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等妻子。】那里知他令政在家中干这样的风流乐事?起先卜氏日里同狗郎君取乐,夜里还叫游丈夫舔。既经了狗的此道,他后来觉游夏流之舌不及那狗肾百分之一,舔得一毫趣味也无。晚间将游夏流撵到前边客位内去睡,他把那狗唤到床上同卧。因同那狗行乐之时,被他那爪子上的指甲抓得皮肉生疼,想了一个妙策,做了四个布套,将他四个爪子套住。【谚云:丑人偏作怪,黑馍馍一兜菜。卜氏之谓。他丑是丑,想头颇异。】他马爬在枕上,黑股高蹶,那狗也就如跳母狗一般,爬上背来弄耸。那雄狗跳母狗,被他将肾锁住,故不能施展其技。卜氏锁他不住,任其肆行抽拽,每次定有一二更纔住。真是爽心快意,暗悔不早想到配了此狗,却空空守着那没用忘八的舌头。
  那游夏流见卜氏久不用他舔,以为他大发慈悲,宽恕他了,暗自欣庆,那知这些妙处?【甘寿在祖先龛上供角先生,游夏流亦当绘此狗供于祖先之旁。】这狗几次之后也就惯了,一到天晚,就跳上床去等,间或日间也到床上去睡。游夏游见了要撵他,卜氏道:『一个看家有用的狗,比你这没用的忘八强几十倍呢。凭他睡睡罢,你撵他怎么?』【自来但闻鹊巢鸠夺,不意下流人之卧榻竟为狗所据。】游夏流或偶然将那狗踢一脚打一下,便被卜氏骂个三日两夜还不肯住。那狗或一时兴动,向卜氏身上混爬混跳,他便撵开游夏流,就脱了裤子,或仰卧凳上,或爬在床沿,任他高兴。他疼那个狗胜似游夏流十分。
  约有半年余,这卜氏竟怀孕起来,柳斗般一个大肚子腆着。游夏流满心暗意,还只道是他这样个匪物也可以下种。倘生出个儿女来,不但可以说嘴,或妻子看儿女分上,又宽待他些,也不可知。忽一日,卜氏肚痛,要生产了,游夏流忙去请丈母来收生。到了他家,水氏不在家中。忙同舅子卜之仕寻到他一个干姐夫杨大家中,纔寻着了。
  这杨大的妻子是水氏认的干女儿,只见水氏吃得脸红红的,游夏流说他女儿要分娩了,特来请他。水氏没奈何,纔同来了。你道水氏在杨大家做甚么事?几时认的这门亲?这杨大是个轿夫,有三十多岁,结结实实一条壮汉。他名字叫做杨大,好个阳物也就放样的大。他穷苦人,挣了半世纔娶了个老婆,只得十七岁,倒生得小巧。成亲之夜,他恁大年纪纔得了个老婆,好似饿虎扑食一般,那管他的死活,一下把这女子的胯骨弄崩了,几乎丧命。扶养了半年纔好了,那胯骨再合不拢,走路弯着腰还是有些瘸瘸的。后来但是弄一次,这女子哭哭啼啼,禁受不住,杨大总不得畅意。年余后,这女子怀了孕,有六七个月了。那杨大一日酒醉,拿出抬轿的力气来,把胎弄伤了,死在腹中。请了水氏来收。整整弄了半日半夜,纔取了下来。水氏夜深回不得家,又因辛苦了,多用了几杯,就在杨大家睡下。
  杨大也有半酣,想道:这婆子也纔四十多岁,生得这等肥胖,必定是我的对子。他一个走千家的婆娘,也未必是甚么贞节的,且弄他一弄。若弄出事来,不过到官挨一顿板子。半夜里梦见做财主,且快活一会是一会。上前叫了几声奶奶,不见答应。又推了两推,也不见动。大着胆,竟公然将他裤子轻轻褪下,偷爬上身,弄将起来。水氏梦中惊醒,谁知下嘴被他塞满堵住了,连上嘴都不做声。杨大见他心悦诚服,遂鼓勇大干。那水氏不多时上嘴哼哼的震耳,下嘴响亮得惊人。鼓捣了半夜,两个弄了个爽心快意而后止。
  水氏被他这一下弄得魂落在他家了,没三日不到他家来。外面弄得银钱就到他家沽饮,二人饮得酒兴浓时就干一度。杨大的妻子不但不吃醋,反感激水氏了不得,再三谆嘱,千万来勤些,他好脱这肉棍之灾,【世间妇人皆如此女,则淫风可止矣。】竟认水氏做干娘。水氏因疼干女儿,并波及干女婿,常来替女儿当灾。这日正在他家小饮,卜之仕知道他娘常在干姐夫家,同游夏流一寻,便寻着了。水氏满心三杯落肚之后,等干女婿拿阳物来孝敬他。不意亲女婿来说女儿要生长,不得不去。
  到了女婿家,女儿肚疼紧了一两阵,要生了。水氏忙接时,头一个竟是一个小狗儿。水氏吃了一惊,游夏流替卜氏搂着腰,看见也吓了一跳。【养得好儿子,这却说不得嘴了。】卜氏自己心中明白,毫不介意。又陆陆续续下了四五个,也有狗头人身子的,也有有毛,也有没毛的,也有产下是死的,也还有叫的。游夏流只疑是得了甚么戾气,以致有此妖孽,那里疑是狗的令郎。【多银所生者,纔真是狗弟子孩儿。】恐人闻知,忙忙拿去埋了。他娘知道女儿骚而多淫,也猜了个几分,却说不出口。但暗暗懊悔,可惜自费了好些钱,送了那些摇篮衣服被褥之类与这样狗外孙,不若留着买酒肉养杨女婿。【狗外孙,养女婿,恰对。】水氏忙忙把女儿收拾完,又到杨家去收拾。女婿到底同他高兴了一度,完了愿心,方纔归家。
  且说那卜之仕听见妹子生了几个小狗,他走了来看妹子。坐下笑问道:『我听见你养了几个狗外甥,可是真么?我来看看,怎么一个也不见?』卜氏道:『你少要说傻话了,你听见谁说来?』卜之仕笑道:『我听见妈说的。我从没有听见人下狗,我故此来看看是个甚样儿。』多银不好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