,按下不表。且说土行孙催粮至辕门,看见一
  首,下却是韦护的降魔杵,雷震子的黄金棍,土行孙不知其故,自思:他二人兵器,如何丢在此下?我且见了元帅,再来看其真实。报马报入中军:“启元帅!二运督粮官等令。”子牙传令:“令来”土行孙来至中军,见子牙行礼毕,问曰:“弟子适才督粮至门外。见那关前竖一首;那下却有韦护、雷震子两件兵器,在那下,不知何故?”子牙把卞吉的事说了一遍。土行孙不信:“岂有此理。”那吒曰:“卞吉被我打了一圈,这几目俱不曾出来。”土行孙曰:“待我去便知端的。”哪吒曰:“你不可去,果是那利害。”土行孙只是不信,那时天色已晚,土行孙迳出营门,一头往下来,方至下,便一交跌倒,不知人事。周营哨马报於子牙,子牙大惊,正无可计较。只见关上军士,见下睡着一个矮子,报与欧阳淳;欧阳淳曰:“命开关拿来。”不知若要拿人,只是卞吉的家将拿得,其馀别人皆拿不得,到不得下去。彼时几个军士,走至下,俱翻身跌倒不省人事。军士看见,忙报主将;欧阳淳亦自惊疑,忙叫左右:“去请卞吉来。”卞吉此时调养伤痕,闻主将来呼唤,只得勉强至府中。欧阳淳将前事告诉一遍,卞吉曰:“此小事耳。”命家将:“去把那矮子拿来。”将众人放了家将出关,将土行孙绑了,把众军士拖出来;众人如醉方醒,各各揉眼擦目,一时将土行孙扛进开来,拿至府中,欧阳淳问曰:“你是何人?”土行孙曰:“我见下有一黄金棍,拿去家耍子,不知就在那睡着了。”卞吉在旁边骂曰:“你这匹夫!怎敢以言语来戏弄我?”命左右:“拿去斩了。”众军士拿出辕门,举刀就斩,只见土行孙一扭,就不见了。正是:地行妙术真堪羡,一全身入土中。
  众军士忙进府中来报曰:“启元帅!异事非常,我等拿此人,方才下手,那矮子把身一,就不见了。”欧阳淳谓卞吉曰:“这个就是土行孙了,须要仔细。”彼此惊异不表。
  土行孙回营,来见子牙曰:“果然此利害;弟子至下,就跌倒了,不知人事,若非地行之术,性命休矣。”次日,卞吉伤痕全愈领家将出关,至军前搦战;哨马报入子牙,子牙问:“谁人出马?”哪吒愿往,登风火轮,摇火尖枪,出营来,卞吉见了仇人,也不答话,摇画杵戟劈面刺来;哪吒火尖枪分心就刺,一场大战,怎见得?有赞为证:战鼓杀声,英雄临战场;红旗如烈火,征夫四臂忙。这一个展开银杆战,那一个发动尖枪;哪吒施威武,卞吉逞刚强,忠心扶社稷,赤胆为君王;相逢难下手,孰在孰先亡。
  话说卞吉战哪吒,又恐他先下手把马一拨,预先往下走来,看官,若论哪吒要往下,他也来得,他是莲花化身,却无魂魄,如何来不得?只是哪吒天性乖巧,他犹恐不妙,便立住脚,看卞吉往下过去了,他使登回风火轮,自已回营不表。且说卞吉进关来见欧阳淳言曰:“不才欲诓哪吒往下来,他狡猾不来赶我,自己回营去了。”欧阳淳曰:“似此奈何?”正议间,忽探马报:“邓、芮二侯,奉旨来助战,请主将迎接。”欧阳淳同众将出府来迎接;二侯忙下马,携手上银安殿,行礼毕,二侯上坐,欧阳淳下陪。邓昆问曰:“前有将军告急本章进朝歌,天子看过,特命不才二人,与将军协守此关。今姜尚猖獗,所在授首,军威已挫,是不全在战之罪也。今临潼开乃朝歌保障,与他关不同,必当重兵把守,方保无虑。连日将军与周兵交战,胜负如何?”欧阳淳曰:“初次副将卞金龙失利,幸其子有一,名曰:「幽魂白骨」,全仗此,以阻周兵;一次拿了南宫,二次拿了黄飞虎、黄明,三次拿了雷震子。”邓昆曰:“拿的可是反五关的黄飞虎?”欧阳淳曰:“正是他。”
  欧阳淳此回,正是:无心说出黄飞虎,咫尺临潼关属子牙。
  话说邓昆问:“可是武成王黄飞虎?”欧阳淳曰:“正是。”邓昆冷笑曰:“他今日也被你擒了,此将军莫大之功也。”欧阳淳谦谢不已。邓昆暗记在心。原来黄飞虎是邓昆两姨丈,众将那知道?欧阳淳治酒款待二侯,众将饮罢各散。邓昆至私宅,默思:黄飞虎今已被擒,如何救他?我想八百诸侯,尽已归周,此关大势尽失,料此关焉能阻得他?不若归周,此为上策;但不知芮吉如何?且待明日会过一战,见机而作。次日二侯上殿,众将叁谒,芮吉曰:“吾等奉旨前来,当以忠心保国,速传将令,把人马调出关,会姜尚早作雌雄,以免无辜涂炭。”欧阳淳等曰:“将军之言甚善。”令卞吉等关中点炮呐喊,人马一齐出关。邓、芮二侯,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