狡兔三窟将焉之。神龙未遇困戍水,虺蛇鳅鳝争雄雌。千金骏马买死骨,神羊触邪安所施。沐猴亦作供奉官,斗鸡亦是五百儿。吠尧桀犬下陛走,牧猪奴献令人嗤。”较古人所作殊觉巧胜。

△建除体

“建除体”嵌字格也。以建字着第一句首字,而以除字着第三句首字。宋鲍照《建除诗》“建旗出敦煌,西讨属国羌。除去徒与骑,战车罗万箱”云云。大都类此,词长今不录。

△六甲诗

“六甲诗”体与“建除诗”同,以甲乙著句首。陈沈炯有此体:“甲拆开众果,万物具敷荣。乙飞上危幕,雀乳出空城”云云。词长不备录。又有以匏、土、革、木八音及十二属为诗者,格皆同。

△四色诗

以色着每句首字,亦有作嵌字格者。齐王融《四色诗》“赤如城霞起,青如松雾澈。黑如幽都云,白如瑶池雪”是也。

△四气诗

宋王微《四气诗》:“蘅若首春华,梧楸当夏翳。鸣笙起秋风,置酒飞冬雪。”

△岑嘉州体

诗有三句者,自岑参始。盖“柏梁”之别调也。其转折处最易着迹。事须要三句一解,多一句不可,少一句亦不可。尤须每转愈深,非熟于“柏梁”者不易为也。

△歇后体

唐郑綮善为诗,多侮剧刺时,故落格调,时号“郑綮歇后体”。《初去庐江与郡人别》云:“唯有两行公廨泪,一时洒向渡头风。”滑稽皆此类也。但其诗只《老僧卢州郡斋寄席中三兰》三首,亦无此格。想当乱世,散佚者多,今不可考矣。唐封抱任栎杨尉,有客过之,既短,又患眼及鼻塞。封以千字文句嘲之曰:“面作天地玄,鼻有雁门紫。既无左达陈,何劳妄谈彼。”时亦谓“歇后体”。

△辘轳体

辘轳以八首成体。如第一首起句何句,即以其句着第二首第二句中,推而至于第八首第八句为止。以其如辘轳,得以上下。故曰“辘轳体”。

△连珠体

以花月二字逐句成咏,而辞意相连,谓之“连珠体”。唐六如《花月吟》曰:“有花无月恨茫茫,有月无花恨转长。花美如人临月镜,月明如水照花香。扶筇月下寻花步,携酒花前带月尝。如此好花如此月,莫将花月作寻常。”(《伯虎集》)

△玉台体

《玉台集》皆汉魏六朝女子之诗。陈徐陵为之序,其诗亦不皆纤艳者也。

△宫体

亦号“徐庾体”。徐陵、庾信在东宫为抄撰学士,文并绮艳。世号为“徐庾体”。

梁简文作诗多绮靡,时号“宫体”。

△香奁体

唐韩偓有《香奁集》,诗皆脂粉语也。

△西昆体

李商隐、段成式、温庭筠诗多浓艳。宋杨亿、刘筠效之,号曰“西昆三十六体”。(《小学绀珠》谓李、温、段皆行十六,故名。)

诗之体不一。以时而论,则汉之建安,魏之董初、正始,晋之太康,宋之元嘉,齐之永明,南北朝,初唐,盛唐,大历,元和,晚唐,元佑,江西宗派。又有因名以为体者,大都以气格而论,与声调无关也,

△孤鸾入群句

古人用韵,有可通者,如东、冬,江、阳是也。唐人排律。“东”微通“冬”,至于律不相通也。但第一韵尚有通者,如起首第一韵落“东”韵,以后四韵俱落“冬”是也。宋人诗多作此格,后人因之谓为“孤鸾入群格”。如第一韵不落韵,尾韵亦可。

△四字句

律诗自沈宋而分,至王、杨、卢、骆而著,虽承袭齐梁之后,而气魄过之。故句法声调犹仍其故,如杨炯“甯为百夫长,胜作一书生”,以偶句结。犹齐梁也。而上句一、亦齐梁之遗也。律诗平者不可令单,可单者独此耳,即今所谓“四子句”也。

△应字

首题立二字,颌题分应之。如老杜:“吹笛秋山风月明,谁家巧作断肠声。风飘律吕相和切,月傍关山几处明。”是也,此格甚新。(《蔡氏杂抄》)

△假对

诗有假对,如“子云清自守,今日起为官”,以“云”对“日”也。又“根非生下(作夏)土,叶不堕秋风”。(以“下”借作“夏”封秋也,同上。)

首联对,颔联不对,曰“偷春格”。颔联不对,却以二句事,而意与首二句相贯,至颈联不对,谓之“蜂腰体”。(言若已断而复续也,诗益嘉言)

△隔句对

唐杨炯诗:“昔时南浦别,鹤怨宝琴弦。今日东方至,鸾销珠镜前。”以第三句对第一句,以第四句对第二句,即俗所谓“扇对”也。

△彻首尾不对

李白宿《巫山》下诗:“昨夜巫山下,援声梦里长。桃花飞绿水,三月下瞿塘。雨色风吹去,南行拂楚王。高邱怀宋玉,访古一沾裳。”则通篇不对者也。

△就句对

杜少陵诗:“小院回廊春寂寂,浴凫飞鹭晚幽幽。”盖以“小院”对“回廊”,“浴凫”对“飞鹭”,就本句自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