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了姚泽民起来。此后她六人倒都同心合意,议定一日轮到一家,周而复始。
  那姚泽民次日到丹、芍二人处来,只见她二个丫头夭桃、红吉,笑嘻嘻拦住道:“不许进去。人家各有地界,俗语说,管山吃山,管水吃水,管青山吃碓嘴。我们这里又不是你的属下,许你直来直往?也说过四言八句,才放你进去呢。”姚泽民笑着一手搂着一个,道:“小油嘴,妳不过见姨娘姐姐同我相好了,不曾同妳们亲热,妳就吃醋。我怎肯偏妳?此时特来寻妳两个的。”三人笑着同到房中。姚泽民笑道:“妳两个哪一个先弄起?”红杏道:“我杏花比桃花先开,自然是我先。”夭桃道:“我桃子比杏子大多,自然该是我。”红杏道:“古人说,桃李春风墙外枝,到不得妳。况且说,日边红杏倚云栽,自然该我杏花先栽一栽。”夭桃道:“天下碧桃和露种,妳栽得我也种得。”又说:“一支红杏出墙来,妳在墙外隔着,轮不着妳先呢。”红杏笑道:“我一色杏花红十里,比妳好桃花富丽了多少,应该让我。”夭桃道:“九重春色醉仙桃,岂不强似妳?还不让我么?况《诗经》说,桃之夭夭,难道妳不曾听见?”红杏道:“妳的夭字原在底下,词上说,红杏枝头春意闹,劈头就是红杏两个字,可见先是我的了。”二人笑着妳争我夺。
  姚泽民道:“不用争,妳两个都脱光了睡着,我一个一阵的弄,就公平了。”两个丫头忙笑嘻嘻睡倒,姚泽民笑道:“是人说话就称桃杏,自然是桃贵似杏。该她占先。”夭桃笑道:“人开口便说驴马,难道驴强似马么?我偏不让他。”夭桃笑道:“急来,我就让妳先。只要二爷有个乘除加减,就在里头了。”姚泽民笑着就把红杏弄起,弄得他丢了,然后弄夭桃,足弄有二分工夫还久方歇。红杏道:“一样的人,妳怎么偏心两样待?”姚泽民笑道:“一点不偏,妳得头筹,他得后趣,可不是一样?”红杏道:“既这样说,下次再弄,我先让桃姐,我也照样要多弄一会的。”夭桃笑道:“妳怎么比得我,人说桃饱杏伤人,桃多一些无妨,杏子自然该少些的。”大家顽笑了多时,方才散去。
  过后姚泽民想道:“八人我已得六,那两个肯放过她们?须得设一网打尽之计方妙。时常在秋院中去走踅。那桂姨、菊姐也耳有所闻,知她姊妹皆已得了姚泽民,心中何尝不急。要屈身俯就,又恐被他看得下贱。要等他来垂青,又不见他动手动脚,猜测不知何意。疑道:“定是我两个容貌不如他们,所以他不来亲近,不然八个人中为何单弃我两个?他既无心到我,我去就他也是无益。”一腔醋气填塞在内,后来见了姚泽民,由不得怒气勃勃,那脸上竟像刮得下霜来一般。姚泽民见颜色正厉,越发连戏话都不敢说。孰不知她们色厉而内荏,故此倒日远日疏了。
  一日,姚泽民偶然到她那里来。见红叶丫头在一张醉翁椅上睡觉,两足搁在椅轴上,两腿大楂,由不得失笑。左右张得没人,轻轻上前,将她衣裙掀起。自己取出肉具,扑她身上,一把抱住,将阳物隔着裤子混戳。红叶惊醒,说道:“还不放我起来。姨娘心里不好,在屋里睡着呢,看她起来看见。”姚泽民哪里听她,只是乱戳。那丫头被她戳得春兴大发,笑说道:“冒失鬼,这隔着裤子也是弄得进去的么?”姚泽民也不暇替她脱裤,双手将裤裆一撕,扯了一个大口子,就弄起来。那丫头搂着他的腰弄了一会,说道:“你歇了罢,看菊姐回来撞见,不说你这没廉耻的来寻我,还当我骚发了寻了你来的呢。”
  正说着,鸡冠丫头蓦地走来看见,笑道:“没廉耻的,大白日里,你两个怎就链在一块儿了。”姚泽民连忙拔出,搂着鸡冠亲了个嘴,将她按在一张杌子上爬着,扯下裤子,露出光臀,就后边弄了进去,不住乱捣。红叶笑问道:“菊姨呢?”鸡冠颤着声儿道:“菊,菊姐还同夫,夫人下棋呢。我,我来家走走,不想遇了这活强盗,拿着我这样。”姚泽民笑道:“不要屈着妳,妳既不愿,就不弄罢。”鸡冠扭回头笑道:“你好自在话儿,我既被你强奸了,弄得我不受用,还不饶你呢。”两个笑着弄了好一会,方才住了。又同红叶复了一帐,恐菊姐回来,只得歇手。
  姚泽民悄悄问红叶道:“妳姨娘害什么病?”红叶道:“谁知道?她这两日茶饭也不大吃,口里只是叹气,夜里叫我替她做伴,翻来覆去,总不肯睡。熬得我要死,你不见我才在这里舂盹么?”姚泽民道:“大约是春心发了,想个人弄弄的意思。”红叶道:“她虽说不出口,大约此时有个趣人儿,她也未必辞。你何不去替她医医病?”姚泽民道:“我何尝不想她。她看见了我,那哭丧脸难看,不敢动手。”红叶笑道:“你做梦呢。她知道你同那三个姨娘三个姐姐相厚久了,她恼你不来亲近她。你若去陪个小心,包你成就好事了。”姚泽民方才恍然大悟,她原来因此而怒。鸡冠道:“你这没良心的,也怪不得她们恼。我菊姐虽不曾同你有什私事,她待你的情也算亲厚得很了,你有了别人倒撇了她,她恨不得咬你的肉呢。我听她的口声,口中虽说恨,心里还有几分恋你。你若同姨娘上了手,她自然也是肯的。”
  姚泽民心中暗喜,走进房中,到床前一看,见她面朝里睡着,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