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桥,加鞭驰至东门,分军布列,令凡人来者,许进毋许出。
  守将向阳,副将吴根、黄学、吴倚闻信,不及盔甲,只取兵器,率众赶到查问。平无累道:“浮石百万雄兵,已到西门外,汝等若念室家,早早归降,不顾室家,可来就死!”向阳大怒,令副将吴倚出马。吴倚持斧杀出,平无累横持大剑,双手力挥,早已连人带骑,劈倒地下。这大剑系平无累在滋荣采取金精铸就,刃长六尺四寸,柄长二尺四寸,犀利无比。当下恼了吴根、黄学,两骑并出。吴根使的火焰枪,黄学使的水磨鐧。无累见二将到来,又横剑尽力挥去,二将变作四段。向阳大惊,率众往西奔走,恰恰遇着铁柱驰入,迎个正着;向阳无路可退,举耙接战,只得三合,为铁柱生擒过马。众军投戈跪降。
  来到东门,平无累问向阳道:“汝等要死,还是要活?”向阳道:“哪有不要活的人?妻妾囊橐俱在于此,要死做什么!”平无累道:“你若赚得白龙城,家室俱还,你若赚不得,连命莫想!”向阳道:“愿求妙计。”平无累道:“令军士易妆,随汝作假败之状,先奔到白龙叫救。我引兵在后追赶,城上见着开门,便算你功。”向阳道:“谨遵台命。”平无累道:“且歇息。”将各事安顿停当,令摧山副队长彭搏,领兵三百守城。
  查东门,并不曾有人出去,乃选越海军三百,竞羊降兵二百,俱令饱餐,带干粮,随着向阳先行。铁柱道:“兵士通夜奔驰争杀,亦太劳矣!”平无累道:“袭取之法,务于迅速,省力而易得功。不可惜劳稍缓,致误机宜。”铁柱称善。
  平无累率众,同向阳先行,铁柱随后。到对岩塞,直冲而过,置兵二百名把守。天色已晚,趱行到燕子河水塞,已交四 更,将塞内兵士绑倒,又置二百兵守塞。再往前行,又行一百五十里,东方渐白,到老鼋冈,望见白龙城。平无累令诸军饱食,自同向阳先行,铁柱在后追赶。向阳大喊叫救,城上早已望得亲切。守军韩上珠挺枪带军,率裨将傅嘉,开门齐出,让向阳等人去,使枪而迎铁柱,战过二十余合。平无累上城,砍倒守将云懋,下城闭门。外面军士大惊,喊道:“韩将军,门都关了!”韩上珠惊疑,架开鞭,走过吊桥,铁柱勒马不追。
  韩上珠查问,只见一声梆响,浮石旗旌尽行竖起。韩上珠知是中计,便拍马率众,仓惶向东而去。
  平无累开门,铁柱人道:“前面系什么城池?可往取之。”平无累道:“此处往东北二百余里,即系龟息城,杞图佳驻扎,督理粮饷。烛相国前于各关津盘查,今应回矣,须细探访,方可进兵。若烛相国未回,取得龟息,悬岩城亦可图也。”乃查问军士,道:“烛相国归来已五日矣。闻昨早捉着有个姓畲的将官,系从丹凤谷来的,故调韩将军至此守城,换皮将军回龟息去。”平无累道:“丹凤谷何处来的将官被擒?”军士道:“丹凤谷现有浮石兵将,这自然是一起的。”平无累道:“北边形势尤险,难道系龙逊比我更速么?昨早捉获,想必得令在先,须亲往探访,商量设计。”铁柱道:“将军不可离此,待小将去来。”平无累道:“此处路途,末将多曾行过,将军可紧守城池。”铁柱应允。
  平无累更衣,藏口小剑,复问清路径,夜里出城,向北而走。不说沿途蹑迹潜踪,山险水隘,只说到得丹凤谷,见谯楼旗号确系浮石,幡上有个“龙”字。无累认清,放心直进,遇着巡军,说明使报。
  原来龙逊于通明卸事,莅任滋荣。龙街奉命持函亦到,龙逊启读,乃系令将关务交副将许官领率,龙街带兵三千,选将十员,潜由绀水洋袭取前去。续接得颁到兵符,令用浮金服色,假作左卫骁骑罗将军,令巡查西北,直往龟息城。龙逊得令,立时备办停妥,使龙街假装公孙发,收着兵符,自作骑卒在前。黄昏出关,通夜骤驰,天明到绀水洋。现有浮金船只,见系本国人马,便行装渡。这洋水近浮石,半边犹系淡青色,渐进渐浓,到浮金那边,正系深碧紫色,是以名为绀水洋,又名绀海。当下率众上岸,先使干卒报到。
  石城守将,姓麻名飞,得信闭门。龙街等到时,见城无甚险阻,俱系巨石砌成,惟高厚倍常耳。麻飞缒下军士,取符上验,始令开门,下城接见。两处兵将罗列东西,麻飞问:“近日交战胜负?”龙街道:“彼此互相胜负,乃军事之常。今有飞语,言将军交通浮石,曾否知之乎?”麻飞惊道:“小将世受国恩,家族颇众,岂肯为这灭门之事!”龙街道:“仇人之口,有何忌惮,哪管家族颇众!或者正因族大人众,内结有深仇,畏将军而不较,故诬将军,而及贵族耳。”麻飞道:“主上信否?”龙街道:“如何不信?自冠军私交败露,访闻文武通谋者甚多,故左将军奉命,使小将等分巡各边,便宜行事。”麻飞无语。龙街道:“小将年轻,诸务未谙,今省察西北一带,敢劳将军同往,不知尊意若何?”麻飞道:“奉命镇守,未奉命巡察,岂敢擅离?”龙街笑道:“将军如何肯去?须小将同到龟息城相国处辩理。”叱令拿下,当时畲先、时卞走上擒祝龙街道:“与诸将士无涉,不得妄动!”众将都知公孙之勇,况又系奉命,谁敢违逆,尽行退下。
  龙街问道:“诸公可举廉能宽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