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光,冲天而去。南极就吩咐白猿出阵,鸣金收兵。燕国人马,听见营门鸣金,便一齐止了呐喊。大将在后,霎时一对对退回大菅。燕昭王见白猿盗了装仙盒,放下一半心,便对南极道:“掌教老祖,装仙盒已得,如何打得破阵?”南极子道:“且慢破阵,还要寻四件宝物,然后才能破得此阵。”蒯文通已带领四将上帐缴令,南极子道:“诸位将军莫辞劳苦,出家人还有柬帖三道,二位展将军与解将军,各带柬帖一道,各分头出营五里,方许开看,按柬帖言词行事,不得有误。”三将接了柬帖,各自去了。南极子又用柬帖一张,叫蒯文通:“你把兵印与孙燕代理,你可领这柬帖,贫道赠你神行符一张,贴在腿上,赶到韩国时,方许开看,依柬帖取物,不得有误。”蒯文通忙领了神符柬帖出营,贴上神符,就如飞一般。长眉老祖便对南极仙翁道:“掌教老祖,贫道想魏天民等,俱属教下,何不用拘仙牌拘了他来,叫他们撤阵,岂不是好。”南极子道:“我岂不知,只因前七国时,破阴魂阵打了黄伯阳,各洞皆知。若拘他,他们不来,岂不被人耻笑。”众仙闻言,俱各默言不语。时已掌灯时候,不提众仙在燕营打坐。
  且说魏天民,保着始皇出阵回营时,燕兵早已尽退。忙进阵上法台,打开那装仙盒一看,见孙膑的泥身顶上无光,心中大喜。忙用符篆贴上盖好,他那知白猿弄的玄虚,只待黄昏,便往法台上打坐。单等子时,好用金砂再打孙膑。忽抬头一看,见阵外红光烛天,心中大疑。忙下法台,至阵外举目观看燕营。只见燕营中有五六股毫光冲天,顺着光往天上一看,只见孙膑的本命星在天河边,光彩异常。心中大惊,忙掐指一算,已知就里。叫声“不好,南极子下山来了。”心中又气又怕,忙进阵去,请了秦、朱、金、黄四位道者,上至法台,议论秦阵兵机。说道:“列位道友,不好了,朝仙洞掌教老祖下山来救孙膑,我们须要小心。”众仙闻听,吃惊道:“何以见得?”魏天民道:“列位,你看燕营,祥光烛天,天河旁那一个,不是刖夫的本命星么。我先时掐指算得,是南极差雁愁涧白猿盗了去的。他虽然会盗,我也会拘,待我再拘了来,看他怎么样再盗了去。”四人一望,燕营上祥光飘缈,瑞气千条。知是掌教在此,一个个大惊道:“师兄,掌教下山,此阵料难保守,如何是好?”魏天氏道:“一不做,二不休,我等把这神仙与他拚了!掌教虽然神通广大,不能逆天而行。”四人道:“虽说如此,但我等法力,如何是他对手。”天民道:“自有道理。你们各守讯地,须要小心。”四人去了,魏天民上了法台,口中言虽如此,心中到底害怕。意欲撤阵,放出孙膑,于心不甘。欲要与南极抗衡,自量非敌对手。左思右想,进退两难,便把心一横,长叹一声道:“不料数百年修行,今日一旦付之流水。”便发了狠,把金砂运来打孙膑。不知孙膑性命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二十回 南极大破诛仙阵 海潮怒授攒天箭
  话说魏天民,知南极子下山,虽仗着金砂,到底心中害怕。暗想:“此阵中之势,已经困治孙膑,必须再请神将把守,庶保无虞。”遂披发仗剑,化符念咒,又请了雷部四将及正一伏虎、元邱、二郎神诸神圣下降,安排在四门协助,小心看守不提。
  且说蒯文通,领了南极的法旨,作起神行法,那消三个时辰,早到韩国。进了新郑(原书为邯郸,改之。下同。此书缺、错字甚多,致文义不通,径改之),打开柬帖观看,上写着:速往韩王孙府里,取落胎草勿误。”蒯文通看罢,在路上问明了韩王孙的府居住何处,便飞奔府门,把来历说明。家将忙进去通报,韩王孙闻听是燕国来的,不敢怠慢,忙整衣出迎。进了大堂坐下,韩王孙先开言问道:“大夫到此,有何贵干?”蒯文通道:“贤王孙府上,可添王子否?”韩王孙吃惊道:“大夫何以得知?贱姬恰于前日添得一子,今方两日了。”蒯文通闻言大喜道:“不才到府,正要求取贵公子落胎之草。”韩王孙便问:“要来何用?”蒯文迎就把掌教祖师,差来取落胎草,以破金砂阵的话,细说一遍。王孙闻言,忙叫家丁进内,取了出来,用布袋装好,送与蒯文通,文通接了,即时拜辞了韩王孙,奔出新郑城,作起神行法,回营缴令不提。
  且说解信,单人独马绕过秦营,飞奔大路而来。整整跑了五十里,然后勒住了马,把柬帖打开一看,帖上写着“速取八败将军首级”八个大字,心下为难道:“我又不识那八败将军,叫我往那里去寻呢?”遂勒着马,慢慢的走进了一所村中。只见无数乡民,围住了一个大汉,乱骂乱嚷。有的说:“我们不许你开口说话。”有的说:“你若讲着不利言语,我们就打你了。”那一个大汉只是不理。解信见来得蹊跷,便把马拴在一颗树下,上前分开众人道:“你们围着这个人却作怎么?”
  那大汉一见解信,便飞跑了,口中不住的喊道:“不好了,我的大难到了。”解信不知其故,便详问乡民。内有个老者道:“你有所不知,他是本乡一位神祗,灵异非常,他说甚么就应甚么,每年必来我们村中走走。村中之人不敢怠慢于他,立一座庙宇。年年来时,他说好话,就五谷丰登。若说坏话,年岁必然饥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