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去了。”高良姜道:“吾师折了五参大将和许多兵马法器,心中闷闷,故无颜前来言别矣。”

  巴豆大黄不悦。忽报班苗国阿胶大王又领了十万雄兵、三员大将而来,巴豆大黄亲自迎接。俱各相见,礼毕,巴豆火黄问道:“那三卿是何将?”阿胶大王道:“那虎头燕颔的乃吾国大将军,姓柴名胡,有万人之勇,惯使一支桔梗画戟,神出鬼没。笫二人乃是副将姓辛名夷,面白者覆姓麦门名冬,用一个石瓜锤,辛夷使谷芽枪一根,皆是骁勇。”巴豆大黄大喜。忽探子报道:“启上狼主爷,那茶业国大将芦苇引兵乘虎,直抵槐花关,总兵桑黄不敢出战,来请狼主爷旨意。”巴豆大黄大惊,就请王后密蒙花与天雄元帅之妻马兰花二人,领精兵一万回国防御不表。次日阿胶大王令柴胡领兵三千前去汉阵交战。柴胡得令,披甲上马,引了三千兵丁来到汉营前,横戟索战。金石斛挺枪跃马而出,抬头看那柴胡,怎生模样?但只见:

  虎头燕颔,猿臂狼腰。腰悬铜镶钢鞭,鞭打处千军溃散;手持桔梗画戟,戟到时万夫辟易。

  声似震雷,有斩将折旗之气;目如掣电,具投石超路之材。挽弓会射柏柳枝,一箭直穿钱孔。

  铜人知姓氏,见则胆消;铁汉慕风声,闻之心折。

  当下柴胡使动桔梗戟,直取金元帅,更不打话。金石斛持枪劈面相迎。二将各逞精神,威风抖擞,战到七八十合不分高下。汉营中黄连、黄环兄弟二人。抡鞭出马,叫声:“元帅少歇。我二人来战这厮。”黄连使动三梭鞭,黄环亦使双鞭,来战柴胡。那柴胡本事高强,桔梗戟使得如风驰电掣,三将不能取胜,直战到日色西沉,决明子鸣金收兵。柴胡亦领兵回营去了。

  金石斛、黄环兄弟回寨,告知军师道:“那员番将这等厉害,吾等皆战他不下。”决明子与覆盆子商议道:“今日这员能将,本事了得,只恐怕就是探子王不留行说的那班苗国阿胶大王的大将柴胡,真有万夫不当之力,莫非就是他?”覆盆子道:“此人真骁勇,众将莫敢当其锋。”决明子道:“此人只宜智取,不可以力斗。我有延胡索,又名日元胡,索长五六丈,筋力极劲,今付与金元帅,可命那胡桃、石长生、苏梗、茅根四将去僻处埋伏,将索在彼。明日番将柴胡必然出来挑战,可令木通上阵,只许败,不许胜,引他到山僻之下,然后抬起绊马索,则可一举而擒也。”众皆大悦,金元帅连夜行事去了。俱各不表。

  次日柴胡果然又来讨战,木通出马,交战十数合,大败落荒而走。柴胡不舍,领了三千兵马火速追赶,约赶了三五里,那木通回头在骂道:“番贼你敢来么?”柴胡大怒,策马而追,忽听得扑通一声,连人带马,一齐绊倒于地下,四下里伏兵,将柴胡背剪绑了。木通勒马而回,对柴胡说道:“你今日中俺军师妙计也。”柴胡默然长叹。胡桃、石长生等执了柴胡的桔梗戟、铜鞭,苏梗牵了马匹齐回。三千人马逃回番营去了。

  木通押了柴胡见军师决明子。决明子大悦,出席而言道:“柴将军被擒受惊了,今将军肯降否?”柴胡大怒道:“俺在班苗国乃是一员上将,今既被擒,有死而已。”决明子道:“将军差矣,古人云,良禽相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仕。今胡椒国王暴虐之甚,其罪不可胜数。故吾王用仁义之师以彰天讨,尔班苗国主反以兵将助他,使彼越恃猖獗。吾主上天佑之,百战百胜。请将军息却雷霆之怒,罢去虎狼之威,今贫道惜将军之才勇,故不忍加害。请将军细思之。”柴胡沉吟半响,又叹一口气道:“军师如此以礼行仁,求贤纳士,使末将赧然悦服。”决明子喝军士快解其绑,柴胡再拜唯命,决明子大喜。柴胡又道:“今末将已负一个不忠之名,愿与军师执鞭。”决明子抚慰道:“不日番王亦要如此矣。”柴胡如是死心塌地,各将官俱来相见,并无憎他之心。次日柴胡面谒汉帝,帝见柴胡仪表非俗,龙颜大悦,即封为大将之职,柴胡三呼拜舞,谢恩退出殿下。忽军士报道:“番邦有将讨战。”未知有什么将讨战,且昕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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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回 覆盆子破雌雄怪 威灵仙收仙子阵

  天地平分上下离,雌雄现出一双奇。

  仙子阵网谁可破,灵仙宝袋取收齐。

  话说番邦阿胶大王闻知柴胡被擒,心中大怒,领了骁将辛荑、麦门冬,点兵三万来至汉营前搦战。两下鼓声大震,先锋将金樱子挺大戟出马,阿胶大王正欲抵敌,闪过了麦门冬欠身禀道:“不须我主费心,看小将力擒此人”。说罢舞动一个石瓜锤,骑了白马而出。金樱子抬头一看,你道那麦门冬怎生模样,有《临江仙》词为证,但见:

  盔上白缨如飘云,练素战袍色新。连环铠甲砌银星。云根靴抹绿,龟背铠堆银。

  坐下马如同白兔,石瓜锤似流星,阿胶驾下逞英雄,班苗国骁将,名冬姓麦门。

  金樱子看罢,使大戟直取麦门冬。麦门冬舞石瓜锤劈面相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