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四个照面,秦远不是朱天飞的对手,他往旁边一跳,伸手打兜囊之中掏出一宗物件来。朱天飞睁睛一看,是一黄布口袋,长一尺二寸,里面不知装的是什么东西。只见他照定朱天飞身上一甩,只见一股白烟扑奔朱天飞的面门而来。朱天飞闻着一股清尘登时昏迷,栽倒就地,被八卦教匪的兵丁捆上。侯化泰眼都气直了,一摆手中刀,说:“小辈,胆敢拿我的师兄!”这秦远他心中甚喜,说:“小辈,你也走不了!”把手中黄布口袋照定侯化泰一甩,侯化泰一个箭步蹿开,觉着有一股清香钻入鼻孔内,这侯化泰头迷眼昏,立脚不稳,翻身栽倒在台阶之上。这些个八卦教匪的兵丁也把他捆上,解到那大殿之前。

  赤发瘟神韩登禄吩咐请八路都会总来。手下人答应,到了西院,把八路都会总吴恩请出来,升了公位。韩登禄一干众人说:“ 回禀会总爷,今夜大清国来了两个奸细,被秦远拿住,请你老人家发落。”吴恩往下面一瞧,说:“原来拿住这两个人正是钻云神吼朱天飞、追风仙猿侯化泰。”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说: “朱天飞、侯化泰,山人哪一样亏负你两个人?

  我的阴阳八卦幡被你两个人盗去,我只想今生今世不能报仇,不想你二人也被我拿住了!来人!用解药把他二人解醒了。”

  这朱天飞、侯化泰二人睁眼一瞧,两旁站着无数的贼人,吴恩在当中坐定,耀武扬威,用手指定朱天飞、侯化泰:“你二人也有今天!见了山人,应该如何?” 朱天飞哈哈大笑,说:“吴恩,你死在眼前,尚且不知!我今既被你拿住,杀剐存留俱凭于你,我死而无怨,总算为国尽忠!”侯化泰说:“吴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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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真不该死!我两个人本是前来杀你,今既被擒,侯大太爷有死而已!”吴恩吩咐:“把这两个人绑在左右!”这院正南是越山泉,一道涧沟,当中有一道汉白玉的小桥,靠两边一边各有一根柱子,把朱天飞、侯化泰绑在那两根柱子上。吴恩吩咐:“调一百名弓箭手,把他两个人给我乱箭射死,方出我胸中之气!当初我那阴阳八卦幡,就被这两个无名的小辈盗去。”

  那朱天飞、侯化泰二人齐声说道:“吴恩,不必往下问了,今天既是被你拿住,我等万不想活着,何必如此!”这吴恩吩咐:“把他两个人给我乱箭射死!”手下人答应,大家一齐拿起弓箭。方要放箭,忽见桥下水面蹿上一个人来,脸上戴着隔面具,手中拿着一口刀,蹿上岸来,直奔吴恩而来。

  来者这位是谁?只因顾焕章、王天宠二人各带水衣水靠,前去探青凤山。祁河寺的后山,往西北是一片大江,直往东南流,水势荡漾,并无船只。二人换好了水衣本靠,把白昼穿的衣服用油包袱包好,二人跳下水去,沿着这边山寻找这进出的道路。二人由西北直往东南浮着水,挨着山边往正南而走。走着甚远,连一只渔船皆无,也不见有进山的道路,都是些高峰峻岭。王天宠向顾焕章说道:“大哥,此处有名,叫越山泉,有一股水从山中穿过去。你我顺这股水源,从那里进去。”顾焕章说:“也好,你我往西北寻找这一股水源去,若是找着,就从那里进去。”二人复翻身回来,找到西北,果然见这里有一股进山水道。王天宠甚为喜悦,同着顾焕章一直的随这一股水进去。见两旁是夹壁山沟,二人浮水进山沟内。走了不远,但则见前面一道大山,这股水由这山窟窿里进去。窟窿小,人不能进去。王天宠说道:“贼人聚守此处,真是险要,置造得甚好。”王天宠愣了半天,说:“此处不能过去,往东南找出水之处,也可进去。”又同顾焕章回身往回浮水,方到东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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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之所,瞧了瞧,这水由半山腰中瀑头流泉。王天宠看罢,他叹了一口气,说:“可惜我这水性有一无二的,想这一股水我不能进去,天下会水的全不能进去了。也不是我这个人自高自傲,要讲练这水面之人,天下就让我王天宠一人。我要是不能浮进去的地方,别人更不能行了。”

  话言未了,只听东北山坡上有人哈哈大笑,说:“王天宠,你太好高,妄自尊大,眼空四海,口中无人!你敢貌视天下的英雄?你从此处浮不进去,你说天下概无人浮进去。你岂不知泰山高矣,泰山之上还有天;沧海深矣,沧海之下还有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的能为武技不能浮此逆水,你经识不到,学艺不高!” 王天宠一闻此言,知道自己失言,被英雄侠义见笑,赶紧过去说:“朋友,适才间我一时的口过,尊驾千万不可见笑!”那人转身直奔王天宠而来。身临且近,王天宠借着星月的光辉一看,此人平顶身高七尺,马蜂腰,窄背,小细条身材;面如白玉,顶平项圆,眉分八彩,目如朗星,准头丰满,唇若涂朱,年有三十以外;身穿蓝绉绸一件长衫,足下青缎快靴,手中提一小小的包裹。王天宠看罢,连忙施礼,说:“尊驾贵姓高名?哪里人氏?”那人说:“王义士,不认识我,我倒认识尊驾。”王天宠说:“我实是眼拙,尊驾哪里看见过我?我一时间竟想不起来。”那人说:“在下姓李,名英,乃是陕西延凉卫的人,江湖中人送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