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与都念子师兄相称。真人教他学习兵书法术,不在话下。

  且言那琥珀山水萍洞有一位女贞子娘娘,修道千年,法术变化精通,炼成宝剑一口,名曰早休剑,能飞起半空,毫光万道,取人的首级。有个徒弟山慈姑,原足渠州总兵山茱萸的女儿,山楂、山柰的姐姐,因早失其母,好修仙习道,参佛诵经,但欲出家修道,山茱萸亦无可奈何,只得送到琥珀山水萍洞女贞娘娘门下拜为师父,在山中学道修炼法术。女贞娘娘传他土遁法,不在话下。

  一日女贞娘娘出去赴会,回来已晚,云过蜀椒山,只听下界隐隐哭声,暂停住在云头一看,原来有个关隘,但只见:

  刀枪密密,剑戟森森,占据山中,有个绿林好汉;杀声震天,原是强盗逞能。

  山上旌旗五彩色,关前兵马列成行。

  女贞仙看完,步云缓缓而去,又听见呀的一一声,足见里边小女子出来,开了园门行至池边,两行珠泪扑簌簌的落下来,哭道:“我银花为何这等命苦,想我父母爱我如掌上之珠,因到宣州还愿,谁知路上生非,兄弟不知死活存亡,双亲如何知道。可恶这强盗,思想要逼我成婚,只在明日,如今料不能生,死何足惜!不免投池而死,寻个自尽。”那银花正欲跳下,只听得有人叫道:“不可如此。”那银花小姐吃了一惊,抬头一看,只见云中有位仙人,是道姑的打扮。银花小姐急忙跪于地下哭道:“大仙救命。”那女贞仙娘娘道:“贫道乃是琥珀山娘娘女贞仙是也。你今行此短见,人不知鬼不晓,可不是屈死了。不如跟吾去修行,可以脱此灾。”银花小姐道:“大仙若肯救弟子之命,弟子情愿同师父去修行便了。”

  女贞娘娘道:“我救你去,但你是凡胎,如何驾云,你拿左手来。”女贞娘娘在他左手上书一道灵符,喝一声:“起。”不知不觉早已起在空中,一阵仙风,顷刻吹到了琥珀山上。女贞娘娘按下云头,将金银花小姐手上灵符摄去,小姐就下平地,同了女贞娘娘入水萍洞来。徒弟山慈姑迎接道:“师父回来了么。请问师父,后面的是何人?”那女贞娘娘把啼哭寻死救她的事一一言明。山慈姑大喜道:“师父如此慈悲救人,真可敬也。”女贞娘娘道:“金小姐,你命中应有一年灾难,如今权住在此间尘迹不到之所,待一年之后,那时使你父母兄弟相会便了。”于是拜女贞仙娘娘为师父,山慈姑为师兄。女贞娘娘教她兵书法术,银花小姐勤心受训,不知后来如何,且听下文分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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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回 金石斛起兵征剿 黄总兵遣子探亲

  盗在山中似虎强,将军更又胜豺狼。

  莫道强人强到底,可知灭寇灭强梁。

  却说天竺黄要请郁李仁主婚,排好宴席,挂灯结彩、乐人吹打,叫了喜娘嫔女,好不热闹。那天竺黄好不快活,在厅上与军师郁李仁说话,忽见丫头甘兰报道:“大王,不好丁,昨夜听得那小姐啼啼哭哭,天明进去看时已不见了。到处抓寻,并无踪迹,想必投池死了。”那天竺黄不听犹可,听了此言,气得乱跳乱跌,大喊道:“哪有此事。”郁李仁劝道:“大王不必焦躁,敢是丫头寻不到,所以不见,吾与大王自去寻来。”于是二人遍地抓寻,毛厕内去看看,马棚中也去睁睁,寻了半日,影也不见。天竺黄气得暴跳如雷,郁李仁道:“大王,吾千方百计抢得来与大王作押寨夫人,如今不见了,不干我事。”天竺黄坐在厅上,呆了半日,乐人吹打也不吹打。灯也收了,各各散去。郁李仁劝道:“大王如今气也无益,且将喜酒吃了,倘再有姣娥,抢做押寨夫人未为晚也。”郁李仁正在劝解之间,只见许多小喽罗皆来讨喜酒吃。那天竺黄叫道:“亲也作不成了,哪有喜酒吃。”这些小喽罗端的要吃喜洒,如今得罪了,天竺黄一场没趣,入内散去不提。

  却言那三个家将,没命的奔回长安,也不通报,忙忙走入私衙,金石斛连忙出来,睁眼一看,原来是家将荆芥、秦艽、石羔,三人跪禀道:“老爷,不好了。”金石斛道:“小姐公子可到了么,为何这等慌张?”三人道:“我们护送小姐公子去走有大半多路,相近宣州有一座高山峻岭,名曰蜀椒山,忽听得一棒锣声,山上冲下一个强盗来,好不厉害,他引了喽罗兵阻住,要买路钱。吾们四个杀他不过,恼了三公子手持双锤去杀,马犹未到,被那强盗将霍香一刀砍死。四人杀了半日,杀他不过。那强盗名叫天竺黄,这把大刀如泰山一般之重。老总管金箔也来相帮,不提防山背后又有一个强人,引了喽罗兵将行李车子抢了去,把车夫与侍女泽兰杀死。金箔看见要去救,他刀松一下,被那强盗一刀砍死,我们各自走去了。三公子杀得大败,正在危急之间,忽然一阵香风,把三公子吹去了,吾等骇然奇异,故此星夜而回以报老爷。乞老爷提兵前去剿除,以救小姐。”金石斛听了这一番言语,大惊失色,丫环兰香入内报知夫人。夫人听了此言,目定口呆,一跤跌倒,使女、丫环急忙扶起。那夫人哭叫道:“吾女儿好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