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小姐终身大事?”王志远一听,气得目定口呆,叫声:“邵先生,此事老夫未尝不知,奈一时并无主意。”邵青说道:“依门下看来,极其易办。好在当初未曾收过聘礼,在口齿之间不为定准。如今大老爷丧偶,现在要续弦,门下出来多件事,吃杯喜酒。太爷何不将小姐配与大老爷?到是一庄美事。将来日后太爷亦有靠也,强若为乞丐之岳翁!门下金石良言,望王爷龙腹思之。”王志远听言,正合己意,十分欢喜。假作叹气,道:“邵先生之言,亦复有理。再为斟酌可行。”邵青说:“太爷不必商议,此事办得很好,就是今日为定。太爷爱此鹤杯,就取一对以为聘礼。”王志远假作推辞,只见李雷走出,叫声:“太爷,失陪了。”邵青说:“大老爷,来得正好。门下多事,与太爷说明白了,把小姐配与大老爷。门下讨杯喜酒吃吃。快过来拜见泰山,”李雷在屏风后早已听得明白,他依邵青之言,手执鹤杯,深深一躬,叫声:“岳丈大人请上,小婿李雷拜见。无甚为定,就将此杯权为聘礼,望乞收纳!”王志远这才收了鹤杯,揣入怀中。须臾席散,老变种告辞上轿回府,这且不言。
  且说李雷身边有个书童,名叫王福,乃是老家人李善的外甥。今日在席前听得此事,心中十分不服。伺候席散,溜出大门,前去送信与太太,却好李电母子打发老人家进城探信,却却中途遇见王福。王福硬将此事细说一遍,两下分别,王福回转书房不提。
  再言老人家听得此信,一直哭进家门,见了老夫人,细诉情由,把此事说了。母子闻言,气得暴燥如雷。老夫人说:“儿呀!如今没有别的,明日叫船,赶到南京,我和你去见冯大人,把此事告诉与他,要他作主。”便叫老人家喊下船支,预备明日动身。李善答应去了。一晚无词,次日天明,老家人喊了轿,将夫人抬上船,公子步骑,将家内门户锁了,一路来至河边,下了船,一路直奔南京而来。正行之间,对面下来四号官船,旗幡上写左军都督府。原来是温信忠大人的坐船。只见迎面一号小船而来,船上水手高叫道:“来船不可前进,大人的座船到了。”谁知这边掌船的是聋子,他那里听见!水手又喊了两次,来至切近,水手用篙子一捣,捣了撩在下面不能行,掌船的喊叫,两下里吵闹,惊动大人。问“何事喧嚷?”爷们回说:“对面来了只小船,叫他让开,假作不知,迎面而来,挡住座船。所以吵闹。”大人听说,亲自步出船仓,站上船头一看,只见对面船内坐着一人,面貌相熟。定眼一看,便开言叫道:“船内坐的,可是二世弟李鸣远么?”二公子闻听,连忙出仓一看,叫声:“船上可是温世兄么?”温大人说“然也”,着人拢船搭扶手,即刻将二公子搀进官船,世弟兄相见,不知后事如何,且看下文分解。
  






第十九回 使教习杀弟杀母 受惊吓买榇收尸


  词曰:
  五霸桓文争胜,七雄秦越相争,宣尼道大不能行,游说仪秦同竞。
  礼乐京微邹鲁,兵戈战斗齐秦,春秋笔削绝麟经,水火生死悯念。右调西江月
  话说这位温大人,乃是当日李大人的门生,今日奉旨左军都督府,一路下来,船抵此处,听得水手船家两下喧嚷,步出船仓,瞧看见李电二公子,就请过船。二公子上得船来,抬头只见温大人,面如紫玉,唇若丹朱,五柳胡须飘于海下,身体壮高,一表人才。二人进仓行礼,坐定献茶,茶毕,温大人说:“二世弟,坐船意欲何往?”二公子说:“世兄大人,小弟之苦,一言难尽!”温大人一听,一声咳:“世弟,怎么讲?想大世弟在南京,冯承受与他一方金图章,专拿叛党,家下十分丰富。想老恩师母与二世弟,一定纳福。怎么这等讲来?”二公子说:“是,世兄大人不知,小弟与家母,被哥哥逐出,另住一处。他所作所为,世兄一路下来,未免不知。别事都可,如今最可恶者,王志远不认女婿,设计相害,亏鲍真人搭救。如今我哥哥反定了王志远之女,所以我母子无计可施,只得叫船同母亲赶奔南京,去告诉冯世兄,要他作主。故而在此得遇世兄。望世兄大人解说解说。”温大人听见此言,心中大怒,道:“我在京都,已久闻这个奴才,他称为活阎罗,行的恶事,不计其数。我只道耳闻是假,今见二弟所言,却却是真。我今顺拢溧水,要去教正他一番。世弟与老师母请回,不用上省。有我前去会他。”二公子相谢,辞了过船,禀知老夫人,吩咐回船归家不提。
  且说温大人送过了李电,到后仓请出一位英雄,乃是温大人拜过的盟弟,姓赵名奎光,是鲍真人徒弟,武艺精通,法术精明,飞墙走壁,绰号叫做灵霄坐客、玉帝来仙。按这本书上,此位是第一个英雄。当下弟兄商议,温大人说:“赵兄弟,我进城去教正李雷。依我便罢,若不依我,就割他脑袋。”赵爷说:“哥哥进城去劝李雷,也要看事论事,不要执性。去时千万把马爷带去。”温大人吩咐马爷备了牲口,伺候大人上岸,领带马爷骑了坐骥,手下跟随数人,一直进城,来到李府门首。有爷们赶上前去喊一声:“呔!门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