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妹妹输了。”湘云道:“怎见得娘子输了。”瑶瑟指道:“你看琼姐姐所射之洞,石少土多,妹今所射之洞,石多土少。石多土少,故爆裂易;石少土多,故爆裂难。我今有个善法,不射洞中,止射洞界罢!”二人未及回信,止见瑶瑟倒竖柳眉,圆睁凤睛,右手如托泰山,左手如泻秋水,火喷如落日,弹飞如流星,说时迟,那时快,一声爆发,天崩地裂,树木横飞,土石齑碎。忽然后面一人大声叫道:“真个好枪!”正是:知

不是一番比试,怎见得学问海样深、实力天来大?直教观音座下,罗拜几多英雄;救世军中,排列千百娘子。斋

欲知这人是谁,且听下回分解。主





第十二回 阿妹负气三却姐命 女杰求学夜半出逃



话说瑶瑟一枪放出,止见一片火光,天崩地裂。烟散处一看,已将洞界炸开,两洞合成一洞。三人看得仔细,忽然后面一人,大声叫好。三人回头一看,原来是白十字社长汤翠仙。止见他额阔面圆,目如丹凤,举止大方,气宇轩昂。大步走向前来,执着瑶瑟的手笑道:“可知英雄国女,必有过人,名下果无虚传也。”湘云笑道:“首领来得凑巧,与二位姊妹定个输赢。”瑶瑟慌忙放了枪,拜问姓名已毕。翠仙顾着琼仙说道:“俺在此观看多时,妹妹可知是你输了。”湘云笑道:“琼妹妹止差了些儿,不争的也炸得好看。这回利品,饶瑶姐得了。”说罢,地下拾了宝星利剑,双手捧与瑶瑟。瑶瑟那里肯受。原来湘云之意,一心要借瑶瑟压服琼仙,使他不敢骄人。谁知琼仙是性高人,听了这些冷言热语,不由得不气。当时面上气得青一块,红一块,气愤愤的说道:“你纳(呐)须知道不是那儿的工夫好,止见咱们的工夫平常。咱们不如人,一世也羞见人面。你纳(呐)别要拚人着有家私,冷语浸人六月寒。”说罢,丢了枪,回身便走。翠仙哈哈大笑道:“果不亚于孙家小郎。”湘云道:“这妹妹百事都好,止是有这好名脾气。娘子不必挂怀,且与俺领袖叙谈这个。”瑶瑟道声不敢。翠仙挽着瑶瑟,重回洗脑院来。到一间精洁房内,三人坐定,叫侍女摆着酒来。是时天色已晚,掌上电灯,二人披怀畅饮。斋

席间瑶瑟谢罪道:“适间误有冲犯,死罪,死罪!”翠仙哈哈大笑道:“不知不罪,彼此两忘,娘子何必介怀!大丈夫临阵为敌,退阵为友,何况无心之咎乎?”瑶瑟听了,好生拜服。少间瑶瑟复问道:“妾有疑问,愿请教于首领之前。日间首领乘着气球,遨游空中,妾梦昧不知,误放一枪,不知气球何以全无破损?”翠仙笑道:“若论此事,颇足解颐。今夜天阔月朗,愿谈此事为二位贤佐一笑。”说罢举杯,一饮共尽。放着杯,正色披襟,对二人说道:“二位贤佐请听。俺所造气球,虽用轻(氢)气瓦斯,但与庸众大有径庭。俺因空气压力浮力之理,造成一舵,能使气球旋转如意,纵横自如。每当航天之时,球内备有二器,一曰折光表,一曰量气表。那折光表内有凸广士一个,所有光线,由凸广士通射入三棱镜。由三棱镜屈折面生像,反射入于望远镜。筒中光线交错,皆成三角。周围刻有精密度表,由三角可以测知物之远近大小。彼时南风正竞,游纵如意。将镜一望,忽见一弹,向球飞来。俺彼时颇为惊异,将球一斜,那弹着空,向天空爆裂。俺彼时将量气表一观,空气震动不下二千四百度,离球约有六英里。不由彼时大怒,料是政府聘来外国技师,翦灭翼羽。谁知倒是贤佐,岂非一大奇遇。”二人听罢,齐起身致贺道:“这是国家庆运,首领洪福,不曾惊犯玉体。”翠仙笑道:“这是二位贤佐,学术昌明,尤为国家之幸。”斋

少间湘云道:“俺等畅谈甚欢,可惜琼妹妹负气,席中少了一副快嘴。”翠仙道:“琼妹妹不肯服善,不是英雄气概。岂不闻子路闻过,禹拜昌言。可着人去请来。”湘云闻言,忙叫侍女去了。翠仙哈哈笑道:“大凡聪明人,一时负气,久后必悔。这次气平,当必前来。”二人齐道:“当如首领所言。”少时侍女回来说道:“二领袖回家,闭门合睡,不该侍女进餐,倒惹得一顿好气儿发作,所以不敢前去惊扰。”翠仙顾湘云道:“前次贤佐说了他两句,这次须烦贤佐亲走一遭,只说俺在此等候多时,断无不来之理。”湘云应允,即时叫副马车去了。翠仙对瑶瑟说道:“人有气节,大是好事,但不肯虚心即是恶德。这次想必前来。”瑶瑟连声称是。二人又饮数杯。移时湘云回来,气得满面通红,做声不得。翠仙问其原则,湘云气道:“谁知这顿怒气,反移到俺来。”翠仙哈哈大笑道:“贤佐宽怀大度,须不与他同见。你且说他如何迁怒来?”湘云道:“俺初到琼妹妹居室,问知梅香,知道睡着未起。俺彼时即到琼妹妹卧房前,门也闩了,窗也闭了,里面隐隐似啜泣声。俺彼时敲门,琼妹妹问是什么人?俺彼时笑语道:“好妹妹,姊妹戏耍,为何认起真来?岂不闻英雄豪杰,死且不怕,那有向隅的项羽,降膝的严颜?好妹妹,快快起来,与我同去,首领等候多时了。’彼时琼妹妹床也不起,门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