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对敌,被他展开无极图,把我杏黄旗、沉香拐、雌雄剑收去,奉烦贤弟替我走一遭,如若取回,感德不尽。”毛遂道:“三件宝贝都被他收去,诚为可惜。如今三哥叫我进秦营去,有何处置?”孙膑道:“烦劳贤弟,想个法子。”毛遂道:“这事我没法想了,三哥自己想罢。”孙膑陪笑道:“我有法子想到拿来了,只烦贤弟放出旧日手段,闪人秦营,何愁宝贝不取了回来。”毛遂道:“你叫我去偷么?”孙膑道:“可惜我这三件宝贝,我用惯了。”毛遂道:“我本老成不过的人,都是为了你,偷了人家几次。把贼子的名显出去,恐怕悔不及了,如今还叫我前去偷。”孙膑道:“你若不去偷来,就可惜我几件法宝了,求贤弟走走罢。”毛遂摇头道:“去不得,去不得,那海潮实是难惹的。”孙膑道:“贤弟勉力走走罢。”毛遂道:“我今看你没了拐,就是没了腿一般。也罢,试走走,看偷得偷不得,若偷得莫欢喜,偷不得莫要恼。你且等等,我去去就来。”孙膑道:“全仗了。”
  毛遂忙即下帐,将身一扭,借土遁来至秦营,已是初更时候。就在地下钻了出来,只见营中灯烛辉煌。即在大帐左右,转到芦棚。只见那老道在蒲团打坐,里头有座小棚,香灯亮亮,中间有张桌子,放着法宝三件。看真正是孙膑三件原物。连忙走上前来,伸手去拿。怎奈人矮桌高,他拿不到。忙端过一条凳子垫脚才把东西拿着了。就把雌雄剑插在腰中间,杏黄旗插在领头,拿定沉香拐,下了凳子。心中暗想:“我既来了一场,索性给他个知道我的利害。”遂伸手将那灯烛,取在手中,往棚上一点,那棚见火就烧着了。毛遂见火起燃烧,两脚—顿,打土遁而走。未知事竟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二十八回 海潮摆设混元阵 毛遂私投地户坑
  话说毛遂,盗了宝贝,将芦棚烧着,土遁回营。那火一时间烈焰飞腾,通天彻地,老祖吃了一惊,吩咐银莲子取了盅水来,口念真言,望空一洒,顷刻乌云罩地,大雨倾盆,把火浇灭。营中看见火起,三军惊乱,齐来救火。及到时,火已全灭。始皇同众文武来看,老祖接驾坐下。只见银莲子慌忙来报:“禀上老祖,不好了,桌上放的旗、剑、沉香拐都不见了。”老祖闻言说道:“什么人胆大包身,敢到我的芦棚盗去宝贝。待我算他一算。”遂即掐指寻坟,心中大怒,对始皇道:“贫道失于检点,被那刖夫差毛遂进营,放火盗宝,情理可恨。待明日贫道摆下一个阵图,管教成功。”
  不言秦营商议摆阵,且说毛遂遁回,从地下钻将出来,竟至青纱大帐。孙膑在座上秉烛等候,忽见毛遂背插杏黄旗,腰挂宝剑,手提沉香拐,慌忙降座相迎。大笑道:“恭喜贤弟成功,可喜可贺。”毛遂道:“罢,罢,接你宝贝去罢,把我膀子都压坏了。”孙膑陪笑道:“贤弟劳心费力,我刻骨难忘。”吩咐献酒来,给贤弟庆功。毛遂说道:“这个倒不必费心,但是这买卖只好一次,下次不敢奉命。好容易担惊受怕偷了来。”孙膑道:“实在是难为你了,那一把火是你放的么?”毛遂道:“再有何人?我看这老祖坐在蒲团上打坐,就放把火吓他。”孙膑笑道:“孙膑请贤弟做了一个小偷也罢了,怎么做乘火劫夺。”毛遂道:“好三哥,替你做贼,你反打趣我来了。”孙膑大笑道:“不用着急,且请歇息,明日竭诚酬劳罢。”毛遂遂转归后帐去了,按下不表。
  且说海潮圣人,至天明早晨,差银莲子请始皇进了芦棚坐下,始皇道:“祖师夜来受惊了。”海潮道:“偶然疏防,被他弄了手脚。贫道今日受他的亏,一不作二不休,待我摆下一阵,定要成功。只要借圣主的令箭权用,以便调度。”始皇大喜,令当日官取来,亲送与老祖道:“这令箭不论王侯驸马,任意差遣。如有不遵,任凭老祖军法施行。”说罢,辞别回帐去了。老祖就令王翦:“速到东南角下,搭三座高台。正南一座,正北一座,当中一座。正南的高三丈三尺,按三十三天,周围宽转三百六十步,按那三百六十度。台左边设日精旗一面,右边设月华旗一面。台前边用军汉六名,各执彩旗,上安南斗七星旗。台上边军汉二十八名,用各色五行旗,按金木水火土二十八宿。台下边军汉九名,用各色旗,按九曜星官。再用大鼓五面,放在台上,着五名军汉擂打,名为五雷。按九宫八卦十二元辰,名为天门。正北上这一座,台高一丈八尺,按十八层地狱,周围宽转七十二步,按阴曹七十二司。台上设立十殿阎君位,左右用军汉数名,扮作牛头马面鬼之形。台前掘一大坑,名为阴坑,不用镇压,也不杀害生灵。此坑要深一丈八尺,周围也是七十二步,军汉七十二名,被头散发,装作无常五鬼,各执白旗一面,等敌将入阵,打下阴坑,用纸幡展动,摄其魂魄,名为地户。居中那座,台高九尺,按九州,周围宽转七_十二步,按七十二郡。台上用黄罗帐,设立秦皇的龙位。台下另六个土堆,六员大将,用铁锄头铲平土,名为削平六国,文武战将,俱到台前保驾,此为人城。速去筑台准备,不得迟误。”王翦领令,率军兵去了。老祖吩咐金子陵:“传我的命,往西地长安。要红农大炮三十六位,小炮七十二位,取来应用。”金子陵问道:“祖师要炮何用?”老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