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昆峯张可庵耿介远俗我吴尽多君子若能联属为一相牵相引接天地之善脉于无穷岂非大胜事哉丈以为何如

  又

  知足下之念我也贱体即小可而机缄尚在往来之间未有所定今亦无可如何惟有如来教所谓凝神茹淡宁忍以俟天和耳足下云学问湏从枯槁寂寞经一番死后方得活又云勿以寂滞为虑勉为发扬皆至言也弟一一佩服异时或有以相证耳近看朱先生集何如此老一念入真便与天地同符曾记薛元台为弟语及明道晦庵二先生弟曰毕竟朱先生假不得丈以为何如

  又

  玉池书来志意恳恳信如丈所许喜之不胜玉池又云许敬老及周海门相与论正无善无恶之说都在丈处乞发一览此向者学者腹心之疾而于今犹极其横流者也

  又

  丈所示种种正论也天地之大德曰生吾人毕竟以生为本然形形色色各有本分亦只得听其自然何容强得八佾歌雍孔子只叹得一口气无能为也但当以此自警策日严日密异时不使人得检点得我乃实受益处耳

  又

  昨日之晤甚快此理尽自分明更何可疑只在我之所以参证之者不可少有遗憾使曲学异端得乘其间此学之不讲圣人以为忧也愿与丈共勉之

  又

  邹大泽近作尚行书院甚可敬弟素有此一念毕竟不免自暴自弃数年来一病遂灰然耿耿时不忘前欲问胜龙山葢以此要之此真丈事也日下当求面商耳

  又

  会规裁定甚佳拙法二字更是一篇纲领寄意远矣

  又

  大率此会虽不可滥毕竟以宽大为主不可轻开异同之藩前频行所拟尊见已得之矣更不湏疑也

  又

  乾坤之后继之以此混辟之交必有一番大险阻然后震动竦烈猛起精神交磨互淬做出无限事业夏商以来凡有国者莫不如此此意甚深长可味东林之兴于时正当草昧借彼无良为我师保未必非天之有意于吾侪也如何如何

  又

  弟意以为此后讲义不必拘定做成一篇只随意说几句亦不必一一章中句句说尽不知是否并乞酌定

  又

  先贤祠之会终湏一举无论其它即欧阳公一段意思吾辈亦不可漫然也试商诸启新何如

  又

  平泉先生八集奉完读其文宽夷平衍常有余地兼包五福良亦非偶然也

  又

  往李克庵曾谓弟云邪说害道昭昭何故人竞趋之弟曰道则害矣而人则利此其所以牢不可破也今看来真是如此奈何奈何

  又

  李卓吾大抵是人之非非人之是又以成败为是非而已学术到此真成涂炭惟有仰屋窃叹而已如何如何

  又

  昨闻本孺有疏不觉喜而欲狂此正为天地赞化育事而又出于吾邑又出于吾党尤不胜私喜耳

  又

  彻如此行得一面商为妥葢为今日计一则持议欲平一则只在明已之是不必辟人之非高明以为何如

  又

  长安口眼尔尔真食内者之智也在吾辈只有密密自检而已未可以说我不着而忽之也如何如何

  又

  吾辈持濂洛关闽之清议不持顾厨俊及之清议也

  又

  大会只照旧为妥世局无常吾道有常岂得以彼妇之口遽易吾常作小家相哉

  又

  人心不甚相远何以纷纷至是吾辈得无亦有偏执而不自知否幸相与再入思虑一番何如

  又

  沈继老来问金吾书此书当是金吾自以为功所在传播幸此中清论即已寓书内矣

  ○与史玉池

  方本庵先生真老成典刑足为此时砥柱可见天下未尝无人也其所刻心学宗欲得置之公所足下即移之明道书院中何如继山先生竟即世云亡之痛海内同之在吾辈尤切耳仲冬之会想得过晤种种不尽

  又

  时议葛藤时情荆棘梅长公致思于江陵其言可痛仆则更念五台渐庵二老以为当此时必有一番妙用葢五台大渐庵细也如何如何去岁大会欲刻会语尚觉寥寥际明此来可补之告期帖湏托彻如寄奉想为分致诸兄矣

  又

  四明公大势难久归德公闻又不大当于 圣心个中消息当作何结果愚意以为归德公真真君子此一腔至诚便湏格鬼神彻金石 圣明渊渊殆未可测也如何如何八月之会当在十一日仲丁始得一过否

  泾皋藏稿第五卷终

  ●泾皋藏稿第六卷

  无锡顾宪成着

  序一

  朱子节要序
  朱子二大辨序
  刻学蔀通辨序
  心学宗序
  中丞修吾李公漕抚小草序
  景素于先生亿语序
  五经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