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从中断之,绝彼信息,虽不得浮金,烛隐亦无能为力也!”龙街称善。

  不说平无累去安排筑塞事物。且说天印岛海鳅受了浮金结纳,立刻差沙虎大发材料,赶造船只,自己拣选将士。不数日间,造成大舰十二,每只可坐千人。海鳅领得强兵一万,分作两队,扬帆直到浮石洋边。大观塞塞内守将和固,令发炮飞枪。

  大舰全然不怕,联并直冲,水塞俱如朽木,粘着尽倒;战船好



  似浮萍,擦着全翻。

  和固见势不利,只得收兵,奔入大观城,与守将别庄道:“我自幼练习水面,未曾见此大船,并不须人用力,惟行势冲压,挡着即碎!”别庄道:“恃船应无长技,登陆自然殄灭!

  明日定来攻城,须预为防备。”密令副将尚霄、燕甲各引兵五百,埋伏于南门外五里墩芦苇丛中。自带兵出城,下塞养力。

  出城塞犹未布,沙虎已领兵杀到,俱系篷头跣足,露出上身,惟着单裤,用的长刃短枪,飞奔跳跃。别庄挥戈杀出,沙虎使铁键锤迎战。斗过十合,天印吹动号角,诸军闱裹前来,大观军士亦卷地而至。天印寇兵或二三相依,或四五成群,旋转刺砍,速于水轮,虽系精身,刀剑急切不能得入。别庄见寇势猖狂,令放号炮,尚霄、燕甲两军齐起掩杀,砍倒数兵。气势正盛,忽然有如风雨骤至之声,一彪雄军冲到,却系海鳅。

  别庄尽力遮拦,哪里有用?海鳅使二口铁锚,挡着者无不摧残;尚霄、燕甲迎上,俱为打死。别庄连忙收兵,海鳅、沙虎随后追逐。幸赖和固领兵救回,仅存三百余名带伤军士,别庄亦受数枪,闭门坚守。

  海鳅、沙虎于城外抢掳杀戮,回船扬帆,到靖波塞。守将通侠先已闻知,备下火船火筏,见天印巨舰转轮冲来,飞将船筏燃着,顺风放去。谁知天印将铁首长竿叉住推开,并不能着舰。通侠见计无用,料塞难守,令军士回城。不期沙虎自后掩到,通侠舞斧砍斫,虽杀死数人,自身亦受多伤,左膊又为折断,恐遭擒受辱,慌自劈脑而死。

  海鳅便杀住靖波。城内守将柴桩、温缓,闻寇到塞,商议守御。温缓道:“其锋甚锐,大观可鉴,莫如坚守。”柴桩道:“郊外赤子可怜,须令进城,以免屠戮。我引兵保人,将军令各门传谕可也。”温缓遵令,柴桩领三千兵出屯要道。立足未



  定,海鳅已至,柴桩挺枪迎敌。海鳅不以为意,战有十合,胁下中枪,身离鞍鞒。柴桩复认咽喉刺去,忽有链锤飞到,将枪拨开,海鳅滚跳起来,翻身上马。柴桩同沙虎接战,海鳅令兵围定,自己割下战袍,塞住伤处,复携锚入杀。柴桩马失前蹄,倒撞落地,海鳅赶上,锚下打死。再掩杀败军,可怜三千雄军出城,只剩得十数人回来。温缓顾不得百姓,慌令各门紧闭。

  海鳅等掳杀过去,又分水陆,赶向息氛。沙虎船到,已是个空塞,直杀上岸,往息氛城。海鳅先在濠边,不见有兵,暴怒如雷。沙虎道:“兵贵神速,今此城靠山临河,攻实不易,可舍之进取猿啼峡。过峡即系内地,土饶民富,子女玉帛,胜此沿边十分。”海鳅大喜,回骑上船。

  却说猿啼峡,浮石东南四水出海之口。层冈叠嶂拥列,两峰夹峙,关设于前。内外户口繁殷。离海百有余里。他处水路,上分下合,惟此水出峡,却分八道入洋,原因奔流迅急。李之英到时,疏开以杀其势,又多通潮汐,以灌溉边田。自吴洪等奉客卿令,由滋荣关来,李之英便率吴洪、童微、淡达、曾柬、巢高、乜莹、越丰,并将先时所拣选健壮,一同朝夕训练。当日闻得天印兵犯大观塞,传明令关外居民并仓廪,尽移于内;将入海之口睹住,蓄水以淹毁将获之谷,踞关而守。

  海鳅、沙虎到来,全无所得,不见关外有兵,令军士辱骂。

  李之英亦令骂以激之。海鳅等没法,傍晚退归。途中满地俱系水,沙虎惊道:“潮来了!”海鳅慌道:“上船不得,如何是好!”军士道:“潮势活动,这系积水,若不快行,返恐渐深难走。”海鳅传令,军士先回,自与沙虎断后,俱没及马胫。

  来到海边,见水系被遏,长堤外形低,土地反干。海鳅大怒,令军士控去,顷刻便涸。当夜修书遣将,往浮金报捷。

  次日又来大骂,童微等同请出战,之英道:“看彼军士,



  已无人形,我兵与斗,甲厚则旋转费力,轻装又难当枪刃,莫若待其倦,以计破之。”隆达道:“某等素以勇捷见称,又蒙将军教训,当此强敌,正宜试之。而今七人愿不带一兵,以挫其锐!”之英道:“既汝等齐心,只留曾柬居守,本镇亦同临阵。”众将大喜。

  之英选五百名军士出关,令每将各带五十名,分两路抄去。

  海鳅接着吴洪、巢高,沙虎接着童微恶战;乜莹、越丰、隆达逢军乱杀。吴洪、巢高双战海鳅不下,巢高手内略松,铁锚压下,打成肉饼;吴洪勉力撑持。隆达杀到,见童微敌不住沙虎,便向前夹攻。吴洪败逃出阵,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