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冢破棺”,射花别“盗庚”;“苦劝之,卒不听,遂扃户,携妻子借寓他所”,射四子“由仁义行”;“生适阉寺,没奔椓人”,射剧目“二进宫”;“听蕉声,一阵阵细雨下”,射药名“苏叶”;“又是爱他又是恨他”,射四书“怨慕也”;“手拿着红绣鞋儿占鬼卦”,射《易经》“视履考祥”;“生不忍以家政累之,仍欲自任,女又不肯,经纪弥勤。”射唐诗“还归细柳营”;“一身剩有须眉在”,射《西厢》“行者堪焦”;“秋容自外入,色乍变,意似妒。秋容不语。生喻其意。”射唐诗“中间小谢又清发 ”;“闭户相守,步辄缀焉”,射四书“为宫室之美”;“嫂释手曰:渠作有意乔才久矣”,射四子“刺之无刺也”;“但见丘生,以草缰系枥边”,射《左传》“非马也,其人也”;“弱息相从,即先生当知其不可”射《左传》“吾与汝为难”;“马生骡,是臣所见,骡生驹,是臣所闻”,射四书“物交物,则引之而已”;“按夫人项着力,如切瓜状,迎刃而解”,射曲牌“换头”;“ 此妇从屠,当不乏肉食,何羸瘠乃尔?”射《毛诗》“王谓尹氏”;“原汝引之来,可还引之去”,射《毛诗》“委蛇委蛇”,此皆新颖可喜。余亦偶撰一二,以:“振翼可达女室”, 射《左传》“楚之所宝者”,盖以楚为孙子楚;宝为阿宝;之所,即往阿宝之室也。又以《仇大娘》之“童子无知,误践闺闼”,射四子“禄在其中矣”,此皆近时谜家钩心斗角,别辟一新陆地,俾制谜者,多得扩充谜面已耳。
  淮安《莺鸣社刊》载有苏蕙君女士以现成诗句为谜面,内打说部名,丝丝入扣,无懈可击。闺媛能是,洵难能而可贵矣,亟录之:
  冤镜犹然照白头 (射说部名) 芦花余孽
  文章到此成灰烬 (射说部名) 炼才炉
  蟋蟀声中絮语时 (射说部名) 秋灯谈屑
  兰麝撩人一顾中 (射说部名) 香钩情眼
  桃花深处系扁舟 (射说部名) 笑里刀
  余亦仿作数则,曾在厦门《厦声报》上征教,虽同一用心,未免相形见拙,并录于下:
  六朝如寄落花中 (射小说目) 金陵秋
  偏从罂粟化蛾眉 (射小说目) 美人烟草
  此身疑是在云端 (射小说目) 雾中人
  官家无处不波澜 (射小说目) 宦海潮
  富贵何妨冷眼看 (射小说目) 寒牡丹
  制谜者,非兴会所至,偶然思得,便非上乘。有时偶得一二佳底,欲思一佳面以扣合之,苦索不得,竟有隔数年数月,于无意中得之者。正与唐人诗所云“尽日觅不得,有时还自来”之句相似。
  余友陈君厚菴尝言《十五家同岑集》有“鸿雁不来”射《千字文》“图写禽兽”,盖以鸿雁为禽,不来(狐名)为兽,而“图”指《诗品》(司空图著)。此谜在余一部《同岑集》中,遍巡无有,抑亦印版之不同欤?姑志之,以质海内诸谜家。
  制谜者,贵重博览书籍,苟非胸无成竹,断难可从事。若夫脑筋思想迥异常人往往行不由径,想入非非。是以四子五经,一入制谜家,则其气质淘化殆尽,有时或因而而得底,或因底而得面,要亦不过凭天然之句,配合而成耳。
  谜之一道,又非学文淹博,工词娴诗者,尽能为也。盖谜虽小技,固有别裁在,若非锻炼有素,生有癖性,断难一旦了解。
  余谓制谜者,恰似冰人,盖文章本天生成,而制谜者乃由双方面底牵合构造,如夫妇之结婚然。
  燕京韩子英麟,字振轩,原籍同昌。余得王君树端介绍,藉通声气。闻生五月,即识字之反正,家人戏以书倒置,必使反之,啼乃止,人多以神童目之。及长,尤博经史,亦效其先祖父梓衡公、尊翁绍衡嗜痂之癖,雕虫不以技小为弃,此谜家三世相传,于兹始见。今韩子行年二十,对于此道尚复刻意推求,与京都诸君子,朝夕遨游,探奇斗角,不少间断,故其所藏讔书近百种。然性喜交游,又娴于诗词。著有《讔格释例》、《词目大成 》、《小嫏嬛仙馆谜话》、《织锦围范》诸集,今复有《谜话初集》之辑,秋初曾投简向吾厦诸谜家索赐题词,余以隆意难违,聊报诗两绝。佛头着粪,自知不免焉。
  《玉荷隐语》,余闻其名久矣,第搜索有年,未由一获。谜友韩子振轩,忽远惠一册,展诵内容,始识《玉荷隐语》系《古今讔语集成》中之上部,下部则为《群珠集》。惟《玉荷隐语》间有谜、画相兼,别施丹青,俊雅可爱。清乾隆间,苕南费源星田氏撰,现归京中春声社影印,其自序一篇,亦新颖可读,并录于下 :
  剪彩逢辰,爆竹声随腊尽;传柑届节,梅花香逐春来。歌盛世之升平,欢腾蔀屋;视丰年以大有,庆溢元宵。于时结彩幕于通衢,妆成万卉;架莲灯于永巷,工费千针。看蹲舞兮 回波,仙童醉 酒;听行歌兮满路,村女采茶。月下徘徊,喜金乌之不禁;风前凝伫,嫌莲漏之频催。雅作帷灯,群标隐谜。或穿穴经传,或挦 扯诗歌。或兼采风谣,雅俗何妨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