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乐,异日月下何其太苦】慢慢揭开被一摸,一个光屁股朝外。阮优轻轻伸手去摸他的妙物,稀稀几根毛,竟是合了相书的,这是依稀见肉始为奇。阴中尚有些余精流出,就知虽纔同他令尊领教了来的。淫兴大发,阳物直竖,侧倒身子,捏着正对了牝尸,趁着那湿意往时一顶,不知不觉进了进去。
  郏氏同公公大干了一回,身子乏倦了,睡着全然不觉。及至惊醒时,已被他送到尽根。阮优见他醒了,恐他挣动掉出,忙把右手从肩下伸过去,【右手妙极,是在床外卧者,此等闲话,亦不稍错。】搂着脖子,左手将他胯骨扳紧,用力抽捣。郏氏爽快不过,把屁股也便乱就。阮优见他如此,知他得了乐趣,料无别话,纔放心大弄。那郏氏起先还疑是公公,但纔高兴过了,五旬外的人那里又有这样兴致,且上边人多,他如何下得来。又疑是爱奴,觉得这个阳物比他两人都粗大些,干法也甚是在行。被他抽得气都回不过来,那里还说得话出?口中只问得:『你,你,你,你是,是……』个谁字再吐不出。心中也猜了十八分是小叔。直等弄完了,方要问时,听得说道:『我的亲亲心肝,我想你久了,今日纔得遂了心愿。』郏氏听了声音,果然是他,忙翻过身来,笑嘻嘻拧了一下,道:『我就疑惑是你这贼短命,【写出喜之至,却又骚浪之至】你多昝进来的,门关着,怎么得开了进来?』 阮优道:『我先来里屋里时一个人也没有,我在床背后躲着来。』郏氏笑道:『那知你这样个小伙子原来会作贼。』阮优也笑着连亲了两个嘴,道:『我是个偷花贼。』爬起来,叫他睡平了,手插入搂着,亲嘴咂舌,顽笑了一会。阮优笑道:『我久要想弄弄你的,心想怕你心肠不定,譬如老早要下手,你可肯么?』郏氏也笑道:『自已叔嫂,又不是外人,怕些甚么?【叔嫂便不妨如此,真淫妇语】你哥哥在日,我就爱上了你,你若早要,我也依你。你不动手,难道我好先拦你的?你自已耽误了怨谁?』 阮优搂着道:『我的亲亲,就从今日起,也还不迟。你我都正青年,后来的日子多着呢。』正是:
  人心虽是如此,天理但恐未然。
  他两个痛痛的弄的半夜,以偿数年相思之债。自此夜间常来同他相伴,情同伉俪。阮大铖只日间来,同他做白昼生活。【当日阮最同娇娇做白昼生活,夜间阮大铖还得同臣,今郏氏同阮大铖做白昼生活,夜间阮优同卧,阮最竟不得一相旁矣。岂不便输一筹,坏人其鉴之】夜间不得下来。郏氏所有放胆同阮优通宵行乐。
  一夜,阮优同郏氏事毕之后,说道:『实不瞒你,妇人的东西我也见过许多,外边的娼妓不算,如当日宝妹子虽然生得好,但他的年纪小,一点风情不知道,你婶子也不为丑,我虽心爱他,不知因甚缘故,但同他弄的时候,一毫毫高兴也没有。当日娇嫡虽好,一来年纪太大,二来他的此道也宽得没影。我同哥哥两个人的一齐进去刚好,亲亲你模样既标致,这东西又生得紧紧暖暖,实在有趣,真是个妙物。大约妇人中像你这等紧的也就少了。』
  那郏氏近来日把那后庭弄惯了,次次要前后俱来,方得畅快。同阮优弄了多次,想他的阳物比公公的又粗大些,弄在后庭中自然更有一番妙境,虽然想弄,怎好自已举荐,今借他这话,便随机应道:『你说我这个紧么,还有紧的呢。』阮优道:『我不信还有妙似他的,况且别人的紧不紧你怎么知道?这是你过谦的话。』郏氏笑着道:『不是别人,就是我身上还有个紧的。』因拉着他的指头向粪门一塞,道:『这不更紧些?』阮优道:『这件美物,我只弄过娇娇的,果然有趣。好嫂子,你只当积阴骘,赏我尝尝。』就将他扶来,那郏氏并不椎辞,就爬伏着,如道士伏章一般,屁股高瞬。阮优将阳物先塞阴中,先借他所泄之精,将后庭与厥物都润湿了,然后一顶面入,大弄了一场。那郏氏淫声艳语,股扭身摇,较淫娼浪妓犹胜。阮优喜爱至极,狂了多时方歇。
  你道这郏氏他也是个宦家闺秀,比不得娇娇出身微贱,怎么就淫贱无耻到这样地位?凡事有个来历,必须叙明始末,方知道内中的缘故。他的祖父在嘉靖时系严嵩的门下,阿谀他父子,深得其欢心,官直做到尸部侍郎。严嵩事坏,世蕃伏法之后,他见倒了泰山,方纔告老归家,却也弄了许多宦囊。
  郏氏的父亲叫,做郏钲,是荫生出身。他做刑部员外时,因父亲老病,便告了终养回家。他母亲早故,他父亲跟前有一个少年美妾,姓姬。纔得二十多岁,十分宠爱。常对郏钲说:『我今年老多病,全得这女子早晚扶持,着实殷勤。我若死后,可择一个好人家将他嫁去。』屡屡嘱咐。到了临终时,忽然变了舌头,又向郏钲道:『此女随我将及十年,我心甚是不舍。我死后可留着替我守灵,切不可遣嫁。』原来郏钲素常爱这姬氏,背了父亲的眼,常同他调情勾引。两下都有私意,却不敢大胆宣淫。郏钲听了老子临终的话,心中暗喜。竟弃了常时的治命,从了临危的乱命,将姬氏留下。
  他父亲柩尚在家,众人都在棺材左右伴灵,他二人眉来眼去。一日,偷得有空,两个到他父亲房中榻上,便成了苟合的事。【继述先志,真孝子。】姬氏伴了这老儿多年,有夫名面无夫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