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速图杀尽满人,收回国权。然后布告诸国,不认满洲政府所许割与各地,力争独立起来。就是国……”
刚说到此字,忽有人慌慌的报道:“那洋人因在尚水被一班志士用计烧死了好些,又闻德国人被山东民兵和响马贼也败了一阵,两广、云南也有抗拒法兵的,围此迫着满清政府传谕各省大吏,统率全省兵民,隶属洋旗之下,为他的先军。所到之处,责成大吏,先行拿获会党,击散民兵,代他安设衙署,建署兵驿,并向人民收取税项,以充洋兵军饷。如今我们县北各乡,有官兵到来,已将当民兵的拿了好些去了。也有的已被正法了。”众人听了,忙命张万年、姜一心出去细探。不一时,忽听衙门四面人喊马嘶,已有官兵把县衙围得铁桶相似。正是:
人无国了不如蚁,虎有怅来易噬人。
未知如何,下回分解。
第六回 策义兵佳人握胜算 建自治海国竖新旗
却说曾子兴、唐人辉、仇弗陶、艾满等正在谈论间,话犹未了,忽听官军捉人之警报,急命张万年、姜一心出去打听确实消息。忽听人喊马嘶,却是抚台刘余钊率领官兵,将县署围了。犁水青、屠靖仇、艾满、纪念等,欲率领亲兵,及留下的民兵八十人,和同志一班,出去接仗。唐人辉、曾子兴止道:“如今围衙的都是汉人,我们出去打仗,就是获胜,死的却是自己同胞。待打败官军时,那洋兵接着奋锐而来,我们抵挡不住,也是被拿,倒杀了多少本国的人。”杨球道:”这些败类死有余辜,杀着免他助着外人来害同胞。”岳严道:“如今速将知县石守古杀了,悬出首级,以警领兵来此之人。此等知县,摧折民气,助纣为虐,切莫被官兵救了。”说着,众人已去将知县拉出。那岳严等待不得他到公庭,早已挥刀,将那背众误国的知县拦腰斩作两段。众便割他头,拴上竹竿,挂出号令。
那抚台刘余钊见了大怒,便麾兵卒,拆墙破扉而入,传令尽着内中乱党杀了。只听英军官传令,不许妄戳志士一人。于是官兵一拥而入,便将曾子兴、杨球、犁水青、屠靖仇等师弟四人,仇弗陶、岳严、商有心、钟警及那留学生唐人辉等二十一人,以至衙内亲兵,以及衙役等,一并擒了。登时抚台陪着洋兵官,已坐了大堂,便传命将众人拖来庭下。抚合道:“方今皇上因地方不易治理,特请友邦代治,且我国与英国邦交尤笃,故赠与一二地方,以尽友谊,原是为我着想,力求治安起见。你等何得违了上旨,不思食毛践士之恩,君辱臣死之义,倒造起反来。假如友邦恼着,去仇我们皇上,这下是你们的不忠么?”只听阶下唐人辉、仇满等道:“国土江山本是我们汉人数千年传下来的,并不是满洲人带来的。我们自己保自己的江山,有何不可?我们却恨太迟了。若是早些向满人索了回来,我们汉种人仿着美国、法国定个民主政治,合全国人的心思、才力来谋国事,何愁这国不强呢?如今却被满人为着要保自己的残喘,却把我们四千年有名的江山败了。又把我们四万万同胞活活地送人去做刀垫、做牛马,你不说满人犯了弥天大罪,倒说我们是乱民。我们想你的心肝是倒生的了。”刘余钊道:“我只问你,杀县令的是哪一个?”只见阶下跳出杨球,高声应道:“是我。”阶下清入却同应道:“是我。”这抚台却单指着杨球,喝令即正法来。慌得洋官忙命止住。那杨球早已向兵士手中夺了刀,向后一挥,早已自刎了。那首落地尚叫道:“我今不愧要蹈海的鲁仲连了。”那时阶下人都要起来争死,已被洋官喝众兵紧紧拴住。便传令暂收到监里,凡有可以自尽之物,全搜出来。说着,众人已办去了。
且说张万年、姜一心二人走出衙门,在大路探听,忽见官兵来了,便急忙跑回。只见早有官兵从衙后包抄过来,那衙门已围得水泄不通,二人便商议道:“如今还是急急打算去救他们为妙。”说着二人走了,正忙着跑,忽见前面一个差役跑来,却是先前来报知县要拿曾子兴的消息的那个祝封世。二人迎了上去,那祝封世忙道:“你们可听见么?”二人便将出来打听,如今不得入去的话说了。祝封世道:“我想洋兵定不轻杀爱国的义士。你们速速前往灯台镇,找那总兵饶声。他是个有血性的。日前驻兵县南,正值曾先生开堂演说,知县命他找那口谈国事的乡兵,他一个也不曾难为,层来派了去守灯台镇。闻着外兵来了,且曾上禀上宪请即拒敌,上宪不从;又来与知昙商量,要扼守一方,知县不听,他便怏怏去了。你们速速去投那里,或是打算劫狱,或是别的方法,速去商量便好。”二人点头道:“是。”于是分头散了。
却说这祝封世,他本是个衙役,自然对监门路径及那阴沟暗穴是知道的。他别了姜、张二人,却悄悄的从阴沟里爬入监去,到众人囚系的所在。却有屠靖仇认得,便轻声叫道:“祝大哥,你来了。”祝封世便把方才打算援救的话说了。只听仇弗陶道:“祝大哥同胞,你来了正好。我今烦你寄一封信。”说着,叫封世代他向身中取出存的信纸、信封,铅笔等,仍是本枷锁着手腕,写道:
前日尚水失败,弟等奔投商州,恰遇东京留学同志回来,便与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