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跟出家人回山去罢,你在此也是无益。”蒯文通闻言,遂上来向孙膑叩了三个头,拜别了一齐出营。孙膑与众将一齐进出,俱各洒泪,毛遂便拱一拱手道:“列位请回,三哥总要见机而行,千祈保重保重,我去了。”一声响,驾起祥云,师徒回转青石山去了。这里孙膑和众将,回至中军大帐,吩咐摆宴庆功。这且不说。
  且说海潮圣人,用无极图化了一座金桥,渡秦国君臣回至大队,复上中军大帐,点一点人马,共损去五千,战将五员。始皇心中甚是惊忧,便向海潮圣人道:“老祖,我看孙膑的神通奥妙,大为费力,今日如不得老祖法力,孤家险遭毒手。细想起来,不如收兵回国便了,免得伤害生灵,人民涂炭。”老祖道:“圣上放心,胜败乃兵家之常,岂因一阵之失,遂生返心。况且天意与秦,若不顺天,必遭其害。孙膑这个刖夫,只不过逆天而行,亡在旦夕。”始皇道:“老祖,你说孙膑逆天而行,亡在旦夕。孤看孙膑,委实利害。别的玄门,敌他不过。你乃掌教之主,先有老祖,后有天地,摆下什么阵,也被他破了,还有谁是他的对手?”海潮听了这一番言语,羞愧满面,腮边滚滚冒起火来,含怒道:“非是出家人敌不过他,因这刖夫请的人,俱是命大福洪之辈,贫道不敢逆天,故此奈他不得。”谈论之间,见军政司上帐,奏道:“启上王爷,今有国师金子陵,调兵回来,正在营门外候旨。”始皇宣国师进见。军政司去不多时,把金子陵宣进黄罗帐前,朝见已毕,又向海潮叩头,起来奏道:“臣遵旨上咸阳调兵三万,大炮三十六位,小炮七十二位,共是一百零八位,俱已取齐,特来缴旨。”始皇道:“卿家一路辛苫,暂且下帐,在朝房歇息。”
  金子陵闻言,正欲下帐去,有海潮奏道:“金子陵既取大炮回来,我主不可怠慢,速备三牲祭礼,率领文武,亲自虔祭披红,以便贫道施展,攻破易州。易州一破,孙膑便不战而退。”始皇闻言大喜道:“但愿如此,孤社稷之幸也。”忙传旨排开香案,准备三牲,自率文武御祭,各大炮俱披十字红。祭毕,同回黄罗帐,开筵庆贺不题。
  到了次日,海潮老祖上芦棚端正坐下,便唤金子陵:“贤徒,你可将三十六位大炮,齐放炮攻打易州,不可违误。”又唤王翦:“领本部人马,在三门外挖下地沟,将七十二位小炮埋在沟内,每门理下二十四位,装上火药,用竹筒装上火线,用浮土盖上,竹筒透出土来,每一位用一名军士把守,此名锁地雷,以雷变炮,雷响三阵,大炮攻破易州,孙膑必然领兵进城把守,你点地雷,那怕他雄兵百万,顷刻化为灰土,不可违误。”子陵领命而去。又唤章元帅:“你将五营四哨的旗幡,俱各按倒,不可鸣钟擂鼓,到了三更时分,听他雷响三阵时,重整旗幡,擂鼓助威呐喊,多设烟火,准备保驾入城,平定易州,只在今晚,不得有误。”老祖调遣已毕,下了芦棚,率领文武,出了大营,跨了青毛犼,打营外走了十转,按八卦方向,用奇门遁甲神术,把几座秦营遁得无影无踪。正是法力无边,况又神通广大,可以移山倒海。海潮圣人用遁甲遁住了秦营,使孙膑不意,希图瞒哄一时,到三更天就好炮打易州不提。
  且表孙膑,正坐营中,忽蓝旗来报:“王爷万千之喜,西地秦皇已偷走,撤兵拔营去了,不敢不报。”孙膑闻言,一攫仙腕,那蓝旗回归他的汛地去了。便唤孙燕道:“你可出营哨探明白速来回报。”孙燕领命,遂出营上马,抬头往对面观看,果不见了七座秦营,心中大喜。也不往前再探,便回营飞报三叔知道。孙膑暗暗想到:“易州未破,秦皇肯善自退兵,莫非又是海潮弄什么玄虚不成,其中必有缘故。”刘邦在旁,见孙膑不语,便道:“王爷不必疑惑,小人想昨日这一阵,秦人知道我们利害,焉敢驻扎大营,大约是实退去了。”孙膑道:“你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昨日虽然破了他的混元阵,那海潮神通广大,岂肯善自退兵,定有原故。待贫道亲自出去,观看一遍,定知分晓。”孙燕闻言,便牵过青牛来,众将随他一齐出营。孙膑在青牛上抬头一看,只见云气霭霭,烟迷雾锁,黑沉沉气绕云濛。虽然不见营盘,但是雾罩云锁,杀气腾空,心内大疑。忙从背上取下杏黄旗来,往对面一指,犹如打一个闪电,一道金光,露出营盘来。刀枪剑戟,密密层层。又动一动,挪离了杏黄旗,又濛住了。孙膑道:“如何,我料秦皇必不肯退兵,原来用遁甲法遁住人马,你等不能识破。”众人看见道:“若非王爷用至宝点破,众将等如在梦中,只道秦兵已退,那晓用的是邪术。但不知秦人行此诡计,是何主意?”
  孙膑道:“又是海潮用什么玄虚,等贫道进营,上帐便知分晓。”说毕,一同入营。孙膑下骑,上了青纱帐坐下。瞑目一会,伸手入袖,把子午卯酉算起,内外天河一转,已知其意。心中大惊,在座上低头不语。众将一见,齐问道:“王爷算得秦人,又是什么鬼计?”孙膑道:“你等不知生死,海潮如今摆下锁地需炮,只在今晚三更三点,雷炮攻打易州,百万生民俱成灰土,你我俱不用逃生,眼前丧命了。”众将闻言,只吓得魂飞千里,齐道:“王爷可有甚解救?”孙膑道:“雷炮之法,只可行于子时,三更一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