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防守炮台,以防敌兵掩袭。把海军留下铁甲战舰八艘,巡洋舰及蚊子鱼雷等船十八艘,防守北洋各海口。其余铁甲战舰十艘,巡洋舰及水底鱼雷舰二十艘,运粮侦探等舰及寻常蚊子鱼雷等舰三十余艘,一并编为一队,由自己统领了,作为中军。点验已毕,由校场回辕。发电到广州、福州、钦州、海州、胶州、上海六处,调铁甲战舰十六艘,巡洋舰十艘,水底鱼雷舰暨寻常蚊子鱼雷等舰四十余艘,另是军医养病舰两艘,编作两队。
  左队命海军提督海镜清统领了,作为左翼;右队便命扬子江水师提督傅翼统领了,作为右翼,都教他陆续驶出海口,在星架坡取齐。其余未经电调的,都留作各海口的防军。部署已定,到了次日,先把两艘侦探舰暗地调往南洋侦探各国海军的动静。
  两艘侦探舰奉了将命,便立刻开往南洋去了。到了第三日,那奏调的那些工程师、医士和妻舅金景澄等也都到了。黄之盛见众人大概到齐,便分作数起接见。接见已毕,把参谋官吴玉德派在海镜清舰上,贺国兴派在傅翼舰上,作为两统领的臂助,教坐了火车,先由陆路前去。又把四员督粮官都派在运粮舰上,其余官员及工程师等,都留在自己身边,以备差遣。参谋官管遍埏,见黄之盛只管从容分派,未有出战的日期,特地到行辕请见道:“某闻兵贵神速,况各国雄师,早集于阿德亚利基克海,匈国危于累卵,乃元帅似乎迟迟有待,敢问何也?”黄之盛道:“参谋之言,固是不差。但是各国雄师,虽集匈境,然没有举出统帅,号令不一,亦属无济。况美澳两洲,又生内乱,我又已命人游说埃及与土耳其两国,教他出其不意,占夺苏黎士河,以牵掣各国后路。谅匈国一时必不至濒于危也。”管遍埏听说,深服黄元帅的神机妙算,唯唯而退。黄之盛本意把兵马调齐,即行出征,因为自己哥子黄自强那里借来的行军电器,尚在半途,未曾运到,是以少待。这日管遍埏退出之后,忽然接着了外部大臣打来的无线电报两起,第一起说是各国晓得在中国的驻使业已回国,中国亦已出兵,便把在阿德亚利基克海上公举统帅的事,暂且搁起,要想在各国派在亚东的海军提督里面选一员为海军统帅,就近迎敌中国舰队,现在正在相商云云。第二起说是苏黎士河已被埃及兵队占据,各国船只都不能任意往来,各国闻此消息,大为吃惊,拟先攻埃及云云。黄之盛接着了这两起电报,暗想埃及王果然依了我的算计,自此匈国一面到可以无须忧虑,只管太平洋与苏彝士河两处便了。便命人打个电与埃及王,告诉他中国业已起兵前来策应,切休要怠于防守,被各国将河路夺回要紧。原来中国政府见各国驻使下旗回国之后,便也电知驻扎各国的本国钦差,一律回华。随后邮部大臣便知照各处电局,把中国境内所有与各国电报的交通,概行截断。这些电音,都是由中国派出去的国际侦探,用暗码从无线电上打到中国连界之处,仍由国际侦探队里的人接收下来,再转由中国电局打到内地,所以外洋消息,政府仍旧得知,只有中国人寓在外国和外国人寓在中国的那些官商士庶,这一来毫无闻见,好似堕落九幽,顿然与阳世隔绝,好生不便。幸喜中国极其文明,除了战时禁晶,彼此商船仍旧可以往来的。
  这些闲话表过不提,且说黄之盛在天津一连住了八日,见自己哥子黄自强的行军电器,尚未送到,料是哥子并未寄出,不得已只得一面发电至解州去催,一面定于本月十八日整队出洋。先行下令知照各舰的将弁及管理驾驶的人员,教他们一律伺候。因为这时中国已没有人迷信神权,所以也不用那祭旗之礼。到了十八这一天,黎明时候,天津地方自从总督以下大小官员二百余人,与本地绅商、各学堂的学生,以及军士们的眷属,并计何止数万人,都来替黄之盛送行。此外又有全部的警兵,都由警部长率领着到码头恭送。黄之盛用过早膳,就偕同参谋文案等,乘坐电车,由行辕径诣码头。于路见两旁有许多妇女儿童,或执小旗,或掷花圈,口里都说“愿元帅为我一千万同胞争一口气”,黄之盛慌得招呼不及。须臾之间,已抵码头。直隶总督见了,就迎上来,立谈了几句。其余各官要上来叩送。黄子盛便连忙差参谋官何杰,向众官极力辞谢。随即上了电气小轮船,岸上送的军队,忙升了十三门炮。众官员送到船上,直待船上汽筒作响,方才别去。这船开了电机,就飞也似的驶出大沽口。黄之盛只闻得两岸炮台上的炮声如连珠一般,早已到了大沽口外。于是将小轮傍到自己的坐舰名叫“镇海”的铁甲战舰之旁,由舰上的兵弁迎接上去。黄之盛便命军政官传出号令,扯起号旗招呼众兵舰。立刻把电机鼓动,一齐向南开驶。当日晚间,大队兵舰都到了烟台。烟台岸上的炮台,也升炮迎接。未几,水陆各军的统领,都率了属员,到坐舰上来参见。黄之盛传令各舰,即在烟台下碇,竖早再行长行。原来此时世界上无论兵商各舰,俱已不用汽机而用电气,所以黄之盛所统的各舰,都是用电力行驶。
  次日,黄之盛正待开船,忽然看见北方洋面上驶来一艘小轮船,既到了镇海舰旁,便系在舰边铁绳之上。随后即有一名军校打扮的人,跳上舰来,怀中取出一件公文,递与左右兵弁道:“这是奉直隶总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