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业也。诗曰:



  二之姻缘只日成,治河工业在戊寅。

  他年名在凌烟阁,六甲惊醒梦黄梁。

  言毕,即拱手道:“君且速回!诏旨不日来召也。我等庐山会友,不得奉陪!”言后腾空而去。

  武侯即下山,上车回关。众将接入,报:“天使到。”即出迎接,进关开读之。道:“大人可速起身,免得主望。”武侯道:“主上可安?众大夫可好?”西青道:“皆无甚事,只因公主姻事召君回国也。”武侯道:“诏内命仲卿将印务选择委护,今使黄广多换平无累到来,便起身矣。”西青道:“如此,青先行复命。君侯待平将军到,发轫可也。”武侯开筵款待,问朝中近事,西青道:“无有不决案件,只有广望君辞婚恳切,青父婉劝,亦未见从。”武侯道:“子邮过于固执,不佞到都,自应细为开导。”西青道:“君侯善劝,自然听从。”说罢辞别,武侯送出关外。回来令茅重换黄广多,往竞羊城代平无累去。又令周极往蟠湖山内查清投宿村庄并路程回报。

  二人去了数日,只见周极回来禀道:“踏寻再三,并无似当夜山冈庐舍溪桥形象。次日,平无累亦到,武侯将印、剑、令旗、册籍交付,登车往都进发。沿途州邑大夫奉令不敢迎送并馈酒食等事。

  于路无话,数日到了岫罗墩,进得午朝门,值日将军奏明,即刻宣入保元殿。武侯朝见,岛主亲手扶起赐坐,慰劳备至。

  命天禄司排宴,令文武百官毕集相陪。三爵之后,再赐三爵,武侯离席,俯伏而辞。岛主笑道:“今得先生到都,寡人心胸顿畅,特加三爵,诸卿无需陪,日后不以为例可也。”武侯饮毕,谢过恩,岛主道:“诸卿无事者可俱退朝,惟武侯先生暂



  缓。”武侯乃复住脚。

  百官退出,岛主道:“召先生来都,一者间阔多久,二者为非霞公主婚姻。寡人前曾亲许韩卿,韩卿并不措词,只是痛哭,复命文侯劝解,依然如此。今欲烦先生委婉执柯,其勿辞劳!”武侯道:“韩速忠义成性,时刻心怀故主。其悲恸者,念及国覆家亡,不能自己耳。臣以天恩渥厚,开导自当遵依也。”岛主道:“廉妃因其固执,近时饮食俱减。”武侯道:“臣往谕之。”乃辞出朝。

  至午门外,见广望君、李镇南街前相待,武侯道:“安北何不领宴?”李之英道:“现告病假。”武侯道:“何患何症?”广望君低声笑道:“为债回不去耳!”武侯道:“且候过西、顾二公后往视之。”乃同往西、顾二府,又到安太医、骆大夫宅拜望,便进将军府来。入到内堂,之华迎出,武侯笑道:“莲华似六郎,言真不诬,何云病而假也?”广望君道:“适已与兄言过,为债回不去耳。”武侯笑道:“欠什么债?”广望君将余大忠要强将妹子许李之英的话细细说明,武侯笑向广望君道:“他的债可躲,我今亦有事故,这债却不能躲也。”三人问道:“有何事故?”武侯道:“也是与安北同样的生意。”广望君听得,满脸生愁。李之英道:“莫不是为非霞公主么?

  此事原系广望君拘执故土,不知今生可能得返,岂可自绝宗桃?”广望君呢呢连声道:“看,说人的话好听么!”武侯道:“也是正理。”广望君道:“他们胡为辞余家?”李之英道:“余家是何等样人?拿来相比,太不伦了。此事君侯须当主之。

  公主下嫁,既出玉音,广望君不遵,难道有另行更易之理?”

  武侯道:“子邮毋庸再辞了!”广望君道:“兄长有所未知。

  此日若尚公主,或他时天使其便,得以领兵航海复仇,殊多阻碍,若掣携同行,则军之胜负尚未可知,成何事体?若不带去,



  安能忍心弃之?”武侯道:“贤弟殆未之思也。此地到中国,出围水而上,为难又加难;若中国到此地,入围水直下,易而又易耳。他时得便,领兵报国,无须掣去。功成高蹈,回此隐居团聚,岂不美哉!”李、王齐道:“武侯所论,详且尽矣。

  广望君更不必强辞矣!”广望君道:“惟兄长命!”

  武侯欣然入朝复命,岛主大喜,立命小监入后宫奏知,廉妃更喜。余氏适在跟前,即时称贺,便奏道:“武侯真系天才!

  广望君执性,在朝无人能进片言,武侯才开口,就俯首听从,不知是如何说法?”廉妃道:“自然以理服其心,而又素所尊重者也。”余氏道:“娘娘高见。妾另有下情,恳求作主!”

  廉妃道:“嫂嫂有何事故?”余氏道:“妾妹子长公主二岁,大忠欲与李将军结亲,无奈固推。广望君亦曾圆成,仍未依允。

  闻武侯亦李将军所尊重,若得片言,自无不听。但大忠与武侯交谈,托之终属无用,不敢劳娘娘奏知主上,请武侯鼎力成全。”廉妃道:“俱系至亲,况此亦属美事,广望君尚从,李镇南应无不听命也!”余氏大喜,俯伏谢恩辞归。

  再说岛主见小监复命,便命余大忠监造驸马府。文侯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