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两端,煅红盘于炮上再发。牛忠嗣性急难待,持着长铁耙跃起,仰钩排墙之端,尽力拉扯,但耙所管钩有限,钩着木头拉裂半边,排墙依然竖立。复向半边木上钩拉,墙内抛出灰瓶,石炮俱为盾隔去。奈排城依然坚固,忠嗣虽勇,终拉不倒。仍援耙柄而上,寇兵将耙撬开,忠嗣正爬到顶,遭跌下来。复上复跌,数次终不能登。龙街令制之断矛,已经办就。乃用机发入数炮,众兵齐力飞拉,旷声震响,排墙齐倒,守御寇众俱倾巢而出,官兵奋勇,随将杀抢入去。内中军将如狼奔豕窜。龙街令骑兵驱逐,追有五十余里,杀获殆尽。余寇逃上石垒,撤毁阶梯。

  龙街率众赶到,令强弩兵用凿子箭射入石隙中,以为驻足之用,忠嗣率勇士,持短兵器之而登。垒上贼将望见,先自奔逃。

  龙街令搬去石垒,再上望时,不见寇匪,乃令饱餐前进。

  行过百余里,到壁屏冈,望见峭壁当前,天色已暮,因令扎营安歇。次日往看,巨石如削,约高五丈,中有摺叠窄径,不但马莫能行,人亦难走。龙街道:“仰攻无济,只有诱下厮杀。”令军士辱骂,壁上也骂,只不下来。



  守待三日,龙街正在踌躇,只见佘佑来到,道:“昨晚白城垒内军士将胡益缚出请降,并家口俱在营外请令。”龙街道:“槛之,同许爽等送青牛山收禁。”余佑吩咐去讫,再议道:“此壁非可猝过,只好守住看便机会。”龙街道:“守到何时?

  明日惟有用桅车取之耳。”佘佑道:“彼以撞竿撞之,徒伤士卒耳。”龙街道:“更以叉竿制其撞竿可也。”乃令工匠造桅车、长钩、竿、叉等件,限三日齐全。军匠连忙赶造。

  次日清早,谷裕营报道:“壁军遁矣。”龙街不信,道:“舍此绝险之地,遁于何处?”谷裕道:“现有群鸟翔于壁上。”龙街同佘佑出看,果然群鸟回环鸣集。佘佑道:“莫非斧倚城更险于此,收回人马,于斧倚城聚齐,拼力拒我乎?”谷裕道:“岂有抢去险隘而坐失三百里地之理?”必有他故。”龙街道:“且令探军先往察访,再看如何。”探军上壁,见所遗辎重粮食甚多,却无一寇,龙街令将士兵马陆续齐上,整顿前行,直到斧倚城下,亦未见人影,城上亦复寂静。龙街等不胜诧异。扎定营寨,再看形势,乃系生成陡峭石山,女墙俱全,足有十丈高,其色深黟,间生尖圆白文,如月如斧。因山形亦如屏倚,所以取名斧倚城。龙街等见势极险,万难仰攻,又不见动静,更莫测度。正欲回营商议,忽闻鼓声骤震桥放门开,一将飞骑带兵涌出,埤上旗旆齐起,一将金盔金甲,凭墙呼道:“二位将军来何速也!”龙街等看时,却系冰珠,城下出来的乃系金耀。龙街大喜道:“将军建此奇功,令人欢跃。不然,这般险峻如何攻取?”金耀道:“皆冰珠将军所指挥。”佘佑道:“寇党怎样?”金耀道:“冰珠将军见贼众犹盛,不便截击,惟使哈将军领兵尾察其所止。”龙街等前进到城门边,冰珠亦出,乃共称誉,冰珠道:“赖诸将军竭力攻其西隘,贼尽精锐应援,小将因将士之力,偶然侥幸耳。”龙街道:“且入



  拜贺。”乃同进得城门,便系陡竖石阶百十余级,左旁系峭壁,右旁系深溪,山顶却平坦如镜。龙街道:“似此凶恶,虽攻破,亦难得上。”金耀道:“东边更险。龙街等见栋宇崇高,墙垣坚厚,四望皆然,辎重、粮食、仓廪颇多。往左行三十余里,已到城边。往下看时,一道阔涧,流水湍急,离埤有十余丈。

  龙街问冰珠道:“将军如何取得巢穴,愿闻其略。”冰珠道:“佘将军大兵行后,开拆锦囊看时,上写‘选锋径袭,斧倚可得,八个细字。乃往玉带围拣去老弱残兵,选得壮健八千,同哈将军、金将军三营精锐,令将囊橐收齐,凡有不用之衫裤袍被,尽缝为袋,并带糇料,乘着昏黑,令老马居前,衔枚袭进,逢着贼骑,尽皆歼绝。五鼓到赤炉城,即令将料囊堆于城下,垒齐女墙,持短兵,率勇士逾入,擒得贼将,休息安养。

  更阑又有,到斧倚城正是三更,令取各件,纳土壤芦苇于中,骑驼人负轻,抛入涧,渐渐填满后,加芦苇堆高。不期贼将因涧水塞断激流声洪,惊觉起视,与入兵相遇,尽力挣持。寇兵虽多,然终胆寒,渐斗渐退,俱逃下城去了。因见城池广阔,屋宇丛杂,楼台众多,不敢追击。及分三千兵守东、西、北三城口,三千骑往来巡察,三千兵扎营于堂外,余兵分路搜索伏逃,查清恶属,尽日方才平定。始令哈将军带骑兵尾视所往。

  料将军攻打柄城、白城及岛口、壁屏等处,昨日商议,欲金将军率大兵守城,小将带精骑自内攻出,与诸将军会合。探骑忽报无数寇兵下北岛去。小将恐有诡计,未曾邀截。今又闻报有本国兵马到时,却是诸将军已夺险要,得成大功,甚为可喜。”龙街笑道:“夺何险要?若非将军用奇计得贼巢穴,使其丧胆逃去,小将军等不知何日上壁屏冈也!”金耀道:“彼此犄角,共成大功,且议追踪寻迹。”龙街道:“令牛忠嗣、哈祥、

  辛蕊三位将官领六千兵守城、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