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关不过虽知可欲之善亦若存若亡而巳
  离欲生无处见性而孟子所谓性与告子所谓性所争只在几希故曰人之所以异于禽兽者几希
  理欲之界截然各别不可有一毫之混圣凡之体浑然无二不可有一毫之岐
  不诚无物参前倚衡立卓诚后自然如此
  既得后须放开葢性体广大有得者自能放开不然还只是守不是得葢非有意放开也
  道性善者以无声无臭为善之体阳明以无善无恶为心之体一以善即性也一以善为意也故曰有善有恶者意之动佛氏亦曰不思善不思恶以善为善事恶为恶事也以善为意以善为事者不可曰明善
  性可默识不可言求何者性无形体安得以言形之惟吾夫子以中庸二字言性故中庸首言天命之谓性末言上天之载无声无臭中庸一书只说得一性字而巳非夫子不能传此二字非子思不能传此一书
  有云不睹不闻之时者矣有云不睹不闻之体者矣云体者无时而不在体实时也云时者无时而不体时即体也戒谨恐惧实时即体也为物不二者也
  唐虞言中至子思始明之曰喜怒哀乐之未发谓之中万古于此明中于此明性于此明道朱子谓子思忧道学之失其传而作信哉
  龟山门下相传静坐中观喜怒哀乐未发前作何气象是静中见性之法要知观者即是未发者也观不是思思则发矣此为初学者引而至之之善诱也
  圣人之所谓庸惛性命也常人不着不察之伦物庸而非中矣故庸而非圣人之庸圣人之所谓中皆日用也二氏不伦不物之明察中而非庸矣故中而非圣人之中
  明道曰中也者天下之大本天地闲停停当当直上直下之正理出则不是又曰若能物各付物便是不出来也静则直内动则因物此心常复于未发而然不动矣此谓复性
  佛氏最忌分别是非如何纪纲得世界纪纲世界只是非两字圣人因物之是而是之因物之非而非之我不与也此所以开物成务
  道也者不可须臾离天体物而不可遗诗所谓上帝临女出王游衍实体如是虽不戒谨恐惧不可得也
  费隐二字奇哉形形色色以言乎天地之间则备矣故圣人只于彝伦日用尽道其间绝无声臭之可即人以为卑近无奇而不知皆至诚之微妙显之微者人不知也故举鬼神微之显者形之费者显也微者隐也微之显所谓费之隐也
  明自诚而发见者性之本体也诚自明而悟入者教之工夫也中庸专明性教二字
  本体即工夫者中庸而巳圣人于干之九二言之工夫即本体者敬义而巳圣人于坤之六二言之
  亘古亘今塞天塞地只是一生机流行所谓易也
  终日干干与时偕行只一时字便见继之者善
  天地之化息息而易故万古不易谓有不易之易变易之易是二之也
  大易教人息息造命臣弒其君子弒其父其所由来者渐也既已来矣宁可逃乎辨之于蚤如地中无此种子殃从何来
  六十四卦大象皆曰以圣人浑身是易也以此洗心以此斋戒原来非此不为洗心不为斋戒
  先儒谓天地间原有一部易开眼便见圣人不过即其所见者摹写之耳信然哉天尊地卑章易已昭昭于吾前矣
  继之者善是万物资始成之者性是各正性命元特为善之长耳元而亨亨而利利而贞贞而元继之者皆此善也
  利贞者性情也成这物方有这性故至利贞始言性情
  贞之义大矣哉四时以贞为冬四德以贞为智隆冬之时万象寂然无朕大智之人一点伎俩不形中庸尚絅大易藏密入德于此成德于此谢上蔡去一矜字而曰子细简点病痛尽在这里至哉言矣
  罗整庵曰圣人所谓太极乃据易而言之葢就实体上指出此理以示人不是悬空说此语最精切
  大哉干乎刚健中正纯粹精也此所谓至善朱子谓纯乎天理而无一毫人欲之私最尽
  大人与天地合德日月合日四时合序鬼神合吉凶人心止于至善便如此易言天地即是言圣人言圣人即是言人心道无天人凡圣也
  明道先生曰上天之载无声无臭其体则谓之易一语便可见易
  此体不可形状孟子名之曰浩然之气即易体也
  明道又曰安有识得易后不知退藏于密密是用之源圣人之妙处又曰形而上者乃密也发密义无蕴矣
  易心体也无思无为人以妄思妄为失之故夫思也者思其无思者也为也者为其无为者也思则得之之谓思其无思行所无事之谓为其无为
  言行最不可欺家人故家人曰言有物行有恒
  随之六二曰弗兼与故里克之中立邓析之两可鲜不为邪
  伊川先生说游魂为变曰既是变则存者亡坚者腐更无物也此殆不然只说得形质耳游魂如何灭得但其变化不可测识也圣人即天地也不可以存亡言自古忠臣义士何曾亡灭避佛氏之说而谓贤愚善恶同归于尽非所以教也况幽明之事昭昭于耳目者终不可掩乎张子曰大易不言有无言有无诸子之陋也
  自感自应非有别物
  天地间感应二者循环无端所云定数莫逃者皆应也君子尽道其间者皆感也应是受命之事感是造命之事圣人祈天永命皆造命也我繇命造命繇我造但知委顺而不知尽道非知命者也
  形而后有气质之性者人自受形以后天地之性巳为气质之性矣非天地之性之外复有气质之性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