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蹿在院内。二人交手,刀对刀,刃对刃,斗够多时,不分上下。郭起凤眼望王殿臣低言说:“看他二人正是棋逢敌手,将遇良材。”王殿臣说:“天霸刀法门路精通,谢虎刀法也是不弱,不知谁胜谁败。”郭起凤说:“天霸虽不至于大败,约也不能取胜,不如咱们拔刀相助。”
  王殿臣点头。立刻二人手擎铁尺,蹿将上去,大叫:“贼人不遵王法!我等奉钦差之命,特来拿你,还不快快服绑?”说罢,抡开铁尺就打。谢虎用刀架住。天霸也用刀劈来。谢虎眼快,也用刀架住,又虚砍一刀,闪在一旁说:“你们人多,庙内狭窄,不能动手;来来来,咱们到庙外再赌输赢。”一转身直扑庙外而来,浑身攒了攒劲,只听嗖的一声蹿在墙头,又一煞身,跳在墙外。天霸一见说:“这才算得是个飞贼呢。”随后,也蹿在墙头,看见谢虎跳在尘埃,天霸也跳在墙外。一枝桃见天霸跳在庙外,郭起凤、王殿臣开了山门,一齐也赶将出来,四人又合在一处,赌斗多时。一枝桃心中暗道:“他是黄三太的儿子,飞镖必是精纯。我谢虎虽不怕,但只是一件,俗语说的好,‘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又道:‘打人先下手’。我何不照着俗语而行,先给他个连珠镖吃吃,叫他知道我谢某的厉害。”
  贼人谢虎居心要使镖打英雄,就不肯恋战,二日留神,用力磕开三人兵器,纵身跳出圈外,往正东就跑,说:“谢太爷杀不过你们三人,我定要走咧!”说着扬长而去。黄天霸拿贼心急,恨不得立刻擒住谢虎,解到公馆,在施公面前报功,随后紧紧的相跟。谢虎是要败中取胜,见天霸赶来,回手一镖照着天霸面门打来。天霸见谢虎一扭膀,一只飞镖直冲面门,一歪脑袋躲过,飞镖落地。谢虎又一倒手,二只镖又照英雄前心打来。天霸又一闪身,刚躲过第二只飞镖;第三只镖又照着左腿打来,躲闪不及,只听哧的一声,穿皮刺骨,痛不可忍。英雄止步,不往前赶。郭起凤、王殿臣一见天霸追赶贼人,他二人随后也追来,见黄天霸腿中毒镖,心下着急,连忙赶到跟前说:“贤弟怎么样了?”好汉见郭起凤、王殿臣一问,羞得满面通红,用手拔出镖来,扔在地下,只说:“气杀我也!”不知天霸镖伤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163回 天霸回公馆养伤 朱李投郑城望友
  话说郭起凤、王殿臣二人,见黄天霸镖伤,药性行开,疼痛难忍,心中难以为情。又听天霸说:“不回公馆咧!”不由心中更觉着忙。郭起凤说:“贤弟,你把心放宽些!胜败乃兵家常事,误中一镖,何必如此?你不回去,我二人怎好见大人回话?”王殿臣又说:“贤弟你别想不开。依我拙见,咱三人暂回公馆,即请医家调治好镖伤,拿住谢虎,完结民案,保护钦差回京,你的功名有分。岂可因一朝小忿,耽误终身大事?”
  说罢,天霸点头。二人即伸手搀扶着天霸,相扶而行。黄天霸终有愧色,觉着半世英名,一旦丧尽,一路上还是长吁短叹,惟有低头而已。
  走不多时,来到郑州驿,进了公馆,先到上房去见施公。
  施公正与关小西谈拿一枝桃之事,猛听帘栊响动,抬头观看,但见黄天霸一瘸一拐的,郭起凤、王殿臣二人搀扶着他走进来,不由大惊,连忙站起身来说:“壮士怎么样子?快对本院诉来。”王殿臣不等天霸开言,连忙上前,单腿一跪,口尊:“大人,容小的细禀。”即将往事,如此如彼的话,述了一遍。贤臣听见王殿臣的言词,忙上前亲看镖伤,见围着伤眼,有茶碗大一块漆黑。贤臣说:“不好,这毒气不小,快些把他搀进厢房歇息将养,速速延请名医调治。”天霸说:“小的无能,不曾拿住一枝桃,反倒重伤,又劳大人挂念,殊觉抱愧。”贤臣说:“壮士你说哪里话来?误中毒镖,非尔无能,皆因轻敌之故,这又何妨?只管放心,将养镖伤,擒拿谢虎,与民结案,再为报仇可也。”说罢,令王、郭二人把好汉搀扶进厢房,安置在炕,将养不表。
  施公即饬令任邱县衙役,立刻寻医调治。衙役不敢违误,即刻外边,找到了个姓李的医生,号叫李高手。领他到厢房,他看见黄天霸伤痕甚重,又到上房见了施公,行礼毕,口尊:“大人,我看那人伤痕甚重,不易调治。我是专理内科,只可开方吃药,保着毒气不至攻心;要是疗理外科伤痍,非鄙人所长,大人还得另请高明。大料着这样人,此处还是稀少。”贤臣点头说:“既是如此,快些开方。”医生连忙把方开完。施公给了医生银钱,一面派人去取药;取了药来,把药煎好,放在茶碗,顿了个不凉不热的,教天霸吃下去,躺在炕上,将养不提。且说施公独在上房闷坐,正自沉思,忽看值日的青衣跪倒说:“回大人,公馆外来了两个人,在门口下了马,口称要给大人请安,还要寻黄爷。”贤臣闻听,一摆手。衙役退下,转身出去。施公心下暗想:这两个人是谁呢?一回头说:“施安,你去把关太叫来。”施公答应,转身出去,不多时把关小西叫到上房。贤臣说:“关太,你去看看,是谁来找黄天霸?问明来历,领来见我。”
  小西答应出去,到公馆门口,抬头观看,但见有两个人拉着两匹马,马上搭着行囊包裹,立于门外。仔细观瞧,一个是赛时迁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