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居守。三天到白骨冈,双尾虿迎接入营,万胜问道:“连日可曾交战?”双尾虿道:“不曾。”玛飞道:“我们来朝会他。”万胜道:“不可,主上令二侯到来合议后再动。”真第道:“镇邦文臣,不守也可,威敌到时即可擒贼。”冯飞道:“逆犯只得一人,我们如许兵将,犹要会齐方能出战,岂不为将来五豹的笑话!我独自擒他!”双尾虿道:“横与将军同去。”冯飞大喜。万胜、真第阻挡不住,二将上骑提兵,直往聚囊山。
  子邮在冈上,望见双尾虿持斧,领着个穿白提挝的大汉,料系白豹,乃迎下山。双尾虿喊道:“强徒,快来纳命!”子邮道:“你又钩什么人到此送死?”冯飞道:“不必胡言!快投首级!”骤马举挝击到。冯飞的挝,原有八十斤重,若系他人,这挝就躲了。子邮全不放在心上,轻轻拨开,顺便交还。战到十余合,双尾虿见冯飞挝缓,举斧过来。子邮力战二将,斗到酣时,揭去大挝,转照双尾虿面上击下。双尾虿着慌两手横举斧梗迎隔,奈挝力颇重,虎口震裂,斧落地下,转骑便走。冯飞回挝,拦腰击来,想挡住子邮;子邮左手接着大挝,即挥盘蛇挝飞击,正中双尾虿腰胯,打下马来。这边冯飞双手夺挝,子邮提定,往还两推,冯飞持不住,放手飞跑。子邮追去,冯飞落荒而走。子邮见双层虿爬起欲逃,乃舍冯飞,将缰绳扣于挝干,下马插入地中,赶上双尾虿擒拾起,原挝拦入腰内,上骑解下缰绳时,对过救兵已到。子邮且不接战,两腿将骑连夹,飞跑归营。万胜、冯飞、真第俱追到山上,望见谷中有许多兵士,只道系埋伏的,连慌退下。
  万胜报怨冯飞不已,回到塞中,见烛相国已在营内,趋上参见。相国问道:“三位到此,战过几次?”万胜道:“末将等今早方到,冯飞、柏公子同出接战,柏公子被擒。”相国问道:“此人系何处来的,此事从何而起?”万胜道:“末将等奉命擒拿,却不知系何处人,因何事起。”相国正欲再问,只见巡军入报,西南有彪军马如飞而来。
  万胜道:“想系威敌侯至也。”乃同冯飞、真第出接,果系柏彪,迎上见礼。同进营来,会过烛相国,问万胜道:“小儿何在?”万胜道:“早晨出战,为强徒所擒。”柏彪大怒道:“这厮敢如此猖狂,叫我如何耐得下!已有几人被擒。”万胜道:“无有。”柏彪愈怒道:“何以单擒我儿?幸喜三位将军无恙!”冯飞道:“末将几乎丧命。”柏彪恨道:“这个囚徒,有几条臂膊?”万胜道:“谷中有伏兵。”柏彪道:“且下战书,明日阵战,看他如何回答。”令书使干卒持去。片时,原书上批有八 字道:“如命率二三子听教。”柏彪吩咐准备来朝鏖战。
  却说子邮擒双尾虿回营,见追兵俱上山来。蒋钟、金汤禀道:“敌将无知,已入隘内,请令驱杀。”子邮道:“不可,困兽犹斗,今急蹙之,岂不伤吾手足?谅彼无能久留也。”远望旌旗纷纷退下。须臾报有敌人投书,骠士风迟呈上。子邮展看,是请斗阵,笑道:“彼亦知我有军矣!”乃批书付回,命健士杨善、蒋钟、金汤、金璧,骠士雷先、雷声、风静、风迟、明西、周谷,副士卫定、沈杨、山横、石宗、姚安、崔默道:“敌人来朝斗阵,诸子各要小心。杨善、金汤守山,余者各备糇粮,见敌出营,则作风鸦阵势以往。”众士领命归队。
  次日清晨,白骨冈人马出营,蒋钟等饱食,结束停当,随着缓缓下山。子邮指挥,结成金钱阵,其法用十六队居于四隅,四十八队环成圆阵;骑兵张弩带戈矛排于内,步卒持兵杂于骑隙中;用四车高架一车为台,子邮坐于其上。四军令司立四车内,器用各备,左旗右鼓,前形后势。旗主视,鼓主听,形主守,势主击。健士、骠士、裨士、副士,半在队中应敌,半在车前听令。
  这边柏彪率三将领、五千雄军,直杀过来,冲突不动。见阵势坚固,令分四面环攻,皆莫能入;又分十二阵相与迭攻。子邮将令旗一麾,左旗司展动黑旗,右鼓司发擂一通,前形司领阵,亦变作十二阵,迭相应敌,虽然抵敌,使无从入,然亦不能杀退敌军。子邮将令旗三麾,左旗司将青旗招展,右鼓司振铎一声,后势司领骑兵齐向四面发弩,此弩名追风弩,能及三百六十步。今两军逼战,相隔不过数步,凡弩一发,穿透数人,如何抵得住?三面俱败退下去,惟西面柏彪自领之军不退,因平日军令最严,恩养备至,又兼军士甲冑俱是鲨皮漆磁的,挽坚牌,持利刃,弩矢莫能深入,所以不退。
  子邮将令旗四展,左旗司将白旗扑倒,左鼓司鸣角一声,质势领阵变作舞蝶,西面阵势分开,雷光率骑涌出。柏彪迎上,金璧将鞭指挥,骑俱列于两旁;柏彪舞刀,带领将士冲入。子邮将令旗一卷,有鼓司鸣金一声,阵势复合,柏彪后兵俱为金璧长戈军截断,不能前进。柏彪回头,见有兵随来,只道阵已破了,发狠向前冲杀。子邮将令旗两卷,骠骑围裹将来,风迟、雷声双枪迎上。柏彪全不在意,风静使戟抢入,柏彪力战三将。
  沈杨见柏彪犹拚命争持,乃斜入抛起五瓣梅花圈,化作五五二 十五朵,向柏彪落将下来。柏彪挥刀挑拨,风静一戟刺入肩窝,雷声、风迟双枪齐中两腿,拍彪大叫,坐不住鞍,跌下骑来。诸将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