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禀道:“末将未至溪山县,石林已将宋雷拿获,抄查宋雷眷口,石林、常刚、朱泰带领十余名义勇,护送梁小姐赴东崖庄。所抄宋雷兵刃、器械、财宝,现已一同押解来辕,请钧令定夺。”
郭公问:“他那地穴贼兵怎么办?”张河遂将石林、常刚、朱泰三人烧了穴内贼兵说了一遍。郭公闻禀,称羡不已。吩咐把宋雷、同江二贼家眷人等绑在法场正法,把宋雷、同江二贼绑着法标,晓谕百姓,凡与二贼有仇,被其所害的,准其碎剐其尸,以解其恨。
张河遵谕,领大令乘骥来至法场监斩,弃骥升坐监斩棚内。
吩咐把宋雷、同江二贼眷口开刀。刽子手遵令,把宋、同二贼眷口共男女一百四十八口,炮响一声,刀刀斩尽,个个人头落地。复又传令,凡被宋雷、同江二贼所害的,任凭百姓分其尸。
众百姓闻令,各人手无寸铁,有近前挖贼二目的,有用嘴咬身上肉的,有借兵卒之刀剁贼之肉的,霎时之间,把二贼碎尸万段,方解众百姓之恨。忽闻銮铃响处,一骑马飞奔前来。不知所为何事,且看下回分解。
第十三回劾奸佞反坐监狱征鞑靼路遇三杰
自古奸雄多巧言,能说善道在驾前。
谋害忠良问斩罪,幸亏保本救英贤。
话表众百姓见一骑马,马上骑着一位提堂官,高声喊道:“总督大人吩咐下来,强徒所霸占民间的产业,是谁家的产业谁家具领,切禁贪心妄领。”众多百姓闻言,皆齐声欢呼:“青天大人!”这提堂官回察院交令。
这贡生王成同杨贵父子带领民户抄了黄宅回来,至院署叩谢总督大人之恩。郭公派人令梁怀玉收拾车辆往保定送亲,遂令张河领兵回广东而去。又传出令来,回朝面奏当今。
这日起身之时,桂林府的举监生员黎民百姓,排了三十多里地,抬着酒筵,捧着万民衣,扛着万民牌伞,前来送行。一郡绅商士庶皆感恩不尽。郭公皆领了一杯酒,收了众民的万民衣和万民牌伞,劝众民曰:“业可养生须着意,事不干己莫劳心。”众民领诺,恋恋不舍。郭公曰:“送我千里终须别,请回罢。”辞别众百姓,夜宿晓行,往北京而来,暂且不表。
且言治国忠良皆在外为官,惟有吏部尚书彭朋在朝。那索艾暗勾达儿旦前来犯边。这日康熙皇爷临朝,众文武参驾已毕。
黄门官把达儿旦反表呈于龙书案上。皇爷览毕,并不在意,仰面大笑。索艾便问:“吾主,笑者何来?”皇爷曰:“现在达儿旦反表到来,欲夺朕的江山。朕常思天下原非一人之天下,乃天下人之天下也。想昔日尧访舜,治乾坤,留万世美名,至今不朽。自从成汤伐夏以后,皆是争夺天下,哪有善终的。朕躬欲将江山让与达儿旦,众卿以为何如?”众文武大臣皆哑口无言。忽然文班中闪出一家大人,伏在金阙,口呼:“万岁!为臣有本冒犯天颜。”康熙爷闪龙目观看,乃是吏部尚书彭朋。
皇爷问:“卿家有何本奏?”彭公奏曰:“圣上欲将江山让于反王,臣有比于后汉时,荆州刘表亡故,那刘琮母把荆州九郡让于曹操执掌,指望献国祯荣,不料曹操权柄在手,将他抄灭殆尽,岂不是前车是后车之鉴耳?”皇爷未曾答言,国老索艾出班跪奏,口称:“吾主,彭朋既说江山让不得,他就当前去征伐,与吾主分忧才是。”彭公说:“索国老言之差矣!我乃文职,不能抡枪舞剑,怎能征寇。还是兵部田贵掌管兵权,可以用兵。”
索艾说:“兵部大臣在朝保护圣驾,似你食皇家俸禄,不与皇家尽忠报效,竟畏刀避剑,分明你有心卖国求荣。”皇爷说:“索皇亲言之有理,你且归班。”索艾叩头谢恩退下。
皇爷口呼:“彭吏部既出班谏朕不当把江山让与人,卿该前去征讨。”彭公口尊:“主公,昔日宋末之时,宋真宗皇帝驾坐汴梁,武臣中有岳武穆,精忠报国,镇守朱仙镇,只杀得金兀术亡魂丧胆,不敢犯边。内有奸相秦桧,用十二道金牌把岳家父子诏至风波亭废命。后金兀术复又犯边,那宋真宗再想岳家父子就难了。这达儿旦犹如金兀术,吾主的大将白玉好比岳飞。目下若有白玉在,那达儿旦焉敢侵犯天朝!吾主误信谗言,被屈的白玉不知他的下落。细想来何人害的白玉,令他去征伐达儿旦?”这明是暗劾索艾。
兵部田贵闻彭朋暗参索艾,暗想:“不好!当日白玉带甲上殿,是国老参他。陛下准奏,把白玉绑在法场,未曾行刑,被一阵怪风刮走,不知去向。现今老彭所奏,明明是参国老谋害白玉。若是康熙爷听信他言,岂不难为国老。国老与彭朋辩本,皆是为我,我就当代国老分忧。”想罢,田贵出班跪奏:“吏部彭朋妄奏欺君,彭朋句句诉说吾主之过,误参大臣。”
皇爷闻奏,点头生嗔曰:“彭朋大胆妄奏,巧言欺朕,现今达儿旦上反表,你不与朕分忧,将今比古言朕之过,又误参大臣,你自科你的罪名。”田贵见康熙震怒,遂又奏道:“当日国老奉旨监斩白玉,被怪风刮去,无影无踪。既是彭朋提起白玉,他定然知白玉下落,与白玉同是一党。”彭朋奏:“那白玉当初威震四夷,被索艾在吾主面前进谗言遭害,为臣哪能知晓他的下落?一殿称臣,何为一党?田贵是妄奏不实。”皇爷户:“你不知白玉下落,你是明明混乱朝政,罪恶已极。”遂宣指挥官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