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步内标打眉目,无分毫差错。请广望君看验。广望君道:“此亦无敌矣!何用他为?’并不传授飞丸。继祖加意习练,使击树木,钱尽钉没,名曰飞钱入木。后以药水者钱,标中见血,人俱麻倒。今贼匪面注受伤,定系金莲瓣子为甲,身上不得击入,乃专取面部耳。”岛主喜道:“技至此乎?来日察验,便知真假。”

  岛主正欲退朝,只见黄门官呈上本章,奏道:“有韩继祖追擒逸犯,船到西偏,知已全获,回朝见驾。又有强弩将军武略自汇源城飞章上奏。”岛主命韩继祖入朝见毕,岛主展看武略本章,惊道:“据武略奏,广望君不知逸犯擒获,向前穷追,多天未返。武略使校驾船,分头四处追寻,俱未得遇。现在飞檄沿边员弁寻报,先此奏闻。寡人想,海洋茫茫,设有覆舟,将何以处?可急召延武侯商议。”侍卫值班乌修,奉命飞奔驸马府,召武侯入朝。岛主将武略本章交看。武侯掐指道:“据数看来,韩速已登彼岸,不在水中矣。无烦圣虑!”西青道:“墨珠卜《易》,判断无差,请命卜知!”岛主命墨珠道:“



  汝试呈其繇词。”墨珠退于朝房,焚香布卜,将繇词呈上,岛

  主看道:

  滔滔岩岩,胡危胡安。一时涣释,千载金兰。

  乃交武侯看道:“据此繇词,系水而陆,危而后安。想系住于屿岛,散而复聚之兆。”武侯道:“诚如圣谕。”岛主道:“寡人命大臣追寻,何人可去?”武侯道:“诸臣各有职事,臣甚闲散,应往追寻。”岛主道:“国事皆赖先生赞定。寡人觉近日亲炙,胸怀益加爽朗,欲于来年令太子监国。之后,先生亦令青珠监双龙,韩驸马亦令火珠监天印。留先生、驸马、公主在都,朝夕盘桓,徜徉山水。今见墨珠繇词,有‘涣释’字面,驸马归与不归,尚未可料,岂可又任先生远去?”武侯道:“臣等此去,可晤韩速,不久一同来国。若他人去,俱属无用。”岛主道:“墨珠可将朝内诸臣尽数卜之,待寡人定夺。”墨珠道:“逐次而卜,恐费时刻。主上久坐劳顿,请焚清香,将诸臣姓名各写方寸纸上。置玉瓶于香案中。主上卷摺入瓶,祝告彼苍,用竹箸拈取是何名字,则着前往。”岛主喜道:“如此更为虔诚便捷,汝可写来。”

  墨珠回到朝房,照廷臣名册分写,宝库司取出玉瓶、竹箸,太祝焚起清香,墨珠呈上各名,岛主验过,折叠投入瓶中,虔诚祷毕,用竹箸伸下夹起一个,展开看时,却系仲卿名字。复行探取,竹箸出瓶,却是空的,不胜惊异。再把瓶内众卷倾出,将仲卿名纸同入瓶中,又下箸夹出看时,仍然是仲卿摺子。岛主大笑,将名字与诸臣看。武侯亦笑道:“可见数不可逃。”

  只见内监奏道:“三公主后宫见驾。”岛主携着瓶繇词、本章,道:“武侯可同入宫。”武侯随讲。三公主朝见岛主,武侯朝



  见廉妃娘娘,又与非霞公主见礼。娘娘道:“公主闻继祖回府说,边将奏驸马因追贼匪,日久无有音信,是以着慌,入宫询问。”岛主道:“寡人料道公主系问此事,本章并繇词皆在这时。”宫娥接去,三公主同看毕,非霞公主道:“据此看来,驸马无恙,但有涣释字样,虽不死别,亦应生离。”镇国公主道:“幸有‘一时’二字,犹不至此。”非霞公主道:“‘涣释一时’,则可无忧。今系‘一时涣释’,乃聚结既久,顿然解散之义。”岛主道:“武侯欲去追寻。”非霞公主道:“何不另命大夫前去?”岛主乃将对天虔褥、竹箸三夹虚实的话,细细说与三公主听。非霞公主垂泪道:“数已著定,事非偶然。”安国公主道:“生离究竟胜于死别。既知数定,不必伤悲。”岛主道:“吾儿勿悲!武侯此去,定有分晓。”非霞公主道:“所悲者非止一人也。”廉妃娘娘问武侯道:“武侯,寻着驸马速回,以免诸人悬望。”武侯道:“臣选骏马前去,省得车船迟缓。寻着急归,不致有误。就此告辞。”安国公主道:“君侯可佩宝剑,以防不测。”武侯道:“数理不须武备,可无庸带。”镇国公主道:“外日西大夫送到白马一匹,说系方珠于新沙地方捉获,嘱彼送回。君侯欲求骏马,何不乘之?”武侯道:“且回去看验。”岛主道:“已将薄暮,明早起程可也。”

  武侯遵命,出宫回府。镇国、安国随后亦到。问道:“马在何处?”镇国公主道:“现养后厩。”武侯同二公主往看。

  到得苑门,便闻嘶声清越。武侯喜道:“真骏骑也!”安国公主道:“此马饮水,不食草料,未知何故?”武侯道:“想因不洁耳。”入苑看那马,超跃复嘶,昂起头来,足高九尺,浑身如毫光一般,毛尽卷团,镜光似白,并无杂色。只是瘦骨如柴。武侯令以洁净水、粟饲之,顷尽粟一石。武侯大喜。墨珠



  持雕鞍锦鞯、玉勒金镳施上,始同出苑,回府饮宴。

  次早起来洗毕,墨珠禀道:“《浮山统志》已经告成,国史亦俱修竣,孩儿无事,愿随父亲前往。”武侯道:“此马迅速,无骑可及,汝不必去。”墨珠含泪退下。

  武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