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伤我们老祖。”说毕,一齐动手,各祭法宝,纷纷打来。南极老祖一见,取出一把龙须扇一扇,扇得二十三洞的法宝,烟灭灰飞,众真人站立不住,星飞雨散,闪出一条大路。南极抽身要走,海潮圣人大喝:“你往哪里走,看我的法宝到来。”伸手就将无极图抖开,来卷南极仙翁,南极一见是无极图,作冷笑道:“好海潮,我岂不知此图,原是洪濛教主,开天辟地,左手把日,右手托月,分立两仪,才有太极图。混沌以开,才定阴阳,能分清浊。此是一件无价之宝,莫说你我,就是洪濛教主如来,一见无极图,也不能招架。后来我家掌教三清,也修炼一个太极图,虽未有洪濛教主利害,却也变化无穷,水火不惧。只因我奉命掌教,故将此图赐我,领袖群仙。谅你云光洞,探听天地之精,受日月之华,修炼无极图,纵有八九玄功,只可在别处施展,焉能在我跟前逞强。”说罢,即将太极图抖开,二宝相斗,各显神功。海潮收回宝图,复又率众徒围住南极。一场恶战,按下慢表。
  且说孙膑出阵,救起东方朔,回进临淄。就有襄王在城头上看见,等孙膑回来,接至大殿,就在牛背扶起东方朔,用软榻安置,抬至文华殿调养。待掌教回来,商议医治。孙膑跪下叩谢了:“吾王高谊之恩,请仙破阵救出微臣,臣虽粉骨碎身难报。”襄王赶忙扶起,满眼坠泪说道:“恭喜亚父脱离此大难,只是老贵人,现在白虎殿停灵。”孙膑闻知,五内俱崩,抢行几步,来至偏殿。看见灵柩,连忙跪下,放声大哭,哀痛不胜。哭了多时,止泪含悲,忙问孙燕道:“老贵人临终有何遗嘱?”孙燕含泪回道:“只因三叔被困阵中,祖母闻知,怒气填胸,呼吸不能接续,遂即薨逝,并无遗言。”孙膑闻言,复又心酸,泪如泉涌。
  不言亚父在白虎殿哀痛,且说王禅王敖,借土遁逃回,就问当值官:“东方老祖与南郡王在于何处?”当值官就将东方朔损目,南郡王哭母之事,细述一遍。王禅闻言,感伤不已。王敖叫声:“兄长,且不必伤感,商议去救掌教要紧。”王禅点头,就令当值官快把南郡王请来。当值官答应,去不多时,只见孙膑架拐而来,连忙跪下,口尊“师父师叔,蒙下山救命之恩,永世难忘。”王禅说道:“起来,为你这孽障,又把东方朔老祖双晴伤损。如今掌教祖师,还被海潮大众围住,不得脱身,须要商议搭救才好。”孙膑立起身来说道:“既然掌教被困,弟子当先,定与他见个高下。”说毕,辞别师父,忙下芦棚,带领众将出临淄西门,当众吩咐:“你们在此观阵,不许随我上来。”众护将答应,一齐收缰勒马。孙膑定睛观看,正西上就有许多真人,各提剑举刀围住南极仙翁,在此动手。心中着忙,急催青牛,舞动双拐,飞奔阵前。大喝道:“吾来也。”
  南极仙翁正被海潮圣人,率众家门徒共二十三洞真人裹住,真正是双拳难敌四手,正在杀得难分难解,筋惫力乏之间,忽然望见孙膑到来,心中大喜。抡动如意金钩,精神加倍。孙膑催牛举拐,往里就闯。一声大喝:“众妖道不得无礼,你们怎敢围住掌教。”众位真人看见孙膑来得凶勇,发声大喊,围裹上来。这个举杖,那个提拐,一齐与孙伯龄动手。孙膑一见,忙把杏黄旗一展,只见放出万道金光,众位真人站立不住,个个东倒西歪,闪出一条大路。海潮圣人催犼仗剑闯将上来,孙膑举拐就打。海潮圣人举剑交还。拐剑相交,各逞神奇。众真人又围绕上来,南极子一见大怒道:“我助孙膑一臂之力。”就将如意金钩一举,照着海潮圣人顶门一钩打来。海潮圣人正被孙膑双拐裹住,不能招架,又见金钩在于顶门打来,着急之际,忙把头一低,只听得响亮一声,即把道冠打落尘埃。海潮圣人无奈,只得一纵金光,腾空而起。众位真人四散奔逃,王翦拿着大旗,看见风势不妙,亦急急回转秦营不表。
  且说孙膑同南极老祖得胜进城,上芦棚坐下,率众文武参见已毕,王禅、王敖上前叩头。南极仙翁冷笑道:“你兄弟二人,真好公道心肠,人家把我困住,你不能相助,反走回来,俾我受困。”王禅兄弟叩头道:“弟子不是搁下祖师,只因他人多势众,敌不过他,把脚力都弃了,方能保得性命。如若慢走,一定学得东方朔同白猿了。”南极仙翁问道:“东方朔哪里去?”孙膑回言道:“只因救弟子出阵,却被二郎神的仙犬,挖伤二目,现在文华殿歇息。”南极子道:“快些请来,待出家人调治。”不一刻,将东方朔抬至芦棚上,南极仙翁说道:“东方老祖,你怎么被伤二目?”东方朔怒道:“你述问我么?都是你们争名夺利,把我双目失睛,我怎能回山?”孙膑跪下,口称“东方老祖,不必发怒,万般为着弟子,有累祖师,如今全在掌教,与老祖医治好便罢,倘若不好,我孙膑情愿与祖师爷上天台山去,朝晚供养,侍奉终身,以报大德。”
  东方朔说道:“罢了,这也是命该如此,埋怨于你亦无用了。”当下南极子上前,仔细一看,此乃仙犬所伤,不比同风火害眼的病症,命人取长流水一盆,即将血眼洗净:“待出家人医治。但是左眼有眶无珠,不能治,右眼还可。医治得好一只,也强如两只眼全无。”即从怀中取出一个葫芦,揭开宝盖,倒一丸药,半红半白,名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