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也不肯如此。”因问着乔老者道:“是怎样说的亲?要怎样收服法?”乔老者笑了笑。

原表居正,也端的有本领,回里以后,日夜奔走,至今已回到临清,与林冲道:“我们要诚心归顺,现有一事。”林冲问道:“是怎的归顺呢?”居正笑道:“那裘剑韬人才出众,现今已拜为阁门,祗候年才十六,比之锦娘正相匹配,我们要代为媒证,作成此事,岂不是公私相尽。”林冲也登时大喜,刘氏昆仲,更不肖说。金兰亦商议锦娘,都甚乐意。亟忙纳聘,定着于二月初二日送去成礼。杨进闻信,也替着张罗着,只有亚雄,自周口酒店里放了剑韬,女子心中,久怀此意。只是与哥哥嫂嫂在军马匆忙里未肯提及。今闻此事,亟撮了一条枪来,寻剑韬大叫着:“姓裘的,滚出来。俺与你拼个死。”剑韬也不知高低,空手出营,亚雄也不由分说,迎着就刺。志功和孟大娘子已闻信赶来,拦住亚雄,不得交手。问说何事,亚雄亦不好开口,只得骂道:“是甚的好男子?不是俺救了他,哪有今日?”剑韬亦不知何故,当时劝住,亚雄还跌着脚骂。众人都拉了剑韬往大营来,志功叹道:“俺这个小妹子,俺实无法。”众人亦看明缘故,文天柱道:“既有这事,何不就一床三美。”杨进亦笑着说道:“俺索性作了伐。”遂烦着乔老者即日行聘,以剑韬青锋剑作为聘礼。当日议定,俟锦娘进了门,再行合卺。众人都道:“这端的模样好。”方有这宗事。剑韬微笑道:“俺不是这样人,俺想人生总应有文谋武略,立功绝域。若喜妻妾,是甚的好男子?似这两人都是祸害,到将来时,诸位也必然知道。”杨进笑道:“你不要瞒哄我,你的心里何尝不乐?即俺亦帮助欢喜。”遂喻令营卒等寻了民房,安置馆舍,内里亦花团锦簇,布置齐整。正初一日,有居正领着人先来报喜,随着有临清军马护送妆奁,刘仁、刘义都着的簇新袍服,送着锦娘坐的花轿,一直到舍而来。这里亦悬灯结彩,大动鼓乐,有军卒等摆列队伍。杨进引着部将迎接管待,居正喜道:“这已是一家人,以后也无庸客气。将来奏凯,天子于午门宣见,荣封厚赏,子荫妻封,小人就称了意了。”刘仁也本是良民,一到这官军里面,更为欢喜。刘义叹道:“俺们有二三年来不归王化,今到此地,重睹升平,真是这一生快事。”杨进亦备了酒宴,大吹大擂,乔老者席上道:“今是小聚,候着你列位回营,尽心国事。无论怎样,我等是大宋人民,北有金邦,日常欺辱,人民又颠连苦困,不得安生。吾等为地方计、为人民计,也该着灭了......”说到这里,欲说贼子,有居正挤着眼,又改口道:“也该着尽个心,保障桑梓。”刘仁等道:“俺等也情实无法,在贼境里不敢不从。论俺初心,只想是练个乡兵,保护村乡。不争有大军压迫,无可如何。”居正道:“这都是忠义男儿无法罢了。自今以后,我们已合在一处,什么方腊,又什么丁进、高托山啦,凡害民的皆当除治。”刘仁亦慷慨言道:“大丈夫不遇时,不能够济人利物,终是白活了一世。”居正笑了道:“君子笃志,有圣人说的好,不诚无物,但有这一片丹心,若报效赵官家,匡扶社稷,有常言说的,有志者事竟成,不愁不紫金腰带挂印封侯。你看古来有多少大英雄,不生于乱世之中,只在当时有大见识,有大勇敢,见机见的,早心里有决断。”杨进亦乘势问道:“林冲他们到底是什么心意?既想招安,怎么又不肯洗手?”刘义等道:“那倒不是,只因去岁受过智多星一回蒙哄,如今谭稹也日久没了信,侯蒙上任也畏惧不敢来。若有人时,已早则归降了,且不止林冲元帅一人投顺,就董平、关胜等,凡当过军官的,如今已后悔不及,有谁愿作贼哩!只是又有些谣言,都说高太尉为人险诈,倘如要问起前情,究治前罪,一人有几个脑袋,敢来送命。宋江又百般说法,恐吓大众,先说侯太守用的奸计,后来又特在睢州闹一回事,都假着林冲名色,题了反诗。这事已人人知晓,至今还捉捕林元帅有信赏哩!”杨进道:“那事俺也略知道,近闻林冲与朱仝几个人,宋江都十分眼红,想着谋害,莫非他等还不自醒悟不成?”刘仁叹道:“俺林元帅那个人最重义气,论理梁山本该是林元帅坐第一位,即不然时,也该是卢二王爷坐这首领,只因吴用与宋江两个人,狼狈用事,愚哄大众,意图谋反。去岁会盟,也为的这宗事。”杨进笑了道:“这何足提,下官也躬逢此会,焉有不晓得之理?可叹宋江与吴用几个人,在初也打过祝家庄,破过大名府,打过曾头市,闹过少华山。又耀武扬威,将青州府、东平府、东昌府、高唐州,各处都踏个土平。如今才力不知往哪里去了,内忧外患,四面楚歌,内里就仗着吴用。吴用已丰衣足食,鹰饱了不拿兔,只一个小粉头就迷住了。外靠着方天寿,天寿乃方肥的胞侄,是否忠诚,尚为疑窦。这北面林元帅又是这样儿,俺闻宋江还欲往淮南去,不知真假。”刘义道:“这倒是实在事,如今权柄全在朱贵和鬼脸杜光等,鬼鬼祟祟,不知要怎的揽权。二邹一死,施恩又被人所害,如今寿张也不知怎样呢?”乔老者道:“俺向在三皇庙有个酒店,近来的事,俺都知道。俺又闻林大虎近日又有甚高见,要结连各山寨,害及大众么。”刘仁等道