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二十余里,后系层叠高岭。前有乌金大石,踞于北边,两傍石爪,分入湖内;中间有个凹岩,凹中又有凸出尖圆石子,如龟藏头伏息之状。大石约高四五丈,城即筑于龟背。两爪上各有门,平日俱开,近因用兵,只开左首。西岸有将官盘诘稽察。佘先等到渡口,说明来历,将兵符交看。稽察官查过,使副将送往城中,照验回来,传令公孙发单身进见。

  佘先昂然上船过湖,复搜检讫,再放入城。沿街排列将士,寂然无声。直到府前,队伍整肃,盔甲鲜明,好威严气象。余先进到第三层门,见有一位白须尊官,端坐据案,料系烛隐,乃于阶下参见。堂上问道:“公孙将军劳苦!”佘先躬身答道:“奔走之劳,分内所当。”又问道:“将军令尊系何名字?”

  佘先并未访及,从何应答得来?支吾道:“不敢称父名。”堂上道:“栾针为栾书之子,称栾书‘书’也,后见于《春秋》。

  今问令尊之字,便道何妨?”佘先道:“乍得望见威严,心内惊慌,记忆不起。”堂上道:“他事或忘,父名何至记不起?

  尔哪里系公孙发,明系奸细,左右可速拿下!”道犹未了,两边将官齐来。佘先见事败露,便起身赶奔上堂,意欲捉住烛相。

  忽闻道“着!”耳上已中飞镖。料事不好,回见诸将皆有兵器,自己手无寸铁,何能抵敌?只得跃起,捻着循边缘子,欲翻身上屋。忽又闻道:“着!”飞镖早到,将右虎口钉在椽上。急忙拔镖,众将钩戈攒上,已将衣甲搭住乱拖乱扯,跌下来,拿住绑起。



  堂上老者,正系烛相国。由东南省察,因闻有反间书,便来到此,唤杞大夫往西北考核。当下双镖联发,擒得佘先,与众将道:“浮石将士如此,各处安得不败?”问佘先道:“汝姓甚名谁,如何到得此城?”佘先立而不跪道:“我姓佘名先,乃龙将军麾下次将,由绀水洋取道丹凤城。龙小将军奉令原不许来,我贪功,欲得汝首,破此城以取封候,今虽被擒,汝亦系走肉残喘,暂延时日耳!”

  烛相国分付槛固。令传事官再到对岸,唤一人来。又令裨将韩上珠道:“尔可速往白龙,调回皮盖,用心稽察勿误。”

  韩上珠得令而去,又令杨善道:“冠军同白额虎为浮石所劫。

  浮石枭白额虎,冠军无闻,必有他故,明日探子回国便知。今敌人已经北入丹凤,虽使韩上珠去守白龙,犹恐不足了事,当再选将前往。今大军在外,老夫请全军而归,奈不见从,致有非常之失。中路惟天井关粮丰城固,储备广多,今使汝往镇守,老夫始放宽心。”杨善得命而去。

  传事官唤到一人,上堂参见,乃系虎翼副队长姚牧。烛相道:“汝引军奸谋败露,已被擒槛。汝等好好回去,申明用冠军来换可也。”佘先阻拦高声喊道:“不可!冠军英雄无比,百佘先不抵一冠军!且彼杀我国名将强兵,无有数目,今得之正宜寸磔,为诸亡将报仇。放之则如纵龙归海,国事未可知也。可记斯言,我从今绝食矣!”烛相道:“汝毋听此狂言!

  两国本无宿仇,皆为小人所构,以致伤残。老夫方将与西、顾二相商议和好,汝能将命,休兵息民,与有功焉!”

  姚牧思想,力无能为,只得答应退出。过湖与佘佑说明,领兵回到丹凤,告诉前情。龙逊顿足道:“佘先性烈是我送他性命也!且申文报明,并将各处事件安排停妥,守待军令。”

  申文去后三日,军士报道:“外有一人,口称姓平,从白



  龙城来,要见将军、小将军。”龙逊道:“白龙城有什么姓平的?”龙街道:“莫不系通明得令,袭入白龙?且去看来。”

  龙逊依允。龙街趋出,望见果系平无累,大喜,向前携手进城。

  龙逊迎入,见礼道:“未知将军光降,有失远迎。”平无累道:“不敢。闻取龟息失利,愿闻其详。”龙逊请上接风席,将始末说明。平无累道:“此不是彼所致。今中间隔着瑞麟城,若得瑞麟,则我等形势通联,隔浮金君臣为两截矣!”龙逊道:“防备必严,峻险难取,莫若于中途择险筑垒以断之。”平无累道:“行来却看有二三处可用,请与将军各筑坚塞,则我气通面敌势离矣!”龙逊道:“事不宜缓。令龙街率五百军士,随将军行。”平无累道:“所见甚善!”

  龙街立刻点齐,同出丹凤。次日到桂子壑,当道已欲有垒。

  龙街便欲攻夺,平无累道:“形势不可力求,只可诱取。”龙街乃率众先行,来到面前,审视便回。塞内引军开门追来,喊道:“俺相国料得不差,尔走往哪里去!”平行累故作觳觫情状,率领军士投戈拜倒。来将催骑,只望前赶龙街。平无累便悄悄掩入塞内,杀散军士,放起炮来。龙街闻得,回身迎战,斗有十合,一锤打碎敌将头颅,众军爬山越岭而逃。龙街进塞,平无累道:“彼失此隘,自另起兵夺复。我且赶回白龙,令铁柱起兵前来,筑塞于兰花崖,以成犄角之势。天印、双龙既破,客卿必添兵将乘机进取。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